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搬石砸脚面(2 / 2)
听说他曾在四大高手围攻的一瞬间,就将一人打成重伤,自己若与郭靖为敌,恐怕他举手投足都能将自己毙于掌下。
我也不知道师父没见过郭靖,为何这麽说,当年三清殿上遇上张三丰,我才明白师父说的意思。
这种登峰造极的高手,一伸手,必攻己之破绽,实在让人难以抵敌!」
鹿杖客道:「那次要不是张翠山自尽,张三丰心神大乱,鹤兄弟铁定回不来了。」
鹤笔翁沉声道:「哼,师哥,等再过几年,张三丰再老几分,咱们再上武当山,给他印上一掌,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玄冥神掌的厉害,也好洗雪耻辱!
赵敏听出他色厉内荏,这句话虽然说得凶恶,却掩不了他心中的害怕,等人家再老一点,怎麽不等人家老死呢?
但他知道玄冥二老高傲自负,能这样说,实在是张三丰太厉害了,神色有些恍惚,说道:「你们说,云长空会不会成为另一个郭靖张三丰?」
鹿杖客与鹤笔翁等人对视一眼。
「恐怕更甚!」鹿杖客黯然道:「十六岁的郭靖与张三丰绝及不上他。要是再过几年,足可天下无敌。」
阿二道:「正是,主上,他年纪还小,越长越强,张三丰那老儿越来越弱。
听了主上所言,我与师弟也曾细思,他没被我们打死,只是打伤,本见神功非凡,一夜就能完好无损,更加证明神功之奇。
此刻他陷于年岁,功力不足,所学神功威能最多发挥五六成,我们还挺得住。
他若真的练成,以他的行事风格,朝廷如何,暂且不说,对于我们将是灭顶之灾!」
赵敏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这边云长空长笑过后,看着大江,胸襟为之一爽,看向鲜于通,问道:「鲜于掌门是如何得知天鹰教要对我下手?」
鲜于通摺扇一摇,笑了笑道:「云兄考教在下了,你在开封闹的那麽大,又要去黄鹤楼赴约,
你再是行踪飘忽,这长江汉水,你也不能凭空虚渡,这渡口你却非来不可啊。」
说着指着四周:「在此恭候于你的,远远不止天鹰教,只是在下得知天鹰教要对你下手的消息,可不知如何联系于你,得知你来,在下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幸亏云少侠武功盖世,化险为夷啊!」
云长空心想:「不错,我从开封来,无论是去武当山,还是去黄鹤楼,要过江,必来汉水渡口。唉,可笑我竟然没在意这一点,要是王啸天在,当能避免这一切。」
要知道王啸天武功不如云长空,可他有丰富的地理知识,必然知道哪里适合下手埋伏,所以他与云长空在一起,几乎没有事情发生,皆因他觉得地头不对,或者是什麽必经之路的要道,能避就避了。
哪像云长空艺高人胆大,找人一问路,顺着路途就横冲直撞。
长空想明白了,便向鲜于通抱拳道:「今日多谢鲜于掌门指教,咱们后会有期!」
鲜于通把话声放得极低:「云少侠,如今以你的威名,殷天正且不提,天鹰教自殷野王丶李天垣以下,都不会希望你与殷天正公平比武,
这群小人什麽事做不出来呢,码头劫杀,这只是小手段,不如跟在下同坐一艘船,咱们与峨眉丶昆仑各派汇合,也好有个帮衬!」
云长空看着他似笑非笑,心想:「天鹰教固然不是东西,你又是什麽好人了?
你现在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上了你的贼船,你给老子暗中下毒,然后再拷问我,得到我的秘密,将我往江里一扔,全说成天鹰教所为。呵呵,一举三得,想的挺美!」
鲜于通给他瞅得浑身发毛,乾笑一声说:「少侠有何指教!」
长空扫视一圈,幽幽说道:「阿弥陀佛,世人多数无知,并不像鲜于掌门洞明一切,我不想杀人,却也不得不杀,但这终是罪孽,日后免不了下地狱,长空又怎能连累鲜于掌门,让华山派为我犯险呢?
这人情太大了,我欠不起,还请见谅!」
说完拱了拱手,转身向泊船走去。
岸上众人,并无一人意图阻截,哪怕都觉得他的确身怀不世神功,可他的武功与心性太过厉害,只消他还站着,不管他们有什麽想法,无人敢直樱其锋。
鲜于通望着云长空的背影,不由得暗暗纳闷:「我是名门正派的掌门,出了名的正人君子,人人都想与我结交,我都不稀罕,如今折节下交,怎会如此呢?」
鲜于通工于心计,他眼见到云长空武功之高,的确世所罕有,九阴九阳未必,但所学的确是非同凡响,既然是全真武功,这内功难道是「先天功」,不由为之心动不已。
有人就讲话了,为什么九阴九阳的传言,彭和尚认为的纯阳无极功,以及鲜于通认为的先天功,落在云长空身上,就这麽让人容易猜测,以及相信呢。
并非谣言本身,也不是别人蠢!
而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云长空十六岁的年纪,以及江湖扬威的过程。
这傲人战绩,过人武功,世上习武之人练几十年也做不到。
而习武之人都是不服人的性子,他比我强,乃是功法,而非我本身不如人。
那这种种都不符合常理的一切,又集于一人之身,这才会惹得江湖云动。
但若换了旁人,比如王啸天,宋青书这些年轻人,就绝不会有人信。
他们什麽本事,一见之人谁心里没数?
哪怕有人传什麽明教,比如汝阳王,元廷,拥有九阴九阳,也不会有人这样认为!
为什麽呢!
人肯定回想,他们要有这麽牛逼的武功,早站出来傲视群雄,扬威于万众之前了,又何至于窝在角落里?
这就像有人说身边有谁中了彩票一等奖,怎麽才会有人信?
前提得这人本来是个穷逼,结果突然买房买车,这样一传,人才会觉得有可能,才会产生话题倘若说这人中了一等奖,他却一直穷光蛋,三餐都吃不好,旁人肯定说你是个傻吊,还要拿他当傻子,脾气好的不会理会,
脾气不好的,估计会抽你嘴巴子,也就不会有话题!
皆因一切流言语,并非话题本身会产生多大舆论,而是要看这个话题,落在谁的身上而已。
这就像家长里短,打官司分家产,日日都在上演,没人去在意,可有的人出现这种事,就会引起广泛讨论,就是因本人身具舆论性而已。而不是事件本身有多值得探讨。
故而鲜于通早就来了,一直在观察,看云长空是否值得让自己劳心,结果见识到他的实力,非常肯定,云长空所学内功绝对是绝顶神功。
所以他在云长空遇险之时,提醒他「当心」,哪怕长空本身不需要他的提醒,他也要说,就是刷好感,想为结交对方,提前构建基础。
待云长空对自已放心,便可乘机暗下毒手,谋取他的神功。可惜云长空这一走,让他有万千之计,也无可奈何。
毕竟鲜于通再坏,明面上却是武林知名大派的掌门,阴谋诡计这种上不得台面之事,也不能在众目之下,进行实施。
不过鲜于通心计深沉,心想:「他此时突遭暗算,谁都信不过,理所应当,以后总有机会!」手中摺扇轻扇,显得风淡云轻。
云长空上了一艘乌篷船,脱下血衣,给出一锭银子,说道:「渡我过江。」
船老大都快吓尿了,颤声道:「大爷,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坐别的船吧!」
他哪里敢渡这种人,要是江面上再打起来,自己不得喂了鱼鳖?
云长空这边与船老大商量渡江之时。
赵敏这边,鹿杖客眼见云长空要走,道:「主上,云长空是否拥有九阴九阳真经,我等难以评判,但此人练的是定然佛门神功,你看他一次杀了数百人,心神依旧稳定至极,他此刻真气大损,
却对于伸出援手的华山掌门,都如此警惕,此子断不可留!」
「是啊,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鹿杖客阿二都劝赵敏。
他们自翊武林高手,却被云长空压的抬不起头,再让他成长几年,那还得了?都想乘机要了这生平第一大敌的命!
「岂有此理!」赵敏地说:「这小子竟然敢小看我!」
几人对视一眼,齐声道:「怎麽说?」
赵敏眉头一轩,道:「他对于享有声誉的华山掌门,都如此提防,却当着我的面疗伤,这难道不是小我吗?」
几人面面相,均想:「你想的是这个?」
鹿杖客森然道:「主上,他现在内力大损,我与鹤兄弟就能—」
赵敏摺扇一摆道:「鹿老,云长空的敌人是魔教,我们也是!
我向他示好,就是为了告诉他,那种流言语与我无关,此番天鹰教对他下手,他心里不知憋了多大恨意,我们出手,岂不是正合那位苦大师的用意!
无论是云长空死,还是你们伤,他们魔教都是最大的赢家,我识人不明,失了一策,已经成了笑话,安能再次如他所愿?」
鹿杖客点了点头:「这也不怪主上,魔教光明左右使,左使杨逍武林知名,这右使者姓甚名谁,都不为人知。谁能想他竟然能想出这种毒计,毁损主上清誉!」
赵敏咬牙切齿,双眸一寒:「此贼乱嚼舌根,不把他的烂舌头拔出来喂狗,难消我心头之恨!
「不错!」鹤笔翁冷冷道:「他装哑巴骗我们这麽多年,就让他成了真哑巴!」
赵敏道:「不光如此,必须让他死的苦不堪言!这次黄鹤楼聚会,这位苦大师定会为殷天正助威,一切事我们都可以不插手,但绝不能让这位光明右使者活着走出湖北!」
「是!」
众人齐齐恭声领令。
要知道赵敏身为郡主,心高气傲,有男儿之志,再恨云长空,又安能放出云长空就是喜欢她这个蒙古郡主,才揭破魔教右使者身份的话来呢?这对她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赵敏本想利用苦头陀发动明教乃至于武林为难云长空,可这种谣言却是她始料不及。也怪她对范遥缺乏了解,不知此人为了达到自的,那是什麽话都敢说,全然没有廉耻!
云长空好不容易又是金钱开路,又是威胁,才找到了一艘愿意渡他过江的船,摘了酒囊,一气喝光,犹嫌不足,说道:「船家,有水喝吗?」
正在这时,忽听銮铃声响,一人高叫道:「云大侠,暂留尊步!」
云长空听来人说话,经久不停,便听出对方内功极高,竟是一个扎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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