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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捅破窗户纸(求订阅!)

上到二楼,田润娥目光扫了扫,最后打开满崽平素住的卧室。

果不其然,她一眼就看到了睡在地板上的儿子。

只是她有些困惑,放着好好的床不睡,睡地板?

视线在儿子身上缓缓扫过,接着她下意识四处打量打量,结果看到了余老师的行李箱,看到了床头的发夹。

这发夹她十分眼熟,昨天余老师来的时候,就是带的它。

盯着女士发夹,田润娥眉毛拧巴到了一块,内心如有滔天巨浪在咆哮,久久不能平静。

昨晚,满崽和余老师睡一间房?

还有,满崽为什麽这麽晚还不起床,不会是累着了吧?

至于累?

怎麽累?

在哪里累的?

在谁身上累的?

身为过来人的田润娥自动脑补了一番,随后满脸忧愁地退出了房间,离开了二楼。

她没喊醒儿子,因为心彻底乱了,因为喊醒儿子后不知道该不该问?

两人若是真睡在一屋,那她该怎麽对待余老师?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尽快下楼,在余老师没反应过来之前下楼,自已上楼的事情不能让余老师知晓。

不然谁也不是笨蛋,窗户纸一旦捅破,很多东西就无法再遮掩了。

其实田润娥想岔了,当她上楼之际,余淑恒就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止?

用什麽理由去阻止人家上楼?

挣扎一番后,余淑恒选择了沉默。

当看到田润娥去而复返,当看到田润娥没喊醒李恒时,余老师几乎没怎麽费力就把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一切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样挺不错,田润娥假装不知情,那她就不用煎熬了,跟着假装不知情就好同时她也明白,人过留痕,雁过留声,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会以主观意志为转移。

从今往后,田润娥对自己印象不会再仅仅局限于一个大学老师身份,会多出一丝别样情感。

这样一想,余淑恒不再纠结,成功在李家长辈心里留下一个印象,貌似没什麽坏处。

正屋另一边。

见妻子无功而返,李建国满脑子疑问:「怎麽没喊醒他?」

田润娥悄悄指了指后院,转身就走。

李建国跟了进去。

来到后院猪圈旁,田润娥抓起一根竹枝抽里面的大花猪,口里碎碎念:「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不听话,让你翘猪食盆!让你翘猪食盆!」

李建国傻眼,相处这麽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妻子这幅模样,拿猪撒气?

问题是,猪吃饱喝足翘猪食盆是常态啊,年年有,月月有,今天润娥怎麽这麽大火气?

大花猪被抽得嗷叫,田润娥足足抽了十多下才罢手。

李建国伸手要过竹枝,不解问:「怎麽回事?谁惹你了?」

「没谁,我就看这个猪不顺眼,过年之后给它吃空心萝卜吃多了,长得全身花斑,不讨喜。」田润娥说。

李建国错:「本地猪不都这个样?还有年后的萝下不空心啊,都是我亲手拔的我还不知道?」

田润娥说:「那就是花心。」

花心?联想到妻子上楼后才发火的,李建国登时琢磨过味来了,压低声音问:「满崽又哪里惹到你了?」

「他和余老师睡一个屋。」田润娥一个人得难受,向最信任的丈夫说了出来。

李建国蒙圈,脚步虚浮,差点一个没站稳。

老半天,他才开口:「当真?」

田润娥当即把自己看到的和自己推测的,都一股脑儿讲了出来。

讲完,她说:「你帮我分析分析,我的推测对不对?」

李建国没声,默默从兜里掏出一毛一盒的野茶山,抽出一根烟,低头点燃吸了起来。

田润娥瞧着丈夫,出奇地没有催促。

过一会,吸完半支烟的李建国出声说:「可能是楼上的棺材影响到了余老师休息。」

他把屋中所有的可能性都过滤了一遍,最后觉得应该是棺材对余老师带来了冲击。

当然,李建国也只说了一半。

另一半就是:关系没好到一定程度,是不可能睡一个屋的。

再结合余老师跟着儿子回这种偏僻的乡下农村,很多事情就变得耐人寻味了。

不过后一半他没点破,就是怕妻子忧虑。

能不忧虑吗?

先抛开陈家不谈,陈子那闺女可是实打实地招老两口喜爱,在京城相处那麽久,闺女照顾两老口那麽久,都默认为是准儿媳妇了的。

这也是过年的时候,老两口留子在自己家过夜的原因,默许子和儿子光明正大睡一床的原因。

同时肖书记家的女儿也是一大麻烦。他特意打听过,魏诗曼为人是不错,口碑在邻里之间也蛮好,但十分宝贝自己的女儿,要是知晓满崽祸害了人家女儿,

祸害就算了,还三心二意,估计很难善了。

前有狼,后有虎,现在又掺杂一个情况不明朗的余老师,李建国同样也心。

听到棺材,田润娥思索一会,觉得或许真的是一个诱因。

不过她现在打死也不相信儿子和余老师之间是完全清白的了。

夫妻俩默默看着对方,好久都没说话。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连着吸完三根烟,李建国把一旁的竹枝塞回妻子手里,道:「听说猪运动越多,就越能长瘦肉,我支持你打。」

田润娥苦笑,「现在外面肥肉更好卖。」

李建国说:「我稀罕瘦肉。」

听闻,田润娥转身又抽了一下栏里的大花猪,埋怨道:「早知道去年我就不让你去西北了,现在弄得跟狐狸精赵菁似的,爱上了这个调调,看我怎麽收拾你。」

李建国脸一垮,赶忙走了。

半个小时后,李恒终于醒了,打着哈欠迷迷糊糊下楼。

在楼梯口附近忙活田润娥起身问:「满崽,怎麽这麽晚起来?余老师等你吃早餐等的菜都凉了。」

「昨晚在看书,一不留神晚了些,没注意时间。」李恒张嘴就来。

听到这谎话连篇的假话,李建国识趣地去了外面院子,免得被妻子含沙射影。

田润娥扫眼丈夫背影,对儿子温和说:「快些洗漱,妈去把菜热一下,等会我们带馀老师去后山采蘑菇。」

李恒点头,进了洗漱间。

几分钟后,李恒出现在餐桌前,望着一桌子好菜,先是招呼余老师落座,然后扭头问张志勇,「老勇,吃过饭没?一起来点?」

要是搁以前,张志勇绝对不会跟他客气,但今天碍于余老师在,他破天地拒绝了,只见缺心眼摇头晃脑说:「老夫子吃过叻,你赶紧吃,吃完我跟你说个事。」

李恒问:「什麽事?不能现在说?」

缺心眼嘿嘿嘿一脸贱笑,就是不说。

没撤,饿坏了的李恒懒得理他,当即盛几碗饭出来,一人跟前摆一碗,并问:「老妈,大姐去哪了?刚才不是还在的麽,怎麽我刷个牙的功夫就不见了?」

田润娥说:「去镇上了,今天赶集,刚才有拖拉机经过,搭了顺风车。」

搭顺风车,说起来都是故事。

村里就两台手摇拖拉机,特稀奇,导致开车的司机心气高的很,对一般人都是爱答不理,保持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心态。

但自从李恒发迹后,这两司机对老李家的人那是相当相当热心哇,平时在路上遇见了,不但停车相邀,还不收车费。

这在上湾村都成茶馀后饭的谈资了,好多人都在背后骂两司机狗眼看人低,

只会捧李家卵包。但骂归骂,骂过之后大家又十分现实,遇着李家人一样笑脸相迎。

为此,两司机还不止一次当面嘲讽过村里那些长舌妇:嘿!我是捧臭卵包的,你们这又是什麽?天下乌鸦一般黑,拔了毛咱们都是一路货色。至少当初老李家遇难时,我们没幸灾乐祸过,做人要凭良心哈。

李恒给余老师夹了一筷子青蛙腿,「老师,你试试,看吃得惯不?」

余淑恒夹起一小块青蛙肉放嘴里,细嚼慢咽几口后,眼晴一亮,「很鲜美。」

听闻,田润娥立马换了碗,把青蛙肉放余老师跟前,方便她夹菜。

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可能是比较在乎和李家人处好关系的缘故罢,余淑恒有些小难为情,不过笑一笑后,欣然接受了由润娥的热情。

说实话,田润娥的厨艺相对于李恒来讲,很一般。

但架不住食材地道新鲜啊。那句话怎麽说来着,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简单的烹饪。

这不,桌上5个菜都还挺好吃,至少余老师吃得满心欢喜。比平时多吃了小半碗饭。

饭后,几人歇了十多分钟,接着开始为上山做准备。

好吧,对于生在大山里丶长在大山里的李家人讲,上山不需要过多准备,换双鞋就成。

可余老师不同呀,李恒担心她没进过山容易过敏,不仅指导她换了长衣长裤,穿上雨靴,还把二姐特别宝贝的手工草帽找了出来,给她戴上。

田润娥问:「要不要戴眼镜?在京城的时候,别人送我一副太阳镜,山里的树枝多,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扎眼晴。」

这太阳镜是陈子送她的,还戴着拍了很多照片。

余老师想了想,摇头笑说:「我跟在他后面,不乱走。」

听闻,田润娥和李建国放心下来,随后一行五人离开院子,往后山赶去。

之所以是5人,是因为缺心眼也跟来了。

路上,见余老师和亲妈有说有笑,李恒特意落后一步,问张志勇:「说吧,

一大早就来我家了,找我什麽事?」

张志勇缩缩脖子,「春花姐回来了。」

李恒斜眼,「然后呢?」

张志勇贱兮兮说:「我昨晚在她窗外菜地里守了半夜。」

李恒一脑门问号,看向这货的眼神变了,像看傻子一样,「这个天不怕蚊子咬?」

张志勇嘿一声,「春花姐半夜给我送了一圈蚊香出来。」

李恒:「.: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复杂的关系?

过一会,李恒问:「一大清早来我家,就是为了跟我分享这事?」

「妈妈的!老子太激动了,激动得一夜没合眼!恒大爷你处的女人多,帮兄弟分析分析,春花姐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嘞?」张志勇扒拉着他肩膀,手舞足蹈,

语气十分激情。

李恒叹口气:「你正月份不是说她怀孕了吗?」

闻言,刚还春潮不已的张志勇神情立即黯淡下来,显得有些沮丧:「已经5个多月了,显肚子了。」

李恒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暑假别到家呆着,跟我出去走走?」

张志勇问:「去哪?」

李恒讲:「过几天我要去一趟邵东,这月底回沪市。8月份我会去洞庭湖和京城,你一起不?」

「我靠!除了沪市,其他三个地方你都是去会女人,老夫子去个屁啊去!

给你当电灯泡?100瓦不够,还要1000瓦?日你大爷的!你是不是人?有没有良心?」张志勇嘴巴斗殴歪到天上去了,顿时骂骂咧咧发泄不满。

见这二货牙尖嘴利开始骂人了,李恒乐呵呵地也不跟他计较,反而放心下来。

以他对缺心眼的了解,要是真的悲伤了,那就跟死鱼一样,会找个角落蜷缩着,一动不动,拿刀劈都没用。相反,若是张嘴闭嘴脏话,那证明这小伙子还活得挺精神。

后山说是一座山,其实连着无数高山,连绵起伏,山顶常年云雾缭绕,十分壮观。

路过一片茶园时,李恒对余老师说:「这是缺心眼他们家的地,他爷爷奶奶在前几年种了茶树,每年都能出产不少茶叶,卖不少钱。」

说着,他指了指茶树中间一老人,「那就是缺心眼爷爷。」

余老师放目眺望一番,临了问缺心眼:「你怎麽不去帮着摘茶叶?」

别看张志勇性子跳脱,但一向惧怕美人,何况还是书香气这麽浓郁的大美人,何况还是一身份背景很牛的大学老师,被余老师这样一看,登时不自然起来,挠挠头憨憨地说:「春茶值钱,夏茶狗都不嗅,卖不到几个子,这麽晒,爷奶他们不让我下地。」

缺心眼这说得是事实,夏茶就只能赚个人工费,请人摘是万万不能的,要亏本。而张家儿子在邵市办有砂石厂和淘金厂,平日里不缺开支,导致老勇瞧不上卖茶叶那点小钱。

路过山下的茶园,几人终于正式进到了山里。

此刻,李建国和田润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悄悄和儿子丶余老师拉开了一段距离。

同样的,缺心眼也独自一人开溜了,说是要和李恒比赛,看今天谁采蘑菇多?这货倒是没多想,只是单纯地因为放不开,所以不愿意在余老师眼皮底下蹦哒,实在是太他妈的别扭了。

张志勇一直觉得:奶奶的!恒大爷这是自取灭亡叻,美人顶个屁用啊,容易减寿,还是春花姐好。

等三人略微走远,李恒抖了抖手中的竹篮子,跟余老师说:「老师,我们要加把油,争取把篮子取满。」

余淑恒打量一番竹篮,又用手丈量一下,好奇问:「这个能装多少?」

农村的猪草栏貌似都差不多大小,李恒对此经验丰富,「大概能装个10来斤左右。」

余淑恒听闻有些不自信,用手扶了扶草帽边沿,「那不得采到晚上去了?」

「哪有?哪会?你这是对咱们雪峰山脉的物产资源认识不够啊,要是运气好,一两窝蘑菇就够够的了。

李恒说着,四处望一望,然后指着右前方说:「小时候我经常去那边找,记忆中那个山弄有很多。我们过去。」

「好。」第一次进高山,余淑恒不敢乱走,而是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主要是怕虫蛇和乱七八糟的树权。

」duang... duang.... 」

突兀传来巨大响声,余淑恒循声望过去,发现是对面那座山传来的,「这是什麽声音?」

李恒道:「这是刀劈树的声音,有人在偷树。」

余淑恒惊讶:「你怎麽知道人家是偷树?」

李恒讲:「那座山是我二大爷的,他老人家正月过世了。」

余淑恒失笑,又问:「那你爸妈会去看管吗?」

李恒摇头:「不会。」

余淑恒问:「为何?你们不是一家人麽?」

李恒解释:「按我老妈的话讲,二大爷生前受过很多邻里的恩惠,比如穿的吃的,大夥平素没少接济他老人家。如今二大爷升天了,他名下的山和田土就当回馈给邻里吧。」

余淑恒看眼150米开外的田润娥和李建国两口子,顿时心生敬意,这是一对很豁达的夫妻,看得开,不计较蝇头小利。

莫名地,她有种想融入这个家庭的冲动。

思及此,余淑恒目光放到前面这人的后背上,久久无言。

许久没见身后说话,自顾自讲着的李恒回转身,「老师,你怎麽了?怎麽不说话了?」

「我在找蘑菇。」余淑恒回过神说。

李恒爬上一个小坡,然后朝她伸出手,「来!我拉你,你左脚昨晚还扭到了,别太过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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