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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药片含在嘴里,喝汤的时候,从咽喉一直冷到心底。
真像是她做的,就像她回来了一样,可是深夜贸然去质问帘姨,是不是看起来像是犯了疯病。
他的胃疼到冒冷汗,也不知道从前那个杀伐决断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
没有她,日子过的是举步维艰。
他想到在日本的那段时间,小猫鼻尖冻得通红,依然起床给看德文机械参数的他,端来温热的水。
再躲在他怀里,闷闷地陪着他,软软讲话,说要长长久久陪伴他。
他就觉得心脏抽疼。
她来到他的身边,随意地报恩,怕水,每天都乖巧安静,一副没有他就不能活下去的模样。
在他觉得和她不会发展成那种关系的时候。
她撩拨起他的独占欲,甜甜地讲一些永远陪在他身边的话。
可是她却在不经意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没去找她,是因为每次她待在身边的时候。
礼汀一直看着自己最暴戾可怖的那一面,逼她见血,逼她恐惧,逼她在身边陪自己见证一切的脏污和欲求。
她一定是因为害怕才走掉的。
那如果我逼她回来,逼着苍白脆弱的她,陪自己在刀山火海腥风血雨里沉溺。
这也太自私了,这算什么爱情。
最痛苦的,却是在几天以后,收到了一封来自陈兮月阿姨的信。
之前送她的名牌包和大衣悉数收到了,阿姨给礼汀寄了一些新年特产和一封慰问信。
信中句句充满关心和对她成长的慰问。
殊不知江衍鹤看到后只觉得字字泣血。
礼汀没有朋友,没有父母照顾,唯一的亲人对她存在着龌龊的心思。
她认错了恩人,就执着地来找自己报恩了。
谁知道他才是最坏的,彻头彻尾的骗子。
没救下她,设计逼走恩人。
这么多年她到底怎么过来的,才能保持一颗如此善良又温热的心。
江衍鹤胃痛到极致的时候,心也疼到极致。
他摩挲着信上礼汀的名字,用手腕挡住眼睛,泪水从高耸孤拔的鼻梁蜿蜒流下来,划破薄唇的边,烟瘾泛了,喉结上下滚动。
他不由得情绪波动,胃痉挛得像是有人用拳头从内部疯狂击打。
浑身疼,手拿不稳烟。
把烟咬在牙齿上,自嘲地闷闷地笑,点火的时候,肩头一颤一颤的,从烟雾里露出一张孤寂又厌世的脸。
走了才好。
走了是对的。
离我这个魔鬼远一点。
我深爱的人,安稳地好好生活下去。
我的世界麻木一片,我的一切都是死水无澜的苦涩,我的光都是她带来的。
可笑,我是怎么自认为一次一次救下她,就能彻底拥有她。
礼汀带来的东西少之又少。
屋里留下的物件,什么都是他买给她,强行要她收下的,现在就像一排一排被她抛弃的东西,陈列在房间里。
两人去京都后,在在家里一点痕迹,都被佣人清除得干干净净,衣服也整齐地熨烫干净。
只剩下那根丝带。
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他家里报恩,从来没有在他怀里红着脸颤抖,从来没有就着病弱的身.体给他肆意抚摸。
有那么一瞬间,江衍鹤甚至觉得,礼汀察觉到了那些蛛丝马迹。
关于海难中,他并没有救下她,还有救下翡姗那件事。
被她的生命安全威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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