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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们全都听清了,各个津津有味,点头称是。
真不愧是大地方来的状师,真痛快啊,简直比说书的讲的还精彩。
接连被戏弄,说又说不过,关鹏面上青一阵红一阵,鼻尖汗都出来了。
差不多的事他干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驾轻就熟,怎么这回哪儿哪儿都不顺!
明明两个人都抓了,怎么还会走漏风声?
孙三又是犯什么混?
怎么又蹦出来个州城的状师……诡异,这件事哪里都透着诡异,莫不是要阴沟里翻船?
听到这里,方知县如何猜不到内情?
想必是有人和那两名被告有仇,借机陷害。
只是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自己扛住了没招,还把吴状师请来了!
纵观整个事件,其实核心非常简单,就是粗暴地以权势压人、封锁消息,等人什么时候熬不住了,“招供”了,“案子”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但对普通人而言,想要破局?
难,很难,几乎不可能!
消息要灵通,反应要快,要够能忍,还要有钱、有门路……缺一不可。
水至清则无鱼,庙小妖风更大,似此等事件,各地都有,方知县不是不知道。
但只要不闹到明面上,他都懒得管。
可如今闹到明面上,他就不得不管。
人证物证皆属无稽之谈,荒唐一案就此打住,方知县将惊堂木一拍,望向关鹏,“你有何话说?”
关鹏眼珠一转,有恃无恐道:“回禀老爷,那两名女子是外来客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走了,卑职只是按规矩将那二人请了来问话,未曾苛待,更并未定罪呀。”
方知县道:“带上来。”
慢慢恢复平静的关鹏坦然站立,目光不躲不闪,丝毫不见慌乱。
带上来又如何?没人动手!天王老子来了也无话可说。
哼,最多判个“误抓”罢了。
稍后明月和七娘上堂,方知县见她二人虽精神萎靡、形容消瘦,然确无伤口,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问了句,“本官且问,你二人可曾受刑?”
明月不卑不亢道:“回大人的话,自我二人入狱那日起,便被当作人犯,所带银钱财物,皆被牢头索去,前后四五日,皆水米不沾,更有狱卒屡屡恐吓,欲逼我二人认罪……”
方知县意味深长地看向关鹏。
没动刑,他便不好以此拿捏关鹏,借机惩处;可也因没动刑,他不必为关鹏牵累,免去上官责罚……可谓有利有弊。
关鹏故作惊讶,“甚么,竟有此事?”
他向方知县一拱手,“卑职对此一概不知,大人,必要严惩啊!”
方知县冷冷看了他一眼,“有无此事、何人所为,本官自会查明。”
此獠目无尊上,着实可恶!
铁打的吏员,流水的知县,这些地头蛇沆瀣一气,将下头守得水泼不进,屡屡要给历任县官难堪,也该吃吃苦头了。
关鹏面上恭敬,心中却并不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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