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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哈欠,“好多了。”

各自相安无事泡了几分钟,傅程铭枕着浴枕,问起她的工作室。

“最近忙不忙。”

“没有你忙,”唐柏菲捎带埋怨,拖长音,“你再多走几天,回来我就不认识你这个人了。”

历经一场激烈的运动,她精神不高亢,出口的话软绵绵。

特别是配上这种直白的想念,哪怕有一份气在,他也是难以招架。

感知到心脏漏跳了一拍,傅程铭闭了片刻的眼。

他佯作无事,柔和地解释,“年底就难免忙一点儿,明年开工了大概不会这么累。”

她专门背对了他,“原来你管这个叫‘一点儿’啊。”

来北京三年多,唐柏菲还是不会说儿化音,学起他念这个字时,总透着股淡淡的滑稽。关键她根本觉不出毛病,讲的时候又很自信。

他久居这里,所以常听常笑。

不过傅程铭的笑是收敛的,不夸张,嘴角微微扬起,眼睛里含着无限的宠溺。

“还是没学会怎么说?”

她回头,不满地蹙眉,“你又在笑。”

“菲菲转过来,”傅程铭指尖抬了抬,“我教教你。”

且不说这有什么好教的,再者,浴池里能学下什么。

先警惕地看了他半晌,她又照做,倾身而去,离得他近了。

提前加了调制好的药包,奶白色的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随着时间加长,这颜色就越深。

傅程铭炽热的鼻息喷薄在她脸上,抱着她落下吻。

她猝不及防,扑腾两下,水从浴池边溅出去,打在帘子上。

外面虽有地暖,却仍是比不上池子的温度。烟雾缭绕的把他们圈在方寸之间。

他的吻分了轻重缓急。

轻时如羽毛那样细密,重时,舌尖长驱直入,不留她换气的空档。

唐柏菲的背抵在池子内壁,她仰头配合着,眼前是逐渐模糊的天花板。

中心挂有暖灯,光影恍惚,一圈圈变大,又缩小。

与上面同频一般,他动得深匀。

她迫切地想抓住什么东西,以此借力作支点,手在周边摸索一遍,刚碰上扶手,一打滑,胳膊又跌回水中去了。

哗啦呼啦的水声在整个浴室响起。

一贴得紧了,她鼻端便充斥着一阵阵木质檀香,是傅程铭用来熏衣裳的味道。

久而久之,这香气刻在他身上似的,成了一种标志。

显出他那份昭彰的成熟沉稳。

她每每闻到,心跳都要加速,和此刻两人的呼吸一样,像湍急的水流。

最后忘了几点,傅程铭裹上浴袍去了洗手间,站在镜前刮胡子,也权当冷静冷静,舒缓心里的躁动。

总不能无休止的闹下去,否则明天也出不了那道门。

如果是分开洗,效率会很高,统共用不了两小时。

但要和女孩子一起,他会难以克制,所有时间观念都抛在脑后了。

傅程铭刮了一侧,耳边突然回荡着她刚才难耐微弱的叫声。

电动剃须刀停了片刻,差点划伤皮肤。

他关掉,将它扔在一边,双手撑住冰凉的大理石台面。

因为第一次没有任何阻隔,他们比从前哪次都更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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