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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亲的道理他们还是清楚的。是以,在问过大概情形之后。白隐玉只是走前几步,隔着院中树木试着朝那小姐喊话,果然无论他说什么问什么,皆如石沉大海。

月上中天,霜白的清光笼罩下,浓妆披红的女子咿咿呀呀无休无止。好似一个被上了发条困在罩子里的木偶,余生似乎都要耗尽在一场刻骨铭心的情境之中。

白隐玉倒吸一口凉气,脊背隐隐发寒。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到了府衙,承曦让差役先去休息,他还要到阁库翻阅档案。

“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小狐妖打着哈欠好奇地问。

“还不确定。”承曦回头,“你若是困了,也去歇着。”

“不困,一点儿不困。”白隐玉抬手抹了抹打哈欠溢出的泪花,睁着红彤彤的眼尾,“我帮你参谋参谋。”他才不要一个人去陌生的房间,瘆得慌。

承曦不戳破,这样也好,这小狐狸精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放心。适才差点被苍凌喊去乡下,幸亏他下意识阻拦。其实也没什么具体的缘由,他就是不愿白隐玉脱离他的视线。

承曦从神识中调取相关记录,他们所在的这个镇子地处偏远落后州府,近些年流民涌入,缓慢沉积,才出现了较为像样的酒肆青楼等娱乐场所。戏班子是贵人解闷的玩意,早年只有京都以及富庶的江南地域才养得起。但连年动荡,也不排除路过这里的可能性。

承曦指挥白隐玉,把架子上但凡关联到一点内容的县志册子都找了出来。库房太过陈旧狭窄,左右县衙中值夜的差役都被调去了知县居住的后宅,前院无人,他们直接搬去正堂翻阅。

这上边记载的皆是关乎当地政务民生的大事,白隐玉翻找大事记那一摞,承曦查检寇警案牍分册。

白隐玉念叨,“元和三年,新帝大婚,举国同喜。本地同庆三日,请了杂耍班子、傀儡戏、歌舞、蹴鞠……没有唱戏的。”

“景诚元年……这换皇帝的速度够快的,也不知是死了还是被改朝换代……”他又翻开一本,“旱既太甚,山无木,川无水。知州从鹿山请得到高人祭天求雨,烹羊宰牛,奏乐歌舞……没少折腾,但也没戏班子什么事儿。”

“你那边如何?”

承曦摇头,“有一桩过路戏团被山匪打劫的大案,其辞寥寥,无甚关联。”

正说着,苍凌独自回返,一脚踹开了大门。

他嫌跟随的衙役碍事,打发人家去跟着班头走访,自己问清楚各家各户的住址,闪身的工夫,涉案的几家跑了个遍。可惜,失踪的几个新郎有庄稼汉,有读书人,有小门小户结亲的,也有入赘为婿的,实在理不出个清晰的眉目来。

他造访到每一家,皆被亲属围着喊冤诉苦,扯着他衣袖祈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活脱脱把他当做救命稻草。整得凶蛮惯了的狼妖无言以对,发不出火也撂不下脸,卒郁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白隐玉瞅了眼洞开的大门,挥了把妖风,虚掩上,然后他将他们一行几近于无的收获叨咕了几句。

“此事非是妖邪精怪所为。”苍凌总结。

“你怎么知晓?”白隐玉困惑。

苍凌与承曦视线一碰,各自心下了然。苍凌修为距离迈入大妖境界只差一道门槛,受害者或是案发现场如有同类气息留下,他能够感知得到。

“亦非恶鬼作祟。”承曦补充。见小狐狸精一头雾水,就要激恼地忍不住发飙,小神君违心解释了一句,“鬼祟本身可穿墙而过,但若是要带走一个大活人则没那么简单,总该留下痕迹。”

“那就只剩魔族一个方向,”苍凌推断,“他们可开幻门,任意行走下界。而且,比起妖气鬼气,魔息更易藏匿。”

白隐玉不服,“难道没有可能是神仙所为吗,他们才是这六界之中真正随心所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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