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不过如此(1 / 2)
第90章 不过如此
云长空盯着眼前这人看了半天,河风吹拂,这一缕空气中的味道太熟了。
对!
错不了!
那股幽香,那抹白影,
这幽香独特,是一种女孩子的体香这缕幽香云长空闻到过。
那抹白影,是昔日有人曾用自己内衣下摆,给云长空裹过胸前伤口。
记忆犹新!
要知道修炼内功之人,真气可以将体内浊气杂物排出体外,自具清毒养颜之效,某些女子本就有体香,修炼内功之女子,更加明显。
他们不像普通人身体里杂质颇多,哪怕不洗漱,什麽口气之类的毛病也是不存在的。
这也是内功深厚之人,看着都与实际年龄不符的原因。而某些特殊功法,驻颜之能更加了不得,比如「逍遥派」「古墓派」。
所以「香汗淋漓」这个词汇,在习武的女子身上那是真实存在的,她们要是如普通女子一样,运动之后会臭,未免小看了内功效用。
不错,这粗衣少年,自然是女扮男装的赵敏了。
数年过去,赵敏身量未见高多少,但五官脱去稚气,轮廓显得分明很多,也更显明媚,唯有眉宇之间笼罩一层杀气,敛看一片怒恨。
云长空笑了笑道:「原来是你,你不是要跟人成亲嘛,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正触到了赵敏的委屈处。
她却咯咯一笑道:「我嫁不嫁人,跟你有什麽关系?」
云长空见她这一笑,便如玫瑰初绽艳丽不可方物,心下暗赞:「便要这般标致动人,
才是蒙古第一美人的招牌!」
然而紫衫龙王却感到赵敏这美丽脸庞虽是笑容,却隐藏着嫉恨之色。
她原先也为赵敏俊美风仪所吸引,现在一听这话,知道两人不但认识,还关系匪浅收回了目光,转望云长空,红唇一撇道:「她是谁啊?」
赵敏突然笑声一敛,冷哼一声道:「你管我是谁?怎麽,嫌我妨碍你们打情骂俏了?」
要知道她敬仰丶崇拜云长空,人虽不在他身边,心却一直在。想到几年来,自己毫无他的消息,还以为他真的遁入空门,做和尚了呢。
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他竟然给一个女子唱歌做和,那可真是气炸胸肺。
紫衫龙王听得这话醋劲冲天,心中很是受用,要知道女子都爱惜容颜,尤其美女。
故而美女之间,做不了朋友,因为定会变生互较之心。所以美女要交闺蜜,一般都会选长得不如自己。
而那个长相不如的,自然也会有清晰认知,也只是希望靠她给自己得来足够利益罢了。
因为一旦旗鼓相当的女子在一起,本就难免攀比,若再心属某人,那就是灾难。
比如原剧情中的赵敏丶周芷若丶小昭一见面就掐。小昭那麽善解人意,竟然在离开之前,让张无忌娶殷离,言说经过她母亲调教云云。
要知道殷离可是练了「千蛛万毒手」,成了丑八怪,赵敏丶周芷若纯粹不在她推荐范围。想来张无忌娶了殷离,日日都会想到她小昭,但天天面对赵敏丶周芷若,也就未必了。
可见女子之心,深不可测。
所以云长空眼见赵敏这幅姿态,心道:「这姑娘是对我生了情意?还是又有什麽阴谋?」
他当即提功而听,真气飞快运行,却无论如何也听不出来附近有什麽高手?
紫衫龙王清亮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小妮子凭什麽这样跟我说话?哪里来的胆子?」
要知道赵敏虽是闺阁少女,可她蒙古女子,要爱便爱,要恨便恨的性子,并不呢作态,本和中土深受礼教陶冶的女子大异,加之紫衫龙王肤色如雪,风致嫣然,气质沉稳,
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
这让赵敏产生了强烈危机,却也暗起较量压倒对方之心。
要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原剧情中的张无忌对赵敏丶周芷若丶小昭都有意,可一见紫衫龙王本来面目,让他都生出她风姿嫣然,实不减于赵敏丶周芷若等人,倒似是小昭的大姊姊一样的想法。
更是不由感慨紫衫龙王当年紫衣凌波,不知倾倒多少英雄豪杰之叹,所以紫衫龙王「武林第一美人」的金字招牌,可不是谢逊一人说说而已。
尤其赵敏一眼看出紫衫龙王高鼻深目,肤白如雪,和中原女子大异,那麽云长空口口声声什麽民族之别,敢情就是针对我的?
赵敏自然是又气又怒,杏目瞪着紫衫龙王,冷冷反问道:「你又是云大侠的什麽人?
胆敢对我这样凶?」
紫衫龙王嘴角撇了撇,不知是哭还是笑,她是什麽人,她也不知道。缓缓起身。
赵敏原先就被她风姿所吸引,这时见她站起,身后就是黄河,长发飞舞,那可真如水仙凌波,赵敏一双明媚的美目惬惬地望着她,心道:「他如此潇洒英俊,超凡脱俗,又怎能没有旧欢?这仿佛也是应该!」
紫衫龙王看了云长空一眼,陡地转身就走。
赵敏见她要走,冷冷道:「话没说清楚,你走哪里去?」
紫衫龙王陡地站住,冷笑道:「嘿,我需要跟你说清楚什麽?一个小姑娘家,不在家里插花绣朵,大老远跑到这荒山野岭,争风吃醋,不知所谓!」
紫衫龙王明知道云长空与赵敏关系匪浅,可她纵横江湖几十年,赵敏说话口气极是不敬,简直含有侮辱轻视之意,若非照顾云长空面子,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然而赵敏那也是颐指气使惯了的,竟然被一个女子呵斥,如何能忍?
蹭的一声,拔出短剑,一道寒光电而出,直指紫衫龙王后背。
云长空大骇,不见他抬足转身,一伸臂,便扣住了赵敏手臂。
赵敏虽然身手不凡,但紫衫龙王乃江湖成名人物,功力何等深厚,她怎是对手?
然而赵敏又怎知这美貌妇人是什麽人物,还以为云长空是护对方,突然眼圈一红,骂道:「你不要脸,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假正经!」
云长空莫名其妙,紫衫龙王骂自己欺世盗名,这个又骂自己口是心非假正经,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什麽,这都哪跟哪啊?」
赵敏娇叱道:「是谁跟我说,我明秀通脱,生于天地之间,集天地灵气于一身,让我与你逍遥放情于江湖之上?
我在武当山就曾问你,你和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可你忘了!你还记得麽?」
云长空听的愣住了。
他想起来了,数年前,在武当山上,赵敏当着众人就曾问自己,自己那夜对她说过什麽。自己一时没想起来,原来是这劝诫之言!
要知道云长空看似只有十八九岁,可他两世为人,实际年龄与紫衫龙王丶黄衫女才是同龄人,对她们挑逗调戏,毫无心理负担。
赵敏丶周芷若之流,在他心里就是小女孩,他放不开,也就难生男女之情。
赵敏越说越气,说道:「武当山下,你我分手那夜,我让你娶亲,又是谁说,你要出家,从此六根清净,一尘不染。可现在呢?这女人又是谁?
我是蒙古女子,你口口声声汉胡不两立,她难道就不是胡女吗?」
「严以待人容易,待己却难!」云长空幽幽地叹道:「佛家有言,人生姻缘前定,因因果果,人皆各有。我开悟大道,已脱苦海,出不出家,与我并无分别!」
赵敏呆了呆,仔细打量于他紫衫龙王突然插口道:「你就是那个蒙古汝阳王的女儿,范遥曾在你魔下做事?」
云长空心中一惊。
赵敏不待他说话,脱口道:「是有怎麽样?」
紫衫龙王咯咯笑道:「是呀,又能怎麽样!」
哪知她笑声未停,突然袍袖一扬,一掌已经印向赵敏后心。
这一下发难来得好快,赵敏就觉一块寒冰贴了上来,不及反应。
云长空听得风声劲急,抓着赵敏身子一转,将她提了过来,楼在身前。
紫衫龙王掌力落空,只听得波的一声,那株大柳树枝条乱拂。
赵敏吓得脸色苍白,这才知道这女人武功了不得,自己刚才竟然敢对她出手,长空帮了自己。
紫衫龙王掌力落空,掌势微微一缩,身如狸猫弹出,又向赵敏疾掠而来,娇叱一声:「死!」一杖向赵敏当头拍下。
云长空见她来得极快,而且势头如此猛烈,若要抵挡,非出掌不可。但自己帮着赵敏打她,好像也不对,当下左手环抱着赵敏,脚下轻点,飘出二丈以外。
波的一声巨响,紫衫龙王珊瑚拐杖砸在了地上。她毫不理会,一弹之下,突然间骨溜溜的向天上翻去,这一个空心跟斗,连打了三个圈子,又冲了过来。
云长空见她身法闪摇,仿佛前后左右都是她的影子,颇感异:「这身法倒是头一次见她施展。」说道:「她年纪还小,你丈夫与她何干!」
紫衫龙王眼里透出刀锋也似的锐芒,涩声说道:「范遥毒药是从何而来?当年胡青牛非要逼我重回明教,才给我丈夫治毒,我才杀了他,哼,今日又岂能放过此女?」
她步履曼妙,似左还右,无前无后,一招使出,分从不同方位攻向赵敏。这是她在波斯总教学到的武功,深知云长空厉害,这才用了出来。
云长空看出厉害,心知赵敏固然无力抵挡,自己一招不慎,也难免被她所乘,而他飘风闪退,不知不觉到了河岸,身后就是黄河,
这时紫衫龙王强猛杖风向赵敏身上卷来。来势甚疾,长空再想躲已来不及,无可奈何大袖一拂,
衣袖被贯足了「罗汉伏魔功」,犹如石板一样,「砰」的一声,奇劲相交。
期间一块白光进射而出,紫衫龙王冷笑一声,飘出数丈,叫道:「好,好的很!」身子一转,飘然去了。
赵敏微感论异,嘻嘻笑道:「喂!你怎麽跑了?再打啊———」」
「好了。」云长空心中过意不去,说道:「料理了这事,我会找你来的。」
赵敏哼了一声,转眼望去,只见云长空右袖已经不在。
原来金花婆婆拐杖中的珊瑚金,在深海中历千万年而化成,削铁如切豆腐,打石如敲棉花,不论多麽锋利的兵刃,遇之立折。
云长空功力固然深厚无比,可衣袖还是给断下了尺许一截。
突然就听赵敏一声闷哼,云长空手中一疼,低头一看。
赵敏口唇染血,恶狠狠瞪着自己。
原来是赵敏狠狠咬住了长空的手,只是他真气护体,赵敏一啃咬,立刻震的她嘴角流出血来。
云长空委实觉得尴尬,不由怒道:「你属狗的吗?」
赵敏猛地将头一低,又狠狠撞向云长空胸腹。
云长空对她此举,当真哑然失笑,身子一侧,赵敏头锤落空,收不住力,直接冲下了河岸,吓得大叫,
长空一挥手,抓住她后心又给拎了回来,一步跨出,跃下河岸,说道:「好了,别闹了。」
一松手,赵敏惊吓过度,还没缓过劲来,身子无力,应声就倒。
云长空又将她给拉起,着实有些无奈,说道:「你这哪像威风八面的郡主娘娘啊!」
赵敏缓了一口气,柳眉一挑,瞪着他道:「你不要脸,人家有丈夫,你还跟人纠缠不清!」
「阿弥陀佛!」云长空合十道:「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姑娘,你着相了。」
赵敏听的一愣:「佛经是这意思吗?你嘴上喊着阿弥陀佛,却曲解佛法,不要脸。」
长空微笑道:「纵无色相,也是非相!要脸如何,不要如何,我都是佛。
人人皆可成佛,只因这是自己的佛,我云长空只要喜欢,又何事不能为?阿弥陀佛!」
赵敏不胜惊讶,在她的眼里,云长空一举一动,无不俊秀丰神,潇洒脱尘,此番更是脱胎换骨,说起这话更是淡定自若,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赵敏眉头微道:「既然如此,那我哪里不如那个有丈夫的疯女人了?」
云长空合十,幽幽道:「皮囊只是色相,你们于我而言,都是一样。只是她能给我的,你给不了。所以我愿意和她在一起!」
赵敏听了这话,双目凝视着他,缓缓道:「为什麽?她是胡女,我也是胡女,有什麽区别?她有的,我难道没有?无非就是武功不及她,可你难道看上她,是因为武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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