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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中间哑着声问了句,还能不能吃得住。
她眼尾猩红,逞强地点了点头,不成腔调的声音从齿间溢出来。
当时动静比较大,除了四溅的水花,纱帘也在浮动。
他走的前一秒还皱着眉梢,合上眼,等刺激感离开神经末端。
唐柏菲正在池子里,拖着疲倦的四肢磨磨蹭蹭地清洗。放了原先的水,又蓄满,这回没泡药包,水变得清澈,低头就能看见他留有的渍迹,她脸颊发热,闻着空气中隐约的海水腥味,拉过花洒一一冲掉。
都洗干净了,她穿好新睡衣,如脱力般躺回床上。
眼皮愈发沉重,困极累极,将睡去时被一道声音弄醒。
他一手搭在额前,一手拍拍中间空出的地方,“往过一点,小心摔下去。”
屋内开了盏小夜灯,傅程铭侧眼看去,她只守着一条边。
她无声地摇头,又挪了挪,连被子都不盖。
傅程铭笑,瞧她那样子赌气似的,“突然就认生了?”
“和我不熟,”他顿住,“还是不高兴在发脾气。”
支支吾吾的,她说,“我不敢过去呀,怕一晚上睡不了了。”
“你只管过来,我不动。”
唐柏菲有所迟疑,“这可是你说的啊。”
“嗯,”他笑意不减,反之更甚,“我说的。”
她借着光线,看他眼神和刚才不同,是清醒的,这才放下心。
双腿还在发软,她扭动着身体,朝他一寸寸靠近,依在他怀里。
他果真是一动不动,成了坐怀不乱柳下惠,手只轻轻揽在她的肩头。
唐柏菲抬头,看他安稳地闭着眼,睫毛纤长,暖黄的光照在他脸上,高挺的鼻梁打下一片梯形阴影,有棱角的眉骨上是浓密的眉,五官很是端正大方。
她食指指腹挨上他的下巴,小幅度滑动着,感受那些虽短却还有些粗粝的胡茬。
傅程铭握住作怪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她怎么都挣不开。
“现在看看,到底是谁不老实。”
她窘,小声道,“我不动了。”他松了手,把人抱紧了。
他扭灭台灯,给她盖严被子。冬天的棉被松软,随他们交错的气息,散发出干燥的温热。这姑娘前半夜的睡姿还算规整,后半夜就开始扯被角,傅程铭不和她抢,都让给她,自己则将搂未搂地,把她圈在一个可控范围内,任凭她怎么辗转。
黑暗中看着她熟睡的脸,听她沉重的呼吸,油然生出归属感。
这样类似的夜晚日复一日,每天在上演。
第二天早晨,她通常会揉揉惺忪的眼,瞥一眼窗帘缝隙的光。
再看向他站床边穿衣,她带着鼻音发问,“我昨天没有和你抢被子吧。”
傅程铭声音清清淡淡的,说没有。
她又问,“没把你挤到一边吧。”
“没有。”
“那就好,”她踢掉被子,整个人呈大字型,“我睡觉一直很不老实。”
其实二者都存在,只是他习惯了,习惯了有她闹腾着依旧能睡着。
她目送他出门,从床的这头滚到那头,发丝散乱地起了静电。
到了一个月后的某天,傅程铭一定要约束她,不让她再大幅度地动。
那天北京迎来新的寒潮,空气降至零下。
夜幕低垂,灰蒙蒙的天压在半空,独属于冬季的萧索感袭来。
她和毛晚栗手挽手,跟另一位女同事姜涵出了工作室那条胡同。今天她们在班,接一些品牌商的合作电话,决定去不去秀场参观。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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