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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诛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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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身怀绝技,却故意装出一副与无福,无禄过两百招的身手,这才成功暗算我侄儿,让他落得个残废,又以他的性命要挟我师兄,是以今日李某之举,乃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你有什麽可不服的?」

云长空呵呵一笑:「你就赢定了?」

李天垣冷笑道:「适才那一下只是让你尝尝味道,任凭你胃口再大,有这麽十轮八轮也能让你吃的撑了!」

他右手一挥,登时从大船,小船黑压压的涌出几百人来,也都是黑袍,黑币,手里端着一张张硬弩,闪亮箭头在月色中熠熠生辉。

李天垣道:「云长空,我李天垣做事不想太绝,你要不想成为一团肉酱,那就砍下自己双臂,

我立刻掉头就走!」

云长空呵呵冷笑道:「你人还怪好的呢,谢谢你了。」

李天垣道:「说实话,我佩服你的武功了,可惜用错了地方。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老夫不会和你费一句话,早把你用乱箭料理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今世上配让我李某人摆出这个阵式,你也是独一份了,残的其所!」

「唉,你还真是看得起我。」云长空故作委屈的胃叹一声:「可我砍了双臂,不也是任人宰割,与死何异?」

李天垣想了想道:「好,那你就跟你爹一样,砍一条左臂,你武功比他高的多,再砍一条右腿,发誓以后见到天鹰教,退避三舍,我就饶你不死,算是够意思了吧?」

这一刻的云长空对天鹰教的憎恨无以复加,他原本只想着败了殷天正,让天鹰教除名,至于他想将教派再改个名字,也无所谓。

但是现在·

长空吐出一口浊气:「我也不知道你们这群货色,是怎麽有脸说出这话的?」

「言多有失,夜长梦多,还是早点把他料理了吧。」那个和李天垣一起走出的人提醒道。

云长空听他声音低沉,陡地想起,叫道:「是你!光明右使范遥!」

那人回过头来,一声怪笑,一把扯开头巾,露出那张被砍的横七竖八的破脸,神情十分可怖,

冷笑道:「不错,正是我范遥!」

云长空这会邪性也上来了,心道如果不死,必须灭魔!还得彻底灭魔!

否则这根本没有休止。

今天江上,明天呢?

必须亲手毁了他们的圣火,一劳永逸!

我倒要看看张无忌能不能救的了你们?

云长空冷冷道:「你也是费心了,既然有这一手,何必在江湖上胡说八道?」

范遥哈哈一笑:「你还真是无智,传言是我在开封放的,那时我又怎知李兄要对你下手?」

他难得一笑,却比哭还可怖。

云长空点了点头:「你还真是看的起我,九阴九阳加喜欢蒙古郡主,将我打为汉奸,这是生怕我不死啊!」当下暗暗运功,气聚丹由,

范遥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只要能达到目的,什麽手段我也不在乎!好了,你别反抗了,安心受死就行了!」右手举起,就要下令放箭,他明显失去了耐心。

「难怪紫衫龙王看不起你.」

云长空一声冷笑:「她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这一句真如天外闪电,范遥应声一震,呆呆望着云长空,心里半是清醒,半是糊涂,结结巴巴地说:「你丶你说什麽?」

天鹰教众都听呆了。

「什麽情况?」

「光明右使与紫衫龙王有问题?」

云长空连连冷笑,朗声道:「老子说,紫衫龙王宁愿嫁给一个武功平常的外来汉,都不正眼看你这个大献殷勤的明教右使,那是再对也没有了!」

此话一出,范遥始而暴怒,继而色变,身子摇摇晃晃,叫道:「你胡说八道!你知道什麽?」

天鹰教众是面面相,更加坐实了心中的怀疑一一范遥追求紫衫龙王无果。

这种男女之私,人人都感兴趣,也从来都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这就导致所有人的弓箭都往下放了一些,想听他多说说。

只听云长空道:「以前我还不明白原因,你范遥与杨逍号称『逍遥二仙」,都是相貌英俊之辈,又武功高强,紫衫龙王为何顶着教主压力,都对你不屑一顾!」

此话一出,天鹰教众也心生好奇,各自窃窃私语,猜测原因。

范遥脸色发白,定定望着长空,口唇开合,欲言又止。

只听长空道:「现在我却明白了。人家紫衫龙王乃是武林第一美女,何等风姿,何等高傲,人家要的夫君,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人家韩千叶武功不如你,相貌不如你,可人家单枪匹马上了光明顶,就将你明教所有人压的黯然失色,你范遥在人眼里就是个屁!」

「够了!」范遥锐喝一声,眼里进出火星,「这些都是我明教的陈年旧事,教中老兄弟都知道,你说这些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当我不知嘛?」

「好,那我就说点旁人不知道的!」云长空呵呵一笑道:「旁人道你范遥为了卧底汝阳王府,

这才自毁容貌,我却知道你个废物求爱不成,自暴自弃,跑去给蒙古鞑子效力,却怕被明教兄弟认出来,这才自毁容貌!

呵呵,为了讨得人家欢心,亲手杀害明教兄弟。喷喷,你可真厉害啊!」

原来昔日范遥对紫衫龙王一见锺情,阳顶天与夫人给范遥做媒,龙王直接说敢逼她,她就自杀。然而却又嫁给了韩千叶,这是范遥心底至痛!

以谢逊的见识,就曾说范遥毁容,不无这个原因。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李天垣一边听着,也是不胜吃惊。

明教第一大戒,就是不得杀害教中兄弟,像杨逍殷天正韦一笑等人为了教主之位,闹得那麽凶也没人敢杀人!

这范遥就做了?

范遥厉声说道:「你今日胡言乱语,今日若让你生离此地,我范遥誓不为人。」

「誓不为人?」云长空呵呵直笑:「咱们走江湖的,重要的就是一个义字!你对明教兄弟下手,为的是取信汝阳王,人家棒胡与周子旺起义,被汝阳王扑灭,你又做了什麽?」

众人看去,范遥两眼无光,那副丑脸,更像是一个活鬼。

就听长空继续道:「万恶淫为首,人家蒙古郡主拿你当师父,你的狗命也是人家从我手底救去的,否则你安有机会站在我面前?

女子名节最重,你却以私情,故意坏人名节,像你这种卑鄙无耻下流之极的禽兽,人里面都没你,也还好意思称什麽逍遥二仙?」

范遥原轨迹中一句周芷若是他与灭绝师太生的,灭绝师太死不领张无忌的情,不乏这个原因。

而周芷若更是被丁敏君以此大加针对,自己难受,也毁了灭绝一世清白,都是他干的。

「我没有!」范遥双眼血红。

「你没有?」长空冷冷道:「那是我说的,是人家郡主娘娘说的?」

范遥叫道:「我只是在茶馆中说了一句郡主娘娘年纪虽小,却花容月貌,好似仙女临凡,你云长空喜欢郡主娘娘,有私情的话,那都是以讹传讹,也是你云长空名声太大,惹人嫉恨,自然有人传的绘声绘色,与我何干?」

「呵呵」云长空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不要脸,你为什麽说人家郡主娘娘长得美,不就是看我年轻,血气方刚的,故意挑动旁人往男女之情上猜嘛!

一传十,十传百,道听途说,自然就会走样,可你敢说你没猜到这个结果?」

范遥涩声道:「那又怎样?那位郡主年纪虽小,却心狠手辣,跟你一样都是我明教大敌—」

「看看,不打自招了吧?」云长空环顾四周:「你既然知道人家心狠手辣,是你明教大敌,为什麽不除了人家呢?你又不是我云长空这种清白门户出来的正义之土,你一个魔教魔头不杀人,还不是身在明教心在蒙!

我从未见过你这种卑鄙下流,厚颜无耻之徒,还想凯人家紫衫龙王,你给人家倒洗脚水,人家都看不上你!」

众人听了,竟然觉得有道理啊!

我们可是魔教啊!

残杀老幼,又不是没做过!

我家小姐乃是个中强手,你个明教右使者为什麽不杀?

这时突听李天垣冷冷道:「云长空,老爷再问你一次,你砍不砍手臂!」

「我砍你妈!」云长空之前与数百人恶斗,真气大损,这才一直拖延时间调息,此刻丹田中精凝气集,突然发声,声若龙吟,众人耳中喻喻作响,震得头晕目眩,有一些胆子小的手中兵器尽皆落地,李天垣也不禁后退三步。

云长空得了这空,运足「罗汉伏魔功」将船桨贴着江面扔了出去,而他双脚也在船头一蹬,如箭矢般射出,坠落在了江面上。

这一招蓄势而发,云长空踩着船桨当真有渴马奔泉之势,劈波斩浪,瞬间就划出数丈。

然而在众人眼里,云长空在翻滚的江面上好似御风而行一般,此时正好一阵江风袭来,将他衣衫吹得飘飘欲飞,月华洒落下来,真像是神仙踏浪而行,天鹰教众都看傻了眼。

范遥与李天垣终究是高手,震惊于云长空的武功只是一瞬,同时叫道:「放箭!放箭!」

天鹰教众手一抬一松,嗖嗖·

劲箭如雨向云长空射来。

他手中那件血衣贯注内力,好似一面大盾牌,右手光亮一闪,多出一口乌沉沉丶冷幽幽的长剑,箭矢与之一碰,有的被扫落掉入江中,有的被割断,箭头反向附近船上射去。

一些人闪躲不及,中箭落水,

但抵挡大量箭射,使云长空真气微微一泄,这轻功只在关键就在呼吸,真气沉着,体重加倍增加,身子这一沉,木桨就已力竭,滑不动了。

云长空大喝一声,右脚一踢船桨,上身一耸,顺着船桨方向,一个空心筋斗翻出数丈,

这时又是一波箭雨射来,云长空左手挥舞长衫,右手挥剑,勉强挡开,身子下落,脚下刚好踩在船桨之中。

可箭雨再至,云长空脚在木桨上狠狠一点,身子纵起,形如大鹰,快比飞鸟,掠过数丈江面,

向大船扑去。

堪堪扑到船头边,但见眼前一片蓝光从船头射来,腥气薰人,范遥与李天垣更是各自扔出一柄长矛,是若迅雷奔电,

云长空暗叹一声:「不好!」挥衣衫,荡开箭雨,舞长剑格开长矛,然而范遥与李天垣都是难得的高手,心知长空武功再高,闪身躲避这麽多箭雨,非伤即死,但若格挡,真气一尽,也是落下江面,再来一落箭雨,必死无疑!

果然,云长空这一格挡,真气沉浊,身子向江面掉下,又是一轮箭从左右两边射来。

范遥目闪凶光,嘿嘿笑道:「终究教你死在我手里!」

李天垣面现狠色,哼道:「看来你没本事与我师兄比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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