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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委屈的,是被整个燕氏裹挟着向前走,燕羽衣心疼他,决定为他荡平坎坷。
然而现在再回头看,自己何尝没有忍气吞声。
“藏起来”“有他在的地方便不能有你”诸如此类的话他牢记于心,自以为的轻车熟路,是对兄长最大的助力,少年时期的燕羽衣甚至觉得,他什么都能做得很好,这就是最适合自己的路。
然而真正成为自己后,见得的广阔天地,待人接物的态度,令他猛然发觉,其实当年的所有沾沾自喜,其实很大程度接近于驯兽这个概念。
兄长希望自己理解他的艰辛与委屈,而燕羽衣也确实不假思索地接住了这份情绪。
只是他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坚持的事时,已经太迟了。
我也很委屈,为什么没人来哄我呢,燕羽衣沉默地想。
忽然,映在墙上的高大身影晃动了下,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着燕羽衣的后脊,顺着他骨骼生长的方向,游过腰窝,滑进脊骨,最终被塞进他怀中。
“……”燕羽衣不知道萧骋在搞什么幺蛾子,内室里静悄悄的。
他闭起眼睛,指腹轻轻地碰了碰那东西的边缘。
冰凉且棱角圆润,像是饼状,只有拳头大小,甚至还有手柄?
“怎么不看看呢。”萧骋耐心十足,缓缓地对他说。
倘若萧骋不出声,燕羽衣自个琢磨会,便会去看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物件。
但现在的景飏王实在是温柔得不像话,倒令他难得犹豫起来。
倘若平时手段作风极其凌厉的人,忽然变得格外包容,其中定有猫腻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
燕羽衣犹豫,又慢慢地将手缩回远处,连带着整个身体,也一并埋进被子里。
室温正好,再多盖半件就该出汗了。
这幕落在萧骋眼中,跟逗弄家猫没什么两样。
很久之前,他在宫里闲着无聊,养猫玩的时候,那长得像是小豹子的猫,也是这般,用爪子将陌生之物挠来逗去,但只要他靠近,猫便会迅速缩回窝里,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
“小羽。”萧骋宽大的掌心覆盖住燕羽衣的手背,顺势脱掉鞋子,合衣躺进床榻,隔着薄被将燕羽衣抱了起来。
“看看吧,是好东西。”他又说。
淡淡的茶香萦绕鼻翼,燕羽衣眉心跳动,却没立即搭话。
室内的火炉中架着的水逐渐沸腾,发出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萧骋再度收紧臂弯,深吸口气,像是要将燕羽衣整个人都融入胸膛。
蓦地,燕羽衣心弦莫名波动了下,旋即某种陌生的痒意渐次泛滥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而萧骋已缓缓牵引着他,让他在不那么抗拒的情况下,放松地调转身体,面朝他来。
这是萧骋第三次的邀请。
他说:“小羽,是之前答应过你的。”
每当萧骋用小羽称呼燕羽衣时,燕羽衣便很清楚,他是想与自己谈感情,或者是别的什么。
他已经能够分得清他语调低沉或是上扬的情绪。
比如他想吻他,比如他想令他失望,比如他打算讨要某些东西。
但这次,燕羽衣忽然有点拿不准,这次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燕羽衣轻轻地想,或许保持某种钝感也不是件坏事,虽说很难再从言辞之间感受到对方的波动,可这种情绪却有利于自己。
至少不会再那么疲惫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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