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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礼汀,没有因为这句话动摇,就好像他没有疯了一样执迷的找替身。
礼汀拉开落地窗,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融雪的过程比落雪的时候还要冷。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坐在能看见雪的位置,这里延伸的道路,能看到恋人开车归来。
就像现在,和江明旭聊起方兰洲,比这么多年没有妈妈陪伴的日子,还要难过。
“我和她。”他沉默了半晌才说:“没有什么讲得出口的回忆。”
礼汀看着他。
江明旭:“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痴情,当时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一个女学生,在读港艺的民族舞专业,因为外语成绩好,被选到洛杉矶拍一个中美合资的奇幻长片。首映礼那天我去捧场,电影播到她的高光处,她导演请我去隔壁茶坊,介绍她给我认识,说是感谢我出资,说小姑娘想和江先生切磋英文。”
那时候方兰洲才十六岁。
她是她第一次拍电影,饰演好莱坞幻梦似个人英雄主义的男主,远在东方的白月光。
这部片剪辑得非常琐碎,而且男主的行为动机也很可笑。
就在这部片里,黑发,身着净白绸缎旗袍的方兰洲,淡妆浓抹总相宜,却成了唯一一抹亮色。
很美。
她才十六岁,就脱离了“可爱”的形容词。
成为了颇具诱惑力的美。
但江明旭没有专心地爱过她,从头到尾。
她在美国拍戏,同居的几个金发辣妹室友年龄比她大一点,会带着同龄的男生回家。
江明旭给她请了一个英文老师,顺势给她找了一所夜校,让她可以安心学习。
方兰洲当他是书里的Daddy-long-legs,给他写了一封信。
信上,她娟秀的字迹讲述了她对他的倾慕与依恋。
她说每天看到他就满足了。
她的感情太纯净了,和他展开的一段段一夜情完全不同。
江明旭只当家里多了一个人,完全不影响他和别人寻欢作乐。
但方兰洲看见他和别人在一起,会绝食,哭得眼睛办法拍戏。
江明旭第一次看见这么乖的,耐着性子回头哄她。
但时间一长,他又恢复了本性,沉溺声色犬马。
她在轻易的原谅里来来回回地自我折磨,最后放过了自己。
下一次拍戏取景。
方兰洲远赴比利时,离开的时候,带走了所有她留在江家的东西。
“她离开以后,我回家觉得空空荡荡的。”
江明旭说:“我并不是一开始察觉到她很重要的,而是我做什么事,察觉到她不在身边的时候。”
他可以用钱把一切炫耀给别的女人看,看她们或浮夸或赞叹的表情。
可是那个设身处地为他着想,被他一点点工笔细描出来,为他牵动情绪的人彻底不在了。
她在他身边一共五年。
方兰洲用她的永不复合,让他用一辈子怀念他。
礼汀沉默着看着庭前一层白雪。
雪后的维斯塞恩街道显得陈旧复古,想到当时来欧洲拍戏,在无人的广场上留下喂鸽旧照的方兰洲。
现在,自己竟已经过了妈妈当时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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