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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听见他们背地里的闲话，一笑而过罢了。他不大把曹家挂心上，左右防着些便是了。

杜从蕴和乔炎好久没有联系过了，只是各自偶尔想起对方。

开学的时候，他们如同过去那样，是不熟悉的同班同学。

高三下学期了，没有新课要上，全是复习，考试，试卷，讲题。

乔炎一步一步按照老师布置的任务做下去，他全身心地沉浸在学习中，但有时也偷偷看一眼杜从蕴。

然而就那么过了两个星期，杜从蕴私下依旧没有找他。

乔炎有些莫名，他反复思索，确定杜从蕴没有说过与他断绝关系之类的话。

于是在开学第三周周三下午的课外活动课，他悄悄拉住了杜从蕴的衣袖。

杜从蕴停下往操场走的脚步低头看他，长睫毛落下阴影，遮盖住了眼中的不解。

乔炎拉着杜从蕴到了没人的小花园。

“你为什么不理我？”

杜从蕴疑惑地歪了歪头，说道：“是你不想理我的。”

乔炎呼吸急促起来，他有些生气地说：“我没有！”

杜从蕴垂下眼睑，阳光斑驳地印在他瓷白的脸上：“你说你要好好学习。”

“是啊，但是我没说不理你。”乔炎道。

“你说：杜从蕴，我要好好学习。”杜从蕴接着说：“是和我上床影响到你的学习了吗？”

乔炎的脸噌地红了，他差点上去捂杜从蕴的嘴：“没有，我说我要好好学习，没有说你影响我学习了。”

“乔炎。”杜从蕴喊了他一声：“你开学考试年级排名十六，进步了六名。但是数学和物理的分数，还要再高些。”

“好，我知道了。”乔炎回答：“我这周回去买卷子做。”

他们又面对面站了一会，乔炎准备转身先离开，却被杜从蕴抓住了手腕。

杜从蕴在乔炎的注视下缓慢地说：“乔炎，你记不记得，你欠我一个吻？”

乔炎想起寒假时杜从蕴发的消息，迟疑地点了点头。他靠近杜从蕴几步，伸手揽住了杜从蕴的脖子，他踮脚吻上了杜从蕴的唇。

他放下脚跟的时候，杜从蕴的手还圈在他的腰上。

明明已经上过好多次床了，却是这样一个青涩的吻，杜从蕴看着乔炎泛着红的耳朵和含着水汽的眼眸有些惊奇地这么想着。

接着他听见乔炎问：“我什么时候欠你一个吻啊？”

杜从蕴低头在乔炎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他说：“乔炎，离别的时候，也是要亲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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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噩梦

学习总是苦的，有的人心苦，有的人身苦。

好幸运，乔炎只是身苦。他从来没有那么期待过上课、考试、发卷、答题、出分。

如果说“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是真的，那它势必要加上一个前提——在学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