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我做你老婆,好不好?(求订阅!)(2 / 2)
「啪」地一声。
田润娥双手重重拍在一块,尔后叹口气,失了声。
这个晚上,夫妻俩在床上辗转难眠,一夜没怎麽合眼。
无独有偶,楼下夫妻没睡好,楼上的余老师同样失眠了。
虽说今天小男生没有正面给她想要的答案,但她来上湾村本身就是一个信号,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过去碍于是他老师的身份,她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想去承认一些事情。
可今天当那句话说出口后,很多东西就无法再遁形。
即使现在是大夏天,但并不热,余淑恒在床上不知道翻了多个来回,可依旧没丁点睡意。
他在干什麽?
他睡了吗?
当一个身影猛然出现在她脑海中后,彷佛就像生根发芽了似的,再也挥之不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某一刻,余淑恒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关于他的事,可下一秒门对面那口黑色棺材又莫名其妙跃入了心头,这下子更没睡意了。
昨晚上喝了太多水,半夜起来小便的李恒开门就听到隔壁传来床板发出的咯吱咯哎声。
声儿不大,但由于太过静谧的缘故,还是十分清晰地钻进了耳朵中。
李恒在门口矗立一会,稍后去一楼上个厕所,等回来时又听到了细微的翻床声音。
怕自己出现幻觉,他轻手轻脚来到余老师房间门口,侧耳倾听。
没错儿,这回真听准了,余老师还没睡。
李恒下意识看看表,2:49
夜很深了。
迟疑许久,李恒最终还是抬起右手,轻轻叩了叩门。
即门声响起的刹那,房间里面雾时没了动静。
「咚咚咚....」
「谁?」
第二记敲门声刚落,里边就传来余老师的声音。
「老师,是我。」李恒在外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
闻言,房里电灯亮了半分钟左右,房门打开,露出了余老师的身影,此刻她身穿白色睡衣,曼妙的高挑身材若隐若现,在昏黄的电灯光下,显得非常有诱惑力,叫人蠢蠢欲动。
他甚至能凭空想像,白色睡衣里头藏着的名器,
隔门相对,李恒艰难收回在她身上一闪而过的目光,关心问:「老师,你是睡不着?」
「嗯。」
「认床?」
「不是。」
李恒想了想,又问:「棺材的原因?」
余淑恒没否认:「有一点。」
话到这,李恒为难住了,总不能现在就去把棺材扛走吧,大半夜的,别说疹不疹人了,关键是他也背不动啊。
互相又瞧一会,余淑恒忽地侧让身子,让到一边,给他留出一条道。
这意味着什麽?
这代表什麽?
傻子也知道。
何况他还不是傻子。
就这麽一个举动,李恒小心脏不争气地狠狠跳动了好几下,尔后说:「老师.」
此时此刻,余淑恒似乎不想听他说话,当「老师」两个字一出口后,她就伸手拉住位于门旁的电灯线,在一声「」中,电灯应声而熄。
然后她摸黑回到床上,躺了下去,动作乾净利落,全程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仿若刚才一切未发生,仿若他没来过。
但是,房门却是开的,有迹可循。
随着灯熄,房里房外的两人陷入了沉默。
许久,李恒在黑夜中说话,「老师,我去搬床席子。」
「嗯。」余淑恒这次总算回应了。
也证明李恒猜中了她的心思,让他进屋睡,她怕,需要他陪着。
如果没有京城和周诗未同睡一屋的前例,余淑恒不会这样,李恒也不敢应承。
可老天爷冥冥之中好像早有注定,什麽样的因,结什麽样的果。
因果因果,他既然能接纳周诗禾,就不能拒绝余老师。
回到刚才睡的屋子,李恒卷起床上的席子,顺带还拿了一床薄薄毯子,然后进了余老师所在的卧室。
门关,灯还是未开。
不过这难不倒他。
这本来就是他的卧室,对里面布置不说了如指掌吧,也差不厘了。
在地上铺好席子,李恒把凉鞋甩到一边,也躺了下去。
「这个点,你怎麽还没睡?」刚躺下,耳边就有声音响起,糯糯地,不徐不疾,很是好听。
「已经睡了一觉,刚才去了趟一楼。」李恒如是道。
去一楼干什麽?
不是喝水,就是上厕所。
余淑恒听懂了,过一会又问:「李恒,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吗?」
这问题叫他怎麽回答?
原则上,他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要相信科学。
但问题是,他重生了啊,他现在两世为人。
这麽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他也不好否认。
李恒思虑道:「有人信,有人说亲眼看到过,而有人坚决不信,各执己见,
我也不知道信哪个?不过..」
顿一顿,他接着往下讲:「不过我二姐从小就不信这玩意儿,我们村里最阴森的地方叫曾家坳,她曾半夜去那里找过牛。」
「半夜?」
「是。」
「她一个人?」
「是。」
「离马路远不远?」
「差不多2里路,要拐三个大弯,前后左右没有人烟,只有新老坟堆。」
余淑恒被折服了,一时间很难想像在京城看到的那个李兰,胆子会这样大。
小半天过后,她问:「你二姐从小就不怕?」
「差不多。」李恒道。
余淑恒翻个身子,面对床下,「那你会不会鬼故事?」
李恒无语:「老师,你想听?」
「听。」
「我不会。」
「那丶那你就讲讲这个曾家坳。」
「别啊,讲曾家坳,我今晚都没法睡了。」
余淑恒说:「我生活在沪市,还没听过鬼故事。」
「那明天白天讲给你听吧。」
「白天没气氛。」
「要气氛?要不我们去棺材旁边坐着讲?」
余淑恒微微一笑,凝神等待。直觉告诉他,小男生不会拒绝自己。
果不其然,十来秒后,一个故事在屋子里传播开来。
故事大致是这样:曾家坳以前是一大地主所在的地方,房产无数,妻妾成群,光佣人长工就有几十号人,一派繁华。正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一夥强盗瞅准了这里,随后开启了杀,那一夜,曾家坳火光冲天,哭声喊声哀嚎声响彻几里地,但没人赶去救援。一夜过后,曾家坳横户遍野,瓦砾堆积。从那开始,这里就成了大夥茶馀后饭的鬼街,好多人半夜路过时都有被鬼吓到,说是女鬼成片站在树尖,背对着月亮,红衣飘飘..:
故事讲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李恒发现房里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喊:「老师。」
余淑恒一开始没回应,足足过去两分钟之久,她才说:「你上来。」
「啊?」李恒以为自己听错了。
余淑恒说:「我,有些怕。」
这老师...又菜又爱玩,真是。李恒没动。
他不敢动。
他怕自己若是一动,明天太阳就不出来了,天翻地覆了。面对这样一个大美人,他只要一动就会在意志力上打开一个缺口。
可能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许久,床头传来一个细碎声音,余淑恒挣扎着从床上缓缓坐起,伸手拿起一个枕头,随后下床,把枕头铺到他旁边,稍后她也慢慢躺了下去。
这一瞬,李恒心跳到嗓子眼里了,感觉血液正在以450迈的速度在狂飙。
可这还不止,骤然间,一只手在他身旁摸了摸,摸索一会后,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李恒咽了咽喉咙,深吸两口气,低沉道:「老师,别闹...」
余淑恒食指在他左手手心画一个圈,糯糯地说:「睡吧,别多想,老师困了说罢,大半夜没睡觉的她,困意席卷,真的阖上了眼睫毛。
她也不知道为什麽?当抓着他的手时,心似乎被一股神秘力量定住,莫名沉静。不害怕外面的棺材了,也不胡思乱想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把他叫进屋,终是得偿所愿,如愿进入了梦乡。
可这害苦了李恒哇,守着这样一个绝世尤物,进不能,退不能,这谁他娘的遭得住啊!
熬着,忍着,这下子轮到李恒辗转难眠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某个时候,李恒右手鬼使神差探出,探到了她腰腹位置停留一会,原地摩几圈,往上往下拉扯中,还是往上而去。
余淑恒眼睫毛动了动,稍后从睡眠中清醒过来,感受到他的大手,她瞬间要室息过去。
又过去一会,余淑恒双腿十个脚趾弯成了鱼钩,呼吸也出现了小起伏。
「老师,你醒了。」见她出现变化,李恒于是问。
余淑恒没做声,而是左手压住他的右手,动动身子骨,侧身到他耳边丶吐气如兰嘀咕:「小男生,你刚刚不是一直知道我醒了麽?」
李恒:「.
余淑恒呼口气到他脖子里,「我们扯平了,睡吧,很困。」
「嗯。」李恒嗯一声。
等了会,见他的手还没拿开,余淑恒似笑非笑说:「在某人口中,我可是一只狮子。」
李恒收回右手,乖乖躺好。
「就怕了?」
「怕!」
「要不这样,现在你已经吃过的,我允许你留下偶尔打打牙祭,其馀未开封的就算了。」余淑恒意味深长地说。
「老师,睡觉。」李恒以极大毅力说道。
余淑恒嘴角勾了勾,伸手整理一番睡衣后,再次坐了起来,静了静,拿起枕头回到了床上。
「你不怕鬼了?」他问。
「别问,不然我又下来了。」她调侃说。
其实,她不是不怕,而是她清楚自己的魅力,若是她继续留在下面席子上,
今晚也许他会忍耐不住。
果然,人一走,李恒压力骤减,熬着熬着,熬到天亮前的一次公鸡打鸣时,
他终是不敌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他睡到天昏地暗,连河对面响起了鞭炮声都没听到。
余淑恒睡眠浅,也睡得相对较足,她被鞭炮声吵醒了。
先是听了会鞭炮声,而后拿过床头的手表看时间。
7:56
不太早了,马上8点。
这样思绪着,她没再恋床,双手后抽着床,坐了起来。
这个晚上,她是第三次坐起来了。
要换衣服时,她停住了解腰带的双手,偏头看着地上熟睡的男人。
许久,心思一动的她轻轻下床,弯膝坐在他旁边,脑袋枕在膝盖上,静静地打量他。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听着他匀称的呼吸声,余淑恒试探性伸出左手触碰他的脸颊,等了等,见他没反应后,左手才敢完全覆盖下去,覆在他脸颊上。
这时这刻,她黑眸涌动,温柔如水。
又过去片刻功夫,余淑恒长长的眼睫毛下垂,收回左手,随即收拢飘散的思绪,站起身,从行李箱中找出今天要穿的衣服,然后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房间。
她没去其他地方,而是去了隔壁卧室,也就是李恒没过来之前的卧室。
把门关上,她开始褪去白色睡衣,换上今天要穿的衣服裤子。
夏天的衣服不多,很快换好。
不过她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拿起白色睡衣,低头望着它出神。
「哗....哗....!」」
募地,外面马路上有牛在叫,声音很大很急,像发春了一样。
余淑恒回过神,把白色睡衣叠好,拿在手心往外面走去。
不早了,刚刚又耽搁了许久,她没有再拖延,快速下楼而去。她希望给楼下的老两口留个好印象。
「余老师起来了。」
看到余淑恒下楼,正在门口挑选新鲜蘑菇的田润娥抬起头,这样热情打着招呼。
旁边的李建国也同样抬起头,笑着点头示意。
在老李家,余淑恒一改往日冰山形象,笑容长挂嘴边,走过来好奇问:「这是山上的野蘑菇?」
「对,这个叫鸡枞菌,这个叫9月香,7到9月份山上大量出产,我和建国早上刚采摘回来的。」见余老师兴致不错,田润娥很有耐心地介绍竹篮中的各种山蘑菇。
听完,余淑恒问:「后山取的?」
「对,后山。我们这边的山上到处有,只要肯动就有收获,要是运气好,像这种9月香,一窝就是一猪草栏..::」田润娥口才不错,把采蘑菇的经历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她的想法现在很简单,不管眼前这位高贵的余老师和满崽到底是什麽关系?
将来会不会成为自己儿媳妇?
但有一点总归是没错的,那就是交好对方,对满崽前途有利。
余淑恒听得意动,问:「后山还有?」
「有,不过近的被我们早上摘了,要稍微走远一点。」
田润娥看出对方想要亲自体验一番,于是说:「余老师,等吃过早饭,我带你上山找找看。」
余淑恒答应下来:「好。」
答应下来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她本身想进山到处看看,长这麽大,还没近距离见过这种保持原始风貌的高山。
当然,京城和沪市周边那些小矮山除外,根本没法跟高山连绵的雪峰山脉相比。
二个是,潜意识中,她想和田润娥夫妻保持良好的关系,最好是建立起一定情谊。
也许。
也许这个地方,以后她还回来。
至于将来到底有没有机会来?老实讲,她心里也没底。
同夫妻俩闲谈一会后,余淑恒洗漱去了,顺带把白色睡衣洗乾净晾晒好。
上湾村早餐习惯吃米饭,菜很丰盛,有小鱼小虾,有爆炒青蛙,有新鲜菌子炒肉,有一面黄煎豆腐。
最后还有一个蔬菜,空心菜。
眼前5个菜已经端到了桌上,却迟迟未见儿子下楼,田润娥不禁泛起了嘀咕。
满崽怎麽回事?
家里还有客人呢?
自己赖床不起来?
看眼门外正和大女儿李艳丶缺心眼聊天的余老师,田润娥解下围裙,往楼梯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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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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