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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被尖锐的玻璃刺破,浑身是血的陷入睡眠。

可是睡着了就安心了吗。

梦到她穿着白裙,赤着脚,像小猫一样很乖地坐在她怀里,他教她学生僻的外文音标。

她回答不出来,有些恼,嗷呜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幻觉里是,上春风的课。

可是醒来,窗外大雪茫茫,天寒地冻。

江衍鹤一遍一遍地质问自己。

为什么不再让她有安全感一点。

为什么不肯多和她交流听听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这些都和外人无关。

因为外人,是很可笑的。

前几天,他在意大利,接到了一个跨境的电话,是谢策清打来的。

对方喝多了酒,说话声音有些含混。

谢策清一听江衍鹤接了,立刻大着舌头询问:“礼汀跳海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衍鹤沉默,很久才说,你醉了。

谢策清却不管不顾地大吵大闹起来:“亏我一直当你是兄弟。我一直觉得.....你比我优秀,比我能力强....比我更适合和她你说啊,你不要什么都不说。”

“....说什么?”

他又灌了一口酒壮胆,嗓音有些哑询问:“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那天晚上.....是不是和翡珊睡了,就是因为你让她伤心了,所以她死心了,才会选择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离开。”

“哪天?”

“就是她跳海的前一天晚上,我在休息室抽烟。我永远都记得那天......那艘船那么多休息室,她偏偏进了我一个人的那间。她说你和翡珊在一起。我问你,是不是把翡珊上了?因为第二天我看见她穿着婚纱在礼汀身后。”

“我从来就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

信号有轻微的干扰,电流刺啦着。

江衍鹤的语气有点模棱两可,尾音有点哑带着鼻音:“至于那天晚上,谁哭着说还要,流了我一手的水,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个跳海的人呢?”

谢策清酒醒了一半,有些恼羞成怒:“江衍鹤,你有种!”

就像供在神龛里的小观音,颤抖地掉落在对方的怀里。

借着酒精,他忍不住屈辱地骂道:“我不管......江衍鹤,我就是怪你......不打算原谅你,你给我把她找回来。”

谢策清语气颤抖地呜咽起来:“我最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谁都能玩弄,什么都不在乎。”

“会找。”

谢策清撂倒了酒瓶,红酒撒了出来。

他没有去管倒灌到身下的酒,反而牢牢地抓住手机:“那些媒体都说你疯了,但是我不相信,我知道你比谁都清醒,你不滥用药物,不伤害身边的人......任何苦难都击不垮你,你看起来扭曲又厌世,却客观通透的可怕.....”

“蒋蝶的旧手机被换下来了,我现在才知道,你监视了我几年,为了避免我回去找她。”

电话这头,江衍鹤安静地躺在地上。

地上有一本被撕去几页的原版里尔克的《杜伊洛哀歌》,被他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世界各地的人,提供的礼汀的联系方式。

“英雄酷似年青的死者,他不为勾留所惑。他的崛起是存在。”

“那里危机四伏,知他者寥寥无几。但突然激奋的命运,对别人阴沉缄默,却把他咏入他那喧腾宇宙的风暴。”

“我从未听说谁像他。他模糊的声音,霎时穿透我,挟卷汹涌的气流。”

诗行密密麻麻,字里行间都是他对她破釜沉舟的坚定和孤勇。

但他冷血又孤绝。

宁愿别人万般误会,是他对不起她。

也不愿意,对别人讲述半点,那天晚上两人在月下淫靡缠绵的往事。

他冷白的骨节穿过散落的黑发,不想听对方的絮叨。

“哭够了没,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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