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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不过如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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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空见她面露凄然,说道:「你从来不懂我们予盾在哪里,不是因为胡不胡,而是阶级问题。大家起义—」

赵敏道:「造反!」

长空点头道:「正是如此,因为你是蒙古统治阶级的一员,所以认为起义是造反,这也无可厚非。

可大家反的就是你们蒙古统治阶级,而不是所有蒙古人,明教中就有蒙古人造你们的反,而不只是汉人造反!所以我口中「阿弥陀佛」与『驱逐虏」一样,这就是口号。

我和别人在一起,没有负担可言。像你这种女子的身份,我既做不到视而不见,你也做不到割舍一切,负担太重!

或者说,你能为了心中的那一点兴趣,或者说是崇拜,放弃你尊贵的郡主身份,不认父母嘛?」说完转身就走。

「云长空!」

长空转头。

赵敏银牙咬唇,瞪着云长空说道:「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云长空洒然一笑道:「你怎麽还不死心啊?」

赵敏苦笑道:「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你知道吗?」

云长空一摆手道:「好了,我没想着跟你争,也没想着说服你,我就是不想承担压力,仅此而已。」

赵敏突然眼圈一红,流下两行清泪,哭道:「不想承担压力,咯咯,父王,女儿对—.不住你———」说完银虹一闪,短剑往自己心窝插去。

云长空知道她爱寻死觅活,撒娇要赖,然而他也不敢赌,好在近在尺,他若不想,

谁又死得了?

赵敏剑光一闪,云长空左手一弹,铛的一声,短剑脱手飞出,插在了树上。

云长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了一声,说着右手一伸,叮,短剑弹起,落在了他的手上。

云长空将短剑看了一看,眉峰皱起,说道:「竟然是真剑?不是假的?」

「云长空!」赵敏一声断喝:「你欺人太甚?」

突然坐地大哭道:「那你管我做甚?你去和那个有夫之妇纠缠去好了,干嘛理我死活?」

云长空叹了口气:「赵姑娘,既然觉得对不起父王,还自杀?

我其实胸无大志,为人浮浪,往日之事,对你确有愧疚。

故而这些年来,始终不敢相见,

你还是顺应令尊心愿的好,要是我不出手,你还下的了台吗?」

赵敏深深望着云长空,忽然哇的一声,抢上几步,投入他怀中哭道:「你这混蛋,我随父王迁回大都,这几年来,父王母妃总让我配人,可我一直想着你,念着你,忘不掉你。

你知道麽,我,我,我父王收了我统领群豪之权,我要抗拒婚事,何等艰难?

我费了多大辛苦,才从家里逃出来,我又不知道你在哪里,你知道今日相见,我费了多大功夫吗?可你,可你———」

说到这里,云长空感觉胸前有温热之感,原是她的泪水染湿了衣服长空听她哭诉之声宛似杜鹃泣血,令人为之魂伤。他自然能想到,这若是属实,的确是千辛万苦,却也不忍开口动问。

赵敏哭了一阵,又道:「我不知道你去哪里,心想着你是太原人,你总该回老家看看,我在太原城里,躲了三个月,也没有你的消息。

我又怕被父王找到,听百姓说这风陵渡口联通黄河两岸,我心想你只要出现,无论是走南过北,总的经过,我便来了。

我在这里住了半年了,我为了查你的行踪,不但每天自己去渡口,更是雇人按照画像,盯着你。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恶意吗?我带的银钱都花完了,你以为我愿意穿这粗布衣服吗?呜鸣———」」

她越说越是声细,语音低沉,然而话中言语,却是震人心弦,夺人魂魄。

云长空只听得口唇发乾,浑身燥热。他此时早已明白,这丫头对自己动情了。

但他也不知道说些什麽才好,只是将她楼在怀里,静静听她诉说。

要知道男好色,女慕强,尤其少女在迷惘和困惑无助时,总希望有一个坚定的靠山。

所以英雄救美,屡试不爽!

哪怕有时候这都穿帮了,或者是被强暴的,仍旧会爱上对方。

只因女人被有力量或者有心机的男人俘虏,那是心甘情愿的!

这才是根本!

而云长空绝高的武功,冷静的头脑,广博的见识,勇于担当的性格,那种随性的洒脱,是让她从心坎里崇拜,尤其神秘,让她的好奇根本无法阻挡。

女子对男人好奇,沦陷也就不远了。

要知道赵敏能被玄冥二老带回家,不是她不想跟「小黄毛」跑,而是那天她知道云长空受伤,这才被挟回家去。回家之后自然大发脾气,与父兄大闹一场,回头欲找云长空。

可汝阳王好不容易弄回女儿,生怕女儿被江湖匪类拐走,频频给赵敏撮合亲事,

赵敏自然百计不理,乃至用死相逼。

汝阳王见她如此,更加恐惧,一心要下令弄死云长空,可对方早就失踪了。

王保保又说对方若是心里有你,怎麽不来找你?你是一厢情愿云云!你若真想见他,

你就答应相亲,他知道了一定回来,赵敏虽然气愤,也觉有理,遂同意了。

然而赵敏平日眼高于顶,对相亲对象,难免会以云长空做比较。

结果发现,来的不是无知无能而又自命不凡之人,要不就是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一味讨取自己欢心之人。

跟云长空一比,那简直就是荧虫之光与皓月之比,歪脖子树硬要与俊松相比,反而让赵敏对云长空朝思暮想起来。更加坚定了她去找云长空之心。

赵敏本性狡点,心中打定了主意,反而成天大骂云长空,让汝阳王给她找个好夫君。

汝阳王父子见状,也觉得十几岁的女娃娃兴趣来了,哭天抹泪,兴趣一丢,也就不当回事了。

赵敏足足演了半年,家人松懈下来,她准备更加齐全。这一日,借看洗漱之机,悄然溜了。

然而汝阳王何等势力,她大路不敢走,专跑山路,着实辛苦坏了。昨夜收到疑似云长空的消息,急忙查看,结果发现窗户破碎,她看到打斗场面,这又开始找,远远听见云长空的歌声,身心说不出的愉悦开心,将之前的心酸忘的一乾二净。

只可惜云长空身边还有个女人!

敢情自己辛苦,他却乐无边!

是可忍敦不可忍!

赵敏哭了一阵,忽地抬起头来,将泪使劲一抹,娇喝道:「你知道我要跟人成亲,也不来找我。哼,好的很,云长空,你以为你是谁?我们今天一刀两断。」

她声音尖锐,像连珠炮,说着挣脱出云长空怀里:「告辞了!」

云长空不虞她又是这一出,转变之快,让他大为惊,随即神情泰然地说:「你成亲的事,我其实也才知道,又觉得是个阴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又是阴谋?」赵敏气道:「哪里这麽多阴谋,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你为什麽不想着是我父王找不到我,才故意放出这消息,好能引我回去呢?」

云长空见她带雨梨花,阳光下更是艳丽不可方物,伸手给她指泪,笑道:「这是什麽道理,怎麽引你回去,就得用这种方法呢?」

赵敏被他的手往脸上一搭,心跳得碎碎,骂道:「我父王高估了你,你就是个无情无义———」正骂着,突觉嘴唇一热。

云长空见她双颊艳如菡,心中一热,已经吻上了她的樱唇。

囊时间,两人都忘乎所以了。

突然听见一阵马蹄声传来,两人都是一惊,赵敏忙从云长空怀中挣脱出来。

这里虽僻静,但已经天亮,自有人往来。

云长空道:「你跟我好好说说,这段时间的遭遇。」

赵敏哼了一声:「谁跟你说了!」

身法一展,跑了。

长空听她只言片语,也知道她的辛苦,也觉得歉疚,只得跟上,软语抚慰。

赵敏觉得这才是称心如意,可以说是一生最快乐的时刻了。但她嘴上不说,就是板着脸,一直走出十馀里。

云长空见这里高山连绵,人烟绝迹,说道:「这是哪里?」

赵敏着嘴,道:「中条山脉,这段时间,我就住在这山里!」

云长空不禁一愣。

就听赵敏道:「我这次若是被父王抓回去,铁定被嫁出去,我不敢住在城里。」说着她向着一片树林走去。

穿过林子,翻过了一道山梁,云长空见到了一处茅草屋。

云长空进去一看,里面简陋不已。

一时间嗓子眼里,像堵住了什麽一样。

他想到自己这几年,虽然是在苦修。

可弓帮其实并不穷,富商巨贾为了避免被黑道打劫,都想入帮被庇护。除了少林武当之下,弓帮与其他门派相比,算的首富。

史火龙在望海峰修养,给望海寺没少添香油,他在君山总舵,更有莲花山庄那等居所。所以云长空一直被照顾的很好,不用操心吃饭,

可赵敏一个郡主,为了自己竟然落魄至此,心中很是震动,他缓缓坐了下来,声音也不免有些发颤,道:「你这怎麽过的下来呢?我是真的不知道。」

赵敏一摇手道:「我可不是因为你,你不是说要练武功,得找一个人迹不到的去处,

平心定气嘛,所以我才试试,与你云大侠可没关系,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云长空听了这话,心中微痛,抬头往上看去,只见赵敏一双妙目凝视着自己,眸子亮若星子,期待之色溢于言表。

云长空和她四目相对,不知怎的,心血上涌,大声说道:「这辈子能有你这一遭,我算是没白来。」

赵敏打量他一眼,微微一笑道:「这话给几个人说过了?」

云长空一时气苦。

一瞬间,他心头猛然一震,因为他明白了自己的心事,想道:「原来我心里一直有这小妮子!我为什麽要在五台山苦修?

我为何要下五台山?

其实我早就看了她的道!

想我云长空昔日何等手段,杀伤千人而色不改,却面对她,患得患失,生了心魔!

实际上就是舍又舍不得她,爱又爱不起她?

包括今日,我为了她与刚与我欢好的紫衫龙王动手,在我心中,还是怕她受到伤害!

十一时间,云长空也不知道,是喜是忧,是福是祸,竟似痴呆了一般。

忽觉又耳又痒又热,转眼瞧去,只见赵敏眼中含笑,正对自己耳中吹气,见他瞧来,

笑嘻嘻道:「云大侠,你也不过如此吗?」

云长空一愣,瞧她这样,心中更增爱惜,突然心下一横,轻舒猿臂,将赵敏抱了过来赵敏面红耳赤,用拳头砸他道:「放开我!」

忽觉身上一凉,衣服已经被剥开。

云长空已经将头埋在了她雪白,广阔的颈项中,异香饱嗅,中人如醉,

赵敏身子一颤,浑身已经软了。

云长空敢想敢当敢干,就将这里当成了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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