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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早在明铛被火烧焦的那晚,我就该当场丧命。他养着我,我为他办事,这是很合理的交易。”
“如果他面对我,就像现在的严大人,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武器抵抗,那么我才要提心吊胆,毕竟合作伙伴随时可能会因他的仁慈与善良而拖后腿。”
燕羽衣坦然:“我不喜欢这样的合作。”
世上哪里有绝对的精诚协作。谁也不欠谁的,彼此的地位才能平等。
这话听得严渡一度忍不住,他勾起唇角,然后放下,再度提起,反复几次后被燕羽衣尽收眼底。
燕羽衣说:“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
偌大的林子,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寒风中干巴巴地站着。四周的侍卫隔得老远,只能看到那么几个黑黑的小点在晃动,呼啸而来的风声逐渐湿润,摸了摸脸,燕羽衣才迟钝地意识到似乎是下雪了。
细雪的微粒浅浅浮在在领口的赤色狐狸毛间,很快被严渡直接拂去。
他将兜帽扣在燕羽衣头顶,压着他的肩膀,另外那只手催促般地推他的脊背,将他强行往前带着走。
“严大人,我听到你在心里骂我了。”燕羽衣觉得这样挑衅严渡还不够,他还得再多说些什么惹他,
“气易郁结于胸,还是撒出来比较好。”
“……”
严渡忍无可忍,径直捂住燕羽衣的嘴,冷道:“聒噪。”
燕羽衣睁大眼睛,唔唔了几声,也没怎么挣扎,只是看着严渡耳垂的轮廓,随即垂眸敛去眸间闪过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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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相安无事地度过数日,直至除夕将至,燕羽衣再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地,被严渡藏在这方小天地里。
说是绑架,其实他哪里都去得。
严渡并未禁锢自由,甚至允许他去街边巷角。每日晨起有从敖城新鲜送来的瓜果,以及朝廷每日的奏报。
一切就像是他在将军府居住那般。
只是少了在军营里的热闹,以及某些人的几次三番的骚扰。
燕羽衣想到萧骋。
他是直接回到大宸,还是带着那些所谓的折露集的证据再度折返。
两种可能都有。
人就是这样,有极度的劣根性与受虐倾向。
被折磨的时候会反抗,闲暇又觉得无聊,当对方站在自己面前,会想着一刀砍死他。而看不见萧骋的时候……燕羽衣在思考,萧骋现在有没有带着那些百思不得其解,将地皮翻个底朝天,使用任何手段去威胁方培瑾。
命令严渡现在就把他交出来。
于是入夜后,燕羽衣掌灯走进严渡所居的院落,恰巧与今日送信来的士兵打了个照面。
他心中纳罕,这人早上来过,难道有什么必须立即处理的东西吗。
要不然怎会这个点抵达。
严渡对朝政的关心远远超过燕羽衣的估量,准确来说是,他过度地忽略群臣动向。
好像只是需要一个在明铛城露面的身份,谁给他这个机会,他便与谁合作。
谈及方培瑾,轻描淡写地形容这个女人心狠之外,再无其他。
而严渡能够保持的,燕羽衣却不行。
他再这么失踪下去,第一个乱的便是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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