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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镜威胁他:“快说。”
杨之有的解释大概是:乐川所记兵员大多是将民户记入军籍,为的是让百姓开荒耕地自给自足,民仍然是民,不是兵;乐川侯府在乐川内外活动,引介一些桑蚕和棉纱的生意确有其事;开采井盐是侯府自己的产业,雇了些本地民夫,按时按晌地给了工钱;至于私炼铜铁则属子虚乌有,绝无其事。
刘镜道:“有人上奏说你们侯府赚了不少钱,肥得富可敌国了。”
杨之有断然道:“没有没有,完全没有。这几年百姓赚的钱归百姓,我乐川侯府未曾流入一文多余的钱,账目都在乐川,各位大人可以去查。”
刘镜扫了群臣一眼:“这算是解释清楚了?你们觉得呢?”
“臣以为……”程景余说话了,“乐川的兵员还需明查,敢问乐川侯府究竟屯了多少兵,杨世子能给出一个准确数目吗?”
杨之有笑道:“程大人误会了,不是我乐川侯府屯兵,而是我侯府为乐州屯兵,这是我父亲的职责,一直是他在管屯兵之事。准确数目我怕说不准,但有个五、六千吧,在编且在训练的兵员大概是这个数目。”
“训练得如何?”刘镜在上面问。
“这我不懂,练兵之事父亲还没教过我,”杨之有答道,“他老人家身体不好,实在无法兼理太多事务。”
“但总归是训练过?”
“是,是训练过。”杨之有俯首。
“杨逢啊,”刘镜突然转了过来,“这五六千调拨给你如何,肃州所有的兵马再加上这个数,备战突厥应该够了。”
杨逢同意下来。不知乐川兵究竟怎样,但总比未经训练的江南兵要好。
退朝后他回了一趟家,却见沈府门前停着一架藏蓝云纹的车马,家仆说有客人来,杨逢匆匆进去,正房中果然坐着客人,姑母支撑着病体与客人说话。
杨逢从侧门步入:“姑母……”
客人回过头来,却是杨之有。
刚刚才在朝堂上见过,杨逢一时愣住了,杨之有一张圆脸笑得亲近,经姑母介绍才知他们其实是本家。
杨家往上数八代,便是那位开国的勋将,开国后获封侯位便带着一家子去了乐川,人称乐川侯。一代代传下来之后,在杨逢曾祖那一代两支分开,一支仍在乐川,一支入朝为官,杨逢和姑母都属于入京的这一支,杨之有则属于前者。
杨逢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听父亲讲过家史,后来就记不清了,进姑母家后再没听人提起过,姑母从来不说这些事。想来,杨逢父亲的名字叫杨启骏,与如今的乐川侯杨启疏是同辈,那他就该称杨之有一声“世兄”。
“实在抱歉,”他笑道,“小弟有所不知,世兄见谅。”
“不必不必……”杨之有说这些年疏于问候,没来京中走动过,一是因为乐川出来的路不好走,二是因为父亲的身体不好,侯府中全靠他们这些小辈操持。不过乐川之内是好地方,气候上好物产丰富,他给姑母带来一些绸布和棉料子,还有些果物小吃,金丝蓉点心,请她笑纳。
姑母欣欣然,病都消了一些,留他在家中吃饭。他说不了,还有些公事需要与杨将军一起去办。
杨逢以为他要商量调兵之事,就点了头,安置好姑母来到庭院中,问世兄何事。
杨之有说:“事情……在这里不方便说。”
杨逢见他神神秘秘的,难免有些不解。
杨之有压低声音:“其实圣上已经与我说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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