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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我做你老婆,好不好?(求订阅!)

雪峰山脉的夏天很凉快。

夜风袭袭,洗完澡换上乾净衣服的余淑恒觉得前所未有的清爽。

把衣服晾晒好,她站在二楼阳台上,凭栏而立说:「你们这里是个避暑胜地。」

李恒点头又摇头:「这是另一个围城。」

点头是,上湾村山清水秀,风景优美,高山气候宜人,确实是个养生休憩的好地方。

但这些不能当饭吃啊,除了景色之外,其他一无是处。

比如像经济丶医疗丶教育和公共卫生等,无一不落后。老农民们日出而作丶

日落而归,一年365天都在田里地里忙碌,却养不起家丶供不起娃上学,哪还有心思去欣赏这些所谓的美景啊。

听到「围城」二字,余淑恒回头看了看他,彷佛懂了他的所思所想。

接下来两人并肩站在阳台上,仰望夜色星空,都不曾再开口。

这份难得的静谧一直持续到田润娥上二楼喊两人吃饭才打破。

余淑恒很享受这种感觉,突然被惊醒,心头不免涌现出一股遗憾,回身时,

面色平静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笑容,同田润娥说说笑笑下了楼。

李恒走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听她和亲妈聊天,没插嘴。

由于之前吃过馄饨,肚子饱的两人都没怎麽动米粉,余淑恒接过他递来的烧酒,低头抿一口。

李恒问:「怎麽样?喝得习惯麽?」

李建国和田润娥紧紧看着她,生怕农村烧酒入不了余老师的眼。

余淑恒连着抿了两口,抬头微笑说:「味道挺好,比啤酒好喝。」

见她表情不似作假,李建国和田润娥互相看看,满是笑容。

喝点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余淑恒身上的冰山气息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课堂上的那种和蔼可亲,很好的同李建国夫妻俩打成一片。

望看和亲妈不断攀谈的余老师,李恒松了口气。

之前回村的路上,他担心馀老师会和乡下农村格格不入,担心她和家里人找不到共同话题而总是冷场,现在想来,是自己多虑了。

酒足饭饱之后,兴致不错的余淑恒问李恒:「晚上散步安全吗?」

李恒意会:「想去马路上走走?」

余淑恒微颌首。

李恒不二话,拿起手电筒,然后找一根大小合适的木棍当防身武器:「老师,我们走。」

余淑恒跟着来到乡村马路上,问:「打狗?」

「对,我们村有三分之一的家庭养了狗,这些狗野的很,没个趁手的武器在手里,走夜路还真有可能被咬。」李恒作为土生土长的的农村人,在这方面的经验那是相当丰富。

正如他所料,一路上狗叫声不断,期间还有两只狗扑了上来,见状李恒一点都不带客气的,直接用棍子招呼,一只狗被横扫出3米远,一只狗被挑到了空中丶

尔后重重落到了水田里,两只狗都受了皮肉之苦,接着闷哼闷哼一溜烟逃了,太过吃痛连牙咧嘴的狗叫声都忘了。

余淑恒站在他身侧,把这一幕幕尽收眼底,不由想起一个词:狗仗人势。

李恒收起棍子:「让老师受惊了。」

余淑恒笑一下:「还好,有你在,我比较安心。」

无风起浪,两人相视一眼,忽地安静下来,随后继续慢慢悠悠走着,并排走着,谁也没去主动捏紧那根若有若无的弦。

朝前走出一段,她发现河边与田间有许多手电筒在晃来晃去,忍不住问:「大晚上的,还有人在劳作?」

李恒为她解惑:「有些人可能在看田水,有些人在捕捉青蛙,至于河边的那些人,应该是捕鱼虾了。」

余淑恒好奇:「捉青蛙,捕鱼虾?」

李恒点点头,「也有可能在夹黄鳝泥鳅。」

余淑恒问:「这些东西很多吗?」

李恒回答:「很多,只要肯出门,随便都能弄一餐。」

余淑恒从小在高门大阀中长大,哪接触过这些接地气的东西啊,登时来了兴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李恒几乎秒懂,「老师想吃什麽?我这就回去拿工具。」

余淑恒问:「田埂上是不是有露水?」

李恒回答:「自然有,基本会湿一身,不过非得去田里,马路边丶河边和池塘边青蛙多得是。」

余淑恒想了想,最后选择去河里捉螃蟹鱼虾,这种生活她小时候在书本上有读到过,现在能亲身体验一次,内心充满了期待。

「行,这个最简单,我们回去拿个提桶就成。」说着,两人返回家,提一个铝桶出发了。

余淑恒疑惑问:「为什麽不提塑料桶,那个更轻,提起来方便省力气。」

李恒解释:「在河里铝桶最合适,它的重量大,放沙地上也不会被水冲走。」

余淑恒明悟,跟着他来到了河边。

见李恒挽起裤腿,她有样学样,也挽起裤腿到膝盖位置,顿时圆润笔直的小腿露在外面,让某人忍不住多瞧了好几眼。

余淑恒把他的小动作全看在眼里,却也没点破,反而兴致勃勃地拿起手电筒四处乱找,寻找水中的鱼虾。

「李恒,那边有一只好大的螃蟹。」忽地,她低声喊。

「这玩意儿好,炸一下嘎嘎香。」李恒弯腰一把逮住河蟹,丢入桶里。

见河蟹在桶里嘀哩嘀哩乱爬,余淑恒低头瞅得十分稀奇,瞅了好一会才说:「它太孤单了,我们赶紧给它找几个伴吧。」

李恒:「

这话真是清新脱俗啊。

这年代的小河还没怎麽受农药和打鱼机摧残,鱼虾河蟹根本不缺好吧,两人一路走一路抓,都兴奋得很。

「快看,石头下有一条好大的鱼。」沿着河流往上走出500米左右时,眼尖的余淑恒悄悄拉了拉旁侧李恒,小声说。

李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真看到了一条大草鱼,目测起码有4斤左右。

他说:「这应该是涨大水从哪个鱼塘跑出来的。」

余淑恒问:「能不能抓住?」

李恒把桶子交给她,「我试试。」

跟着二大爷在河里耍了那麽多年,捉鱼捉虾他自认第二,附近没人敢称第一,就算4斤重的草鱼又怎麽样?只要方法得当,还不是一样手到擒来噻。

见他一个俯身就把草鱼摁在石头上,余淑恒赶忙小跑过去,准备递上桶子装鱼。

只是!

只是她一不小心踩到了长有青苔的石子上,就那麽一滑,瞬间重心不稳,身子往后倒了去。

「老师,小心!」

看到这一场景,李恒吓坏了,她身后全是尖尖的小石头,脑袋要是磕下去,

万一运气背的话,直接就有可能没了。

顾不得那麽多了!

说时迟那时快,李恒已经顾不得大草鱼了,慌忙一个闪扑过来,接住了余老师的上半身。

「哎哟!」

惊呼声下意识喊出,余淑恒顿时感觉左脚吃痛,然后整个身子落入了他怀里。

李恒关心问,「脚扭了?」

余淑恒抬起左脚,在手电强光下,已经肿了一个大包。

李恒把她扶到河边草地上坐下,蹲下身子说:「左脚试试能不能动?」

余淑恒依言扭了扭,怕他焦急,主动安慰说:「还能动,应该问题不大,就崴了一下。」

和他的想法差不多。

随后只见李恒伸出双手,左手抓起她的小腿放到自己膝盖上,右手开始了揉捏按摩起来。

他解释道:「这样能活淤散血,促进局部血液循环,缓解症状,老师你忍一下。」

见他很投入丶很认真地按摩自已脚踝,余淑恒并没做声,而是视线落到他脸上,近距离望着他,定定地凝望着他。

随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异样感从左腿传遍全身,叫人心悸,不知道过去多久,

她突然脱口而出:「李恒,老师辞职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话落,空气沉默了。

虫草啾啾,河水流淌,原本热闹非凡的河间旷野此刻却格外的沉寂,沉寂到可怕。

半天过去,李恒才缓过神,慢慢抬起头,看向她。

视线相撞,过往一直占上风的她这回退却了,第一次退却,高贵典雅依旧在,但眼神躲闪,偏头望向了别处。

看了一会她绝美的侧脸,李恒低头,继续帮她按摩脚踝。

余淑恒不言不语,没有就刚才的说辞做任何诠释,没有说她是认真地,没有说是开玩笑,也没有追问他要答案。

此刻两人心有灵犀,默契地好似当没发生一般。

又过去一会,差不多有半小时左右,消化完刚才那句爆炸性话语的他选择打破僵局,主动递话:「老师,这种力道怎麽样?痛不痛?」

余淑恒从思绪放空中回过神,从心讲:「很舒服,你专业学过?」

李恒自顾自说:「我们是农村娃嘛,小时候喜欢到处疯跑,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每当脚踝扭伤时,家里长辈都是这样耐心帮我们按摩揉捏,多了就自然会了。」

「嗯。」

经历刚才的漫长沉默,心境平复的余淑恒再次把视线投射到他脸上,沉吟片刻讲:「老师想来你家体验农村生活,是很早的决定,并不是临时起意。」

此话,她在向他坦诚,也是另一种解释,

缘由是余老师洞悉了他的内心活动,怕他误会,怕他误以为自己是来搅局的。

搅什麽局?

当然是搅他去见肖涵丶陈子矜和宋好的局了。

然而,她并不是,并没有存这样的心思。

要不然当初她在白鹿村就步步紧逼了,哪还会发生这麽多子虚乌有的事?

李恒愣了愣,稍后默默叹口气:「看来我们之间确实存在误解。」

都说小人长戚戚,君子坦荡荡。

这些事情,他没有选择去撒谎,而是直白承认。这样反而让两人的关系更加纯粹,少一份猜疑,多一份光明磊落。

话说回来,其实就算他不认,就算他撒谎也没任何意义,因为余老师能讲出那话,就证明人家早就察觉到了。这种情况下再遮掩反而显得不够真诚。

他的坦诚,让余淑恒意外。

尔后她清雅一笑,糯糯地开口:「可惜,我这一滑,几斤鱼虾螃蟹跑了,草鱼也没了。」

辛辛苦苦捉了一路,两人大呼小叫高兴了一路,收获甚丰,鱼虾起码有3斤半啊,外带一条大草鱼,结果.::

结果她这一滑,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全没了,全部打了水漂。

余淑恒有些歉意。

李恒抬起头,笑道:「不碍事,放它们一条生路是为了来年收获更多。再说了,等会我们再找找,这草鱼跑不了多远的,肯定还在附近水域。」

因为某种原因,这按摩一按就坚持了快40分钟,清醒过来的他发觉腿都蹲麻了,手腕隐隐生疼。

当然,效果也是巨大的,余老师脚踝的红肿成功消散了大半。

之前两人沉浸在不可名状的氛围中,根本没在意时间流逝,余淑恒这时反应过来说:

「辛苦你了,我好得差不多了,你先休息会。」

「好。」

的确累了,李恒没瞎矫情,小心翼翼地把她左腿平放到草地上,然后站起身舒缓下身子,随即交代她:

「老师你到这等我,我去河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条鱼。」

「嗯,去吧。」余淑恒没阻拦。

她也希望能捉到那条鱼,要不然两人出来这麽久,一点鱼获都没有,待会回家也怪不好意思的。

如果搁以往,她压根不会在乎李建国和田润娥夫妻的看法。

但现在,她望眼河中弯腰寻摸的某人,很多想法都因此改变了。

突兀地,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周诗禾。

假如周诗禾在,他今晚会不会变得十分幸运?会不会爆桶?

无怪她这麽想,实在是京城打牌的画面历历在目,打了好几晚,就没怎麽见周诗禾输过。

「噗!噗!哗啦啦!」

就在她思绪飘飞之际,河中猛然传来巨大声响,余淑恒循声看过去,发现李恒正用嘴巴咬着手电筒,双手摁在水里,无数水花涌现。

她试着问:「鱼找到了?」

李恒嘴巴不空,双手也不空,于是激动地扭扭腰身和屁股,告诉她:草鱼就在手下。

见他这幅高兴模样,余淑恒在黑夜中笑出一串长镜头。

钓鱼佬都知道,4斤重的草鱼到底有多难搞,李恒折腾许久,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草原拖上岸。

余淑恒探头过来,半响说:「鱼的鳞片掉了好多。」

李恒伸手拍拍鱼鳃:「嗯咯,没办法的事,它太不听话了,我就想喂点油喂点盐给它吃。唉,这鱼没见过什麽世面,不懂余老师远来是客。」

听他胡说八道,余淑恒忍俊不禁。

她问:「用桶子装?会不会跑掉?」

「不用桶子,用草绳。」

说着,李恒动身拔一些茅草过来,随意成草绳把鱼鳃串好,这样鱼就跑不掉了。

做完这一切,李恒权衡一番开口:「老师,你脚踝还没完全好彻底,我来背你吧,你帮忙提鱼和桶子。」

余淑恒左脚动了动,没有假客套,大大方方说好。

达成意向,李恒在他面前蹲下身子。

余淑恒对着他后脑勺发会了会呆,稍后身子前倾,伏了上去。

好挺,资本好足,背后传来的信息让李恒本能地这样想着,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当初她在卧室换衣服的画面。

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余淑恒饶有意味地在他耳边念叻:「小男生,你在开小差。」

「什么小差?」李恒装傻充愣,矢口否认。

余淑恒偏头看着他的侧脸,笑笑过后,渐渐没了声,没有追究他刚才到底有没有开小差之事?

「老师重不重?」

「还好。」

「和润文比,谁重?」

「啊?」

「你没抱过她?」

「没有。」李恒哭笑不得地回答。

两人上岸的地方离十字路口不是特别远,沿着小路很快就到了马路上。此时已经很晚了,在这没有什麽娱乐活动的年头,上湾村大部分男男女女早已关起门来造孩子了,山村一片寂静,只有寥寥几盏灯火像萤火虫一样挂在幽冥中。

一路过来,几乎没碰到什麽人,余淑恒张望一会,问:「平时都这样吗,都睡这麽早?」

李恒道:「差不太多,晚上11点过后,除了少数几个打牌的,基本都睡了。

不过大夥一般起得比较早,天色毛毛亮就会外出千活,像扯猪草丶放牛和上山砍柴之类的。」

回到家,李建国和田润娥还没睡,还在等两人。

当看到满崽背着余老师回来时,两口子第一反应就是憎逼,第二反应才火急火燎问询怎麽回事?

李恒道:「老师脚扭了一下。」

田润娥最是担心,赶忙让儿子把人椅子上,亲自查看一阵,最后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休息一晚,明早就应该没事了。」

余淑恒笑着嗯一声。

老师脚没大碍,李建国才有空问草鱼的事。

当得知因为这条鱼而损失了几斤鱼虾时,两口子只是笑,同时不断安慰余老师,说家里有很多乾的小鱼小虾,明早做给她吃。

其实两口子今晚也没闲着,去菜地里抓了很多蛤回来,问两人:「你们喜欢吃米粉蒸的?还是爆炒?」

余淑恒不太懂,看向李恒。

李恒道:「蛤有腥味,还是爆炒得劲。」

就着明早的菜和一些琐事聊了20多分钟,四人才各自洗漱歇息。

目送儿子背着洗完澡的余老师上二楼,李建国拉了拉妻子衣袖,「别看了,

我们也该回房了。」

田润娥双手交叠在一起,眉头紧,「你说满崽和余老师?」

李建国挥挥手:「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说好不管他们麽?」

「是不想管。可这余老师家里不简单,陈家和肖家都还没给交代,现在又带回来一个雷,另外还有个宋妤,我这当妈的能不发愁?」由润娥真是愁坏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心存善良,总是感觉儿子做的不地道,对不起这些女娃。

李建国思考一会,最后说:「余老师这事,八字都还没一撇,现在我们不应过多揣测,以免坏了人家清誉。倒是肖书记家的女儿难办。」

「肖书记家的女儿?怎麽回事?」田润娥紧着问。

李建国讲:「今天我去镇上买农药,恰好碰到了肖涵,这姑娘竟然主动喊我,还问起了咱们儿子。以前碰到了,人家不喊我的,现在变化这麽大,我估摸着.」

田润娥催促:「估摸着怎麽了?」

李建国欲言又止。

相处这麽多年了,田润娥见丈夫这幅模样,顿时琢磨过味来了,压低声音问:「你是说满崽已经把肖家姑娘给祸害了?」

李建国点点头:「十有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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