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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好像没有疲倦的时候,直至他们面前是一条从地下通向地表的暗河,地热令其常年奔涌,在冰天雪地中团着雾气。

流水清澈见底地冲刷着光滑的鹅卵石,是冬日内难得的风景。

萧骋找到块平坦的大石头,抱着燕羽衣,掖了掖他脖颈围着的一圈狐毛,指着远处说:“渔山说那边有户农家,擅长猎捕山中野物,待会我们去买只野鸡炖着吃。”

“有什么条件么。”燕羽衣装作没听见他的提议,闭起眼睛问。

萧骋不假思索,答得很快:“没有。”

没有条件,也不谈要求,只说要解蛊毒。

燕羽衣已经懒得再追问,甚至有点发笑。

这算什么,是萧骋大发慈悲,还是他真的对他和他的这段关系动了别的感情。

你是爱上我了吗,什么时候,到了哪种程度。

这些话燕羽衣自己都不敢问自己,遑论去得到对方的答案。

趁他入睡的当夜,萧骋带燕羽衣离开明珰。没告诉任何势力,他亲自驾车,迅速回到最初的那个地方——

狸州。

蛊医郑人妙早就等候在商会,看到萧骋风尘仆仆地抱着身形瘦弱的青年奔袭而来。

他将人放下便后退几步,连寒暄都免了,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番诊治,郑人妙满面莫名其妙地穿过东海珍珠所制帐帘,在侍女侍候下洗干净手。

萧骋坐在堂前,单手撑着额角假寐。

“如何。”他眼未睁,语气已是难以掩饰的倦意。

郑人妙沉吟片刻,答道。

“他体内不是我当年给你的那个蛊。”

“什么?!”萧骋倏地睁眼,眉心紧紧地拧成一个结。

郑人妙斟酌了会,继续解释道:“准确来说,他体内也只有一次中蛊的痕迹,也就是现在催发他心血耗尽的蛊虫。”

“你的那道蛊可能根本没有种植成功。”

“萧骋,这是别人的。”?

第89章

燕羽衣觉得,这世上就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无关其他,只因他是从无数激烈的斗争中脱颖而出,燕氏百年以来的剑术天才。

只是某日忽然发觉,其实自己也并非无所不能的时候,他虽有挫败,但亦知人无完人,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现实。

于是他在清醒后,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房间,开口询问萧骋,难民如果安置在狸州,能不能帮自己找个安置之所,费用全算在将军府的头上。

萧骋简直被燕羽衣这幅理所当然的表情气笑了,他端着药碗站在床头,伸出食指,探身朝燕羽衣眉心点了点:“现在更重要的是养病。”

燕羽衣抿唇,慢腾腾地将后背留给萧骋,有点不太想搭理他。

柔软的云丝寝衣摩擦着浅淡鹅黄的绸缎被套,长发软软地全部搭在枕头之间,露出光洁细长的脖颈。

以武将的体格来说,燕羽衣这种浑身上下疤痕很少的体质,已经是绝对的万里挑一,但他自己觉得,只是长着这样一张脸,面对那些铁血铮铮的汉子们,其实还是很难说得过去的。

从世家贵公子再到一呼百应的主将,燕羽衣付出的辛苦远比外人想象的多得多。

边塞的军营里,将军府子弟的身份地位固然尊贵,但却并不能指挥得动一兵一卒,以武力服众,是最直接且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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