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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出来,”吴状师小山般的身躯慢慢压下去,步步紧逼,“因为那本就不是凶器!”

“是凶器!”瘸腿男子急了,“我认得!”

“不是!”吴状师乘胜追击,“那根本不是她们的锄头,是我有意诈你。如今看来,果是有人暗中指使你这么说,是不是!”

其实那两把锄头确源自明月和七娘,乃是吴状师见他方寸大乱,略施小计。

果然,瘸腿男子急出满头大汗,惊慌失措之下,竟扭头望向一侧的关鹏。

你,你之前没说会有状师逼问呐!

那锄头怎么又不对了?

提前换过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不中用的蠢货!物证是县衙的人呈上来的,怎会有假!连这点都想不明白么?

关鹏面无表情,却借着搔额角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余光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一转脸,径直对上吴状师。

吴状师什么都没说,可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却好似什么都说了。

该死该死,既是州城来的名状师,想必知晓上下诸多手段,莫不是……

关鹏腔子里一颗心没来由的突突直跳,下意识吞了口唾沫,忍不住想分辨点什么,可理智告诉他,此时开口便是不打自招、做贼心虚。

吴状师却在下一刻挪开视线,重新看向方知县,“且不说人证不足、物证存疑、动机不明,此二人劣迹斑斑,左邻右舍皆可为证,想必公门中亦有其犯案卷宗,诸位且想,此等货色指控两个弱质女流殴打自己,难道不荒唐不可笑吗?”

大堂外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哄笑出声,“可笑可笑,当真可笑!”

又有人大声道:“我识得他们,此二人乃城郊有名的泼皮,常对往来妇女言语调戏……”

“是哩是哩,还曾偷过我家鸡子、猪头!”

“肃静!”方知县狠拍一记惊堂木,众t百姓齐齐一抖,顿时安静下来。

他先被吴状师好一通抢白,又见百姓们起哄,面上难堪,有心发作,奈何吴状师经验丰富,所提之处皆为关键,经不起推敲。方知县便冷着脸质问刑房众人,“可有人证、物证?卷宗缘何迟迟不递上来?”

后半句是说给吴状师听的:听见了吗?都是下面的人瞒着本官自作主张,本官无辜,一概不知。

关鹏支吾道:“当时荒野无人……不过此二人与被告两名女子素不相识,伤势更做不得假,不大可能无辜诬赖。至于物证,卑职已着仵作核验过,此二人的伤口与锄头刃部吻合,确为这两把锄头所伤。”

也不是古往今来所有的案子都有外部人证啊,都怪这吴状师多事,若再晚几日,那两个女人撑不住招了,便可盖棺定论。

“人证,何为人证?与本案无关者!此二人疑点重重,所言皆不可信!”吴状师直接喷到他面上去,字字诛心,“尔身在公门,办案无数,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呢,还是心中有鬼,知法犯法?”

关鹏一噎,才要狡辩,却见吴状师大手一挥,沙包大的拳头迎面而来,关鹏本能躲闪。

哪知对方只是虚晃一枪,趁他躲闪来不及开口的工夫,继续扯着大嗓门喊冤,“再说物证!你口口声声找仵作验过,仵作可曾亲眼目睹锄头上有血迹?可曾亲眼见被告手持这两把锄头伤人,被告又可曾招供画押?

甚么伤口与锄头刃吻合,敢问这两把锄头与普天之下其他锄头有何不同?天下锄头皆大差不差,便是同一铁匠打造又如何?放眼整个固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照这样讲,若哪日有谁被青砖打破头,凡辖下家宅以青砖堆砌者,皆有嫌疑,皆要入狱?”

他的嗓门极高,语速飞快却字字清晰,且通俗易懂,公堂外围观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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