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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逢立刻去见军医,军医名叫范贺友,已经五十多岁了,强忍着腹痛告诉杨逢不是瘟疫……是一种毒药,有人投毒。
“可以解吗?”杨逢问。
“可以解,但是……方子不好配,城中药材不够,”范贺友说,“若不解,也不致命,三五天后毒可以消,但兵士们的身体也拖垮了……”
这简直是致命一击,城外突厥大军虎视眈眈,城内就出了这等差错。杨逢命人去查,究竟是谁投的毒,先查那些归顺的突厥人。尽管眼下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事了,他应该尽快摸清有多少人中毒,有多少人还能战斗。
他自己手下的肃州军中毒四成左右,河西军那边,他去看了,恐怕得有六成。河西军的军医更加束手无策,甚至不知这是毒药。杨逢一再告知不是瘟疫,务必稳住。
转眼已经过了午夜,天还没亮但是一刻一刻地接近天亮了。城外突厥军随时有可能动手,杨逢上了城墙重新安排城防,缺了近半的兵力如同断手断脚,许多部署都落空了,而城外的敌人逡巡监视着,仿佛就在等这一刻。
出人意料,投毒者很快就抓到了。杨逢的手下排查了没有中毒的突厥归民,几十人中很快就揪出鬼鬼祟祟的那个,问他从哪里投的毒,答曰水井,三口水井都投了;问他与城外突厥军有没有勾结,他不回答,宁死不肯开口。
毒药是从大漠沙棘的一种中提取出来的,伤害肠胃穿肠而过,很折磨人。城中守军中毒的基本就失去战斗力了,百姓中毒的也有不少。城中井水不能再喝,昨天集雨水者躲过一劫,然而那么一点雨水早就喝完了……
两个时辰后天亮了,突厥军开始攻城。
河西军与肃州军同时上阵,一千战士上城墙死守,另外三千在下面接应,其中又陆续有人毒发倒下。
陈玉闻好一些了,与崔量海一起出来看了情况,撑着膝盖说:“我看不行了,杨逢……考虑撤吧。”
杨逢如何甘心撤退,可是这样打下去城关也是必破无疑。城中情况突厥人一清二楚,西面攻不下来就会再度围攻,到那时守护四面城墙的人手根本不够……
甚至有可能突厥人是故意留出退路只攻西侧,好把他们打到兵败山倒只能从东边撤走,突厥人想要的是这座城。如果围死了令他们无可撤退,那就只会让他们抵抗到底,直到最后一个人都不剩下。
“撤吧!”姜度从城墙上下来,急急说:“留一千人给我,我带他们顶着,你们带所有的伤兵走……还有百姓。”
城门咯吱一声巨响,门闩被顶开了,上百个士兵合力对抗又堵了回去。
姜度又上城墙去,留下一声:“快撤!”
杨逢远望东方,太阳才刚升起。陈玉闻说:现在撤,或许还能在一天之内撤进嘉峪。
杨逢狠心下了命令:“撤——”
东边城门打开,上万兵马分成几路出城,中了毒的先走,仍有战力的殿后。留下一千五百战士跟随姜度守城,一千五百人,无一回头。
出了玉门之后,身后传来喊杀声,恐怕是已经城破了,进入巷战。东门再度紧闭,早已望不见城中景况。
百姓跟着撤退出来的有五六百,其余的要么不敢出来,要么没来得及跟出来。杨逢下令部队不要跑太快了,别让百姓掉了队。突厥人的目标是拿下玉门,追出来的可能不大。真要追出来了,杨逢可以下令部队分散开来,且战且退,到嘉峪与两千守军汇合。
他是走运的,突厥人没有追出来。
到达嘉峪,乌青的城池在峡谷中矗立,扼守着河西通道最为狭窄之处。
杨逢一声号令,守军打开了城门,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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