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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止步,隔着院里的垂柳望过去,只见水袖翻飞,人影闪动,凄音绵绵,如诉如泣。
“春色撩人,爱花风如扇,柳烟成阵。”
“春色撩人,爱花风如扇,柳烟成阵。”
“春色撩人,爱花风如扇,柳烟成阵。”
“……”
听多了给人一种抓耳挠腮想要接下去,却无从接起的悲哀落寞之感。听之叹惋,闻之怅然。
“她唱的是什么?”白隐玉问。
老爷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知,大约是什么戏词吧。”他早年穷苦出身,中年丧妻,仅得一女,忙忙碌碌几十年才攒了点儿家业,哪来的精力沾染那些风花雪月的消遣。老爷压根没听过这些个调调,无从判断。
小狐妖天真,“小姐在戏班子里跑营生?”
“胡说!”老爷尚未开口,老仆人急了,“咱们府上虽算不上高门大户,但是正经人家,你怎可如此出言不逊侮辱我们家小姐?什么在戏班子里跑营生,她连门都很少出,听戏也未曾听过。”说着说着竟抹起了眼泪,“小姐与秦生青梅竹马,我们搬到镇子里之后,老爷也未嫌弃他家里穷苦,眼瞅着好日子就要来了,怎会,怎会……唉!”
白隐玉被骂得莫名其妙,虽未领悟因何导致人家如此激动,但审时度势,还是捂上了嘴巴,无辜又可怜地望向承曦求助。
“老人家,我家师弟少不更事,您消消气。”承曦也不理解,隐约察觉大概戏班子在人间非是什么光鲜去处。但眼下无暇追究这些,他无视白隐玉听到“师弟”两个字之后瞪圆的眼珠子,继续问道,“我们只是想知晓,小姐吟唱的词句与当日案发是否存在关联。”
老爷表情些许古怪,大约也是觉得这两位小道士不通人情世故,但未再追究。
“诚如家仆所说,小女喜静,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初一十五出门上香。从未去过茶楼酒肆那样的地方,不听戏,更不会唱戏。”
“那府上姑爷……”
“秦家小子自幼懂事勤快,农闲时寒窗苦读,绝无轻浮浪荡的毛病,更是跟风月场所毫不沾边。”
“那……”白隐玉往院子里指了指,丫鬟尽职尽责地劝着,但那姑娘无动于衷,大抵是从早唱到晚,嗓音已然嘶哑,声声如泣血一般,气若游丝,仍是不绝于耳。实话实说,这大晚上的,着实瘆得慌。
老爷苦着脸摇头,“事发之后,小女先是昏迷了几日,大夫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急惊风所致,开了些镇惊安神平肝息风的汤药。喝了两日,倒真醒了过来。不过自打清醒之后,便到处找那日的嫁衣。之前家里嫌晦气,早烧了。丫鬟好不容易给她找了件红色的褂裙出来,套在身上便没换下来过,还给自己扮上了新妇的妆面。至此,便日日唱那几句戏词,夜以继日,实在熬不住了昏睡上几个时辰,醒来之后接续上,无有停歇。谁说什么她也皆无应对,不识人不知事一般。”
到底是女孩子家,男女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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