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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搬石砸脚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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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搬石砸脚面

那中年文士见长空一双眸子含光敛神,威芒大减,长剑下指,看似都没有敌意。实则脚下轻撮,手腕略抖,就是开膛破腹的杀招。

当即在云长空丈外立定脚步,合起摺扇,朗声笑道:「阁下一身精纯的全真剑法,跟什么九阴九阳又有什麽干系,在下可不是梅石坚这等无知之辈,又怎会生出题之心呢?」

他以中气发声,这一番话传遍周围,江岸上舶船处,人人均可听见,不及思索。

云长空已笑道:「你就这麽肯定?」

「肯定!」文士温文含笑,目光悠然,说道:「也幸亏阁下面临天鹰教这般暗算,尽显所学,

这全真剑法,在下恰好识得几路。」

云长空早猜出后来的这批人与巫山帮梅石坚明显不是一路。梅石坚先要与自己套近乎,后来说僵动手,手下撒得也是迷粉。

而后者毒器中全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这是要命来的。谁能肯定自己身上就带着武功秘籍?

嘴里说什么九阴真经,只不过是为自己行为冠以理由,掩饰真实目的而已。

而云长空故作不知,问他九阴九阳,只不过试探来人而已,这时听说是天鹰教,并不以为奇怪。

但见文士所言所行,赫然有行家风范,颇不等闲,说道:「世上有如此见识之人不多,请教尊驾大号?」

文士拱手道:「在下复姓鲜于,乔掌华山一派。」

云长空应声一震,岸上的人都甚为惊讶,原来是号称「神机子」的华山掌门,均是恍然:「不错,云长空如此局面,必然尽显所学,华山掌门说是全真武学,那就一定是了。」

云长空却退后几步,微微一笑,说道:「难怪说谣言止于智者,有缘遇到鲜于掌门,真是三生有幸。」

有了华山掌门出言,远比自己解释有用,但他知道这家伙看着颇具文人志士的风采,但实际上是个「奸诈狠毒丶道德败坏」的伪君子。

他有理由相信,岳不群就是跟这人学的,

鲜于通有一种奇毒,他记不清名字了,好像是一种蛊毒,好生厉害,张无忌都极为忌惮。他如今真气不复盛时,那麽多退几步,拉开距离,总是好的。

可云长空这一退步,却让鲜于通很是尴尬,

他也知道江湖上人心险诈,阅历丰富之人,自该处处留神,然而他曝出身份,就是想让云长空刮目相看,

本以为他会一脸激动,与自己上前套个近乎,谁知这个结果,太出乎意料了。

鲜于通城府极深,一向多智,喜怒之情,从不形露于神色之间,仍旧温文尔雅,说道:「得闻云少侠大名,在下便想能向云兄多请教,

今日一见,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不过天微堂如此作为,不光是丢尽了天鹰教的脸,不只殷天正蒙羞,就连我等武林一脉也为之汗颜哪。」

云长空暗暗付道:「此人虽非好人,可他是名门掌门,大庭广众之下定不会信口开河,就是想对我有何作为,此刻也不至动手。应该借他之手,摸清底细摸清再说,」当下说道:「鲜于掌门怎麽笃定这是天鹰教的人呢?」

鲜于通摺扇轻摇:「在下承得武林同道抬举,送了个『神机子」称号,虽不敢说名副其实,却也不是浪得虚名。

以云少侠击败魔教光明右使的战绩,天鹰教再是对殷白眉敬若神明,却也知道,公平比武,绝无胜算之理,这才让门下多加留意。」

说着摺扇一指四周尸体:「刚才这些人都曾是天微堂魔下,也就是殷素素的下属,适才用机括发射的,我若所料不差,当是剧毒无比的蚊须针。」

云长空回想起来:「那些毒针就是蚊须针?」当即走了前去,查看一些人,只见那些人都脸色发黑。

他长剑一抖,,刨开几人衣服,看到身上的黑点,乃是极细的针孔,在背囊中取出一块磁石,运用内力伸手一按肌肤,叮,一枚细针已经跳出,吸附在了磁石上。

果然是细的不能再细了。

云长空只觉心寒,刚才大战之中不及多想,现在却不免后怕,若是中了一针,今日哪里还有命在。

「这就是蚊须针!」鲜于通冷冷道:「当年这妖女以此伤了武当俞三侠,魔教这群鼠辈,不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就是地洞里的鼠辈,藏在阴暗之地,暗箭伤人!

说什麽云少侠身怀九阴九阳,又与蒙古郡主恋奸情热,不就是想让我正道武林以及元廷对你恨之入骨,好能让你一命鸣呼,放过天鹰教嘛!」

云长空心下突地恍然:「对,此言有理,赵敏再是恨我,以她的身份,又岂能放出我喜欢她,

为了她的传言,自毁名节!

她要想洗刷澄清这种传言,不得用我的人头吗?好一个光明右使者,这是拿老子当灭绝师太了!」

云长空一开头听的传言,想得偏了,拿前世记忆中的赵敏当赵敏,只觉得自己所想不会有错,

但此刻听鲜于通这样一说。他便明白了其中最大的关节。

范遥能说他与灭绝师太有私情,生下周芷若,又如何说不出自己与赵敏有私情的话呢?

云长空想到这里,又想起最后有人提醒自己小心,声音清脆稚嫩,像是个女子。

他顺着声音来向看去,正是适才有两位大汉邀请自己所上之船,那艘大船上高高矮矮站着很多人,虽看不清面貌,云长空心猜对方来路,应该是赵敏。

云长空心念一转,赵敏救下范遥,本想利用明教力量对付自己,但她方方想不到范遥邪门之处,所以将自己给置身于这场漩涡之中了。

一个蒙古郡主与自己这个汉人有私,很好听嘛?

想到这里,云长空哈哈大笑,声如老龙长吟,历久不绝。

笑声中,满是开心。

什麽叫抱起石头砸自己脚!

这就是!

范遥邪门歪道,胡说八道根本不在意。

云长空其实也不在乎,武功秘籍,见闻广博的高手一见便知,至于贪心引起的江湖杀戮,哪个高手不加经历?

桃色新闻,更是屁事都不算他身为男儿,纵然说全天下女人都与自己有染,又能怎样?

风流韵事加以点缀,才是大人物的标配!

赵敏却是不然,她一个小女儿家,深陷这种舆论之中,吃亏最大的还是她!

范遥卧底多年,对赵敏了如指掌,赵敏却对范遥一无所知,想要利用人家,人家还想利用她!

简直笑死人了。

小女娃子还是差点火候!

鲜于通眼见云长空笑的畅意,大是紧张,不知对方在弄些什麽玄虚,连忙向后退出一步。心想:「这人不但武功高强,心狼手辣,这份定力也胜过他的武功,此刻发笑所为何来?难道以笑声掩饰心思,实则要对我出手?」

有心逃跑,碍于身份,也是不能,只能全力防备,他又后退了一步,道:「云少侠何故发笑?」

云长空听出他像是有所惧怯,心想:「这老小子敌意未露,还相助于我,我纵然知道他不是好人,又有什麽立场去针对?」

而远处那艘三层大船上,站着一位书生打扮的公子。

他长眉星目,直鼻朱唇,衬着他银盘也似的一张脸,俊美潇酒,已到极点,

他一直一直注视着长空大杀四方,越看越惊,挺翘的鼻尖沁出点点汗珠,适才眼见码头有人偷袭,这才出言提醒,此刻眼见云长空大笑不止,喃喃地说:「他—他究竟在笑什麽?」

一个黑脸老者道:「他笑,定因快意,可对我们来说,定非好事!」

公子道:「鹿老,他这次杀了天鹰教数百人,算是尽显所学了吧,这武功路数和那什么九阴真经有关系吗?」

鹿杖客道:「鲜于通说的不错,云长空所用武功与之前在土府所用一脉相承,必是全真教武学。与什么九阴真经定然毫无关系!」

赵敏哼了一声:「得你提醒,也难为这位苦大师想出了九阴真经与九阳真经。」

鹿杖客道:「这也很好理解。虽说武林中人都知道九阳真经,少林丶武当丶峨眉各得其一,有各自的九阳功。可这本书却是少林寺传出来的,这也是少林寺与武当派不睦之因由。

少林寺对于武当张三丰尚且耿耿于怀,若是得知云长空得了九阳真经,又岂能善罢甘休?

他那麽堕入空门,要麽将神功还回,这两种,云长空若不同意,二者难免一斗。」

赵敏眉头微:「当和尚,还神功,就没有回旋馀地?」

鹿杖客摇了摇头:「少林寺一向是武林泰斗,又是天下武学正宗,可昔日全真教鼎盛之时,武林中皆言天下武学正宗却是他们。

少林寺嘴上不说,心里不知道多忌恨呢!

倘若得知有人用全真武功,要的却是少林内功,要麽将他收入本寺,要麽将他内功收回,无论哪种,总得扬本寺威名。」

赵敏何等聪明,已经明白关键所在,说道:「这苦大师看来对少林寺也是不满至极了,了不起啊!鹿杖先生未必想的出来。」

鹿杖客点点头道:「这人的心思的确比我更深更毒,他以九阳真经挑动少林,再以九阴真经动武林。

百年前,虽说学者甚多,但最广为人知的,就是郭靖,想必方兄最为清楚了。」

旁边一个鼻眉吊眼的老头道:「是啊,郭靖昔年之威,当今年轻人不知道,老朽却曾听授业恩师讲过,当年他保卫襄阳城三十多年,出生入死不计其数。

蒙哥皇帝亲征时,他在千军万马之中杀的蒙哥皇帝为之胆寒,万军之中接连数次提高赏格,想将他歼于城下,可他仍旧如入无人之境,去留自如。

我师父曾有幸参与这一战,说郭大侠武功之高,真可谓登峰造极,冠绝天下!」

听了方东白所言,赵敏吐出一口长气:「明白了,年轻人不知郭靖之威,可总有老家伙知道,

摆出九阴真经,谁又不想成为第二个郭靖!」

鹤笔翁一直没开口,这时插口道:「我师父也说过,百年前高手虽多,有什麽东邪西毒南帝北巧中神通,神鵰侠。

可他们都只是江湖争锋,就是神鵰侠在大军之中展露身手,也只有一次。

唯有郭靖常年抗蒙,万军冲杀,见其威能者无可计数,口口相传,就连普通百姓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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