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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琅玉方才微凉的身体,此刻终于恢复了些温度。
像是完成了一个重大任务,桂鸿山站起来,放松地呼吸着。临行时,忽然想起燕琅玉被子里是搁了好几个汤婆子。
很冷吗?
虽然三月料峭,但肯定是冻不死人的。
桂鸿山顿住脚步,想了一瞬,回身用被褥将燕琅玉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起。
他朝承福道:
“你来朝德殿伺候他吧。”
一连几日,他和燕琅玉同榻而眠。
燕琅玉如果死了,他不就是前功尽弃吗。
他只是不想影响自己的心情罢了。
连自己的一匹爱马他都会救。区区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他并没有为任何人打破自己的原则。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桂鸿山如是想。
*
就这样衣不解带,亲侍汤药。有十日过去,燕琅玉在一个早上终于睁开了眼。
身边躺着个人,燕琅玉很快意识过来。
他以为燕琅玉要先跟他闹上一些脾气,而后自己便可以顺理成章,漠然地说出亲自照顾了他十日的事实。
其实桂鸿山并不指望燕琅玉感激他或者跟他道谢。
他不需要。
可是,出乎桂鸿山意料的——燕琅玉再度重获新生后,格外冷静。
燕琅玉望着头顶明黄的幔帐,在他怀里只是轻声地说:
“你让刘安骗了我。”
“你我从前并不是他所说的那种关系,对吗?”
桂鸿山心里一沉,而后戏谑地冷哼一声:
“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燕琅玉轻轻摇头:
“我没有想起什么。”
桂鸿山闻言,莫名松了一口气。
燕琅玉的语气还是很轻,虽然中气不足,但调子里却有种沉稳的气度:
“只是,我有一种直觉。”
“皇上并不喜欢我。或者说是厌恶。”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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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冷情。
桂鸿山心中一颤。
喜欢可能谈不上,但厌恶是绝不至于。
桂鸿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臣如今不记得事,也不求皇上回应。如果真如刘安所说,皇上倒不必再为了安抚忠烈遗孤而违背内心。”
自己到底是怎么会“不慎饮鸩”?到现在,燕琅玉仍然没有头绪。他推测着道:
“从前,或许是琅玉不懂事,拘于儿女私情,以性命胁迫于皇上,想要邀宠,给皇上惹了不少麻烦,才使皇上厌恶我至此。这或许不是琅玉的本意,又或者……我也不知道。不论如何,现在很好,我已经全不记得了……”
才刚醒,就急着跟他划清界限。
桂鸿山静静听着,不出一言。心底却升起一阵又一阵不快。
“还请皇上放我出宫吧。”燕琅玉平和地道。
回想起来,燕琅玉从没有和他这样心平气和地讲过话。
一开口,就是要走。
桂鸿山胸中的不快终于升抵一个新的阶段。
他不理会燕琅玉,从床上利落地翻身起来。身上还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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