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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用来装鱼食。
该说奢靡呢,还是将身外之物当作粪土。
或者说……燕羽衣跳下栏杆,走到碎片前,当着严渡的面半蹲捡起。
琉璃锋利,却贴着皮肤在指缝之间绕了几圈,冰凉被染上几分温度。
“不识货。”燕将军评价。
捡起剩余的碎片,包进手帕中,燕羽衣捏着四角说:“盏子拿出去足够一家人吃两年,你摔碎的是百姓的口粮。”
“燕将军出身世家,没想到还知晓米价。”严渡颇为意外道。
氅衣有点漏风,燕羽衣放快脚步,想尽快回屋里暖和暖和,边走边道:“严大人,你不会舍不得花钱请算命先生吧。”
严渡略抬了抬手,远处的小厮立即跑过来收拾背篓,带着鱼竿向反方向的林子跑去。
男人大跨步跟上,没几次呼吸便赶上了燕羽衣的速度。
寒冬凛冽,燕羽衣本以为今年还像往常那般,却不曾想他身体竟然差劲到略走几步便气喘吁吁。
唇齿的白色雾气一吹就散,他尽量让自己的气息看起来平缓些,伤口隐隐作痛。
燕羽衣掌心抚上腰际,正欲再说什么,稍抬头,顺势对上严渡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很深邃,也很危险。
严渡顺手扶了燕羽衣一把,附在他耳旁,低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请过。”
燕羽衣愣住。
“自然是请过,也烧过,燕将军对这个回答满意吗。”
“我为什么要满意。”
“你不就是想听,我说我给自己烧过纸吗。”
“你烧纸关我何事。”
“燕羽衣,你不觉得这种念头很晦气吗。还是说,这个世上只有两个相同晦气的人,才能做这种晦气至极,且极其无聊的念头。”
严渡一字一句。语气与平常没什么不同,但还是令燕羽衣意识莫名地恍惚,半晌,当他莫名如梦初醒时,发现严渡已经完全将他框在他唾手可得的所及内,强硬地充当着他的拐杖。
这么想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做拐杖,怎么能是强硬呢。
比起初次见面的刀光剑影,那时的燕羽衣绝对很难想象,自己竟然与严渡同处而和谐。
严渡每天戴着不同的面具,却再没有像初识那几次,用僵硬的人皮面具以对,甚至并未多加防备。
他好像懒得应付他。
如此这般的念头闪过,燕羽衣掀起眼皮,有点不耐烦道:“我没瘸,扶就不必了吧。”
他正要甩开严渡的手,却反而被抓得更紧。对方的食指正好扣在他的脉搏,蹙眉问他:“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体内有蛊吗。”
“知道。”
燕羽衣盯着严渡,反而问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差别很大。”
严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一笑,气势顿时泄露,增添几分和善:“我只是想关押燕将军,而景飏王却想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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