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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在沙发上,睡了一会觉。
醒来后,喉咙就疼得厉害,室内空调温度开得很高。
她漆黑的头发,随着咳嗽的幅度颤抖,丝丝缕缕地散落在纤瘦的背脊上。
午休了一小会儿。
在混沌中醒来的时候,沙发上扔了一件他的黑色大衣。
礼汀还以为看错了,细瘦的手指揉了揉眼睛,狐疑地坐起身。
按理说这个点,他不会回来的呀。
应该是佣人,拿着他的衣服,去清理的时候。
路过沙发掉下来的吧。
困得迷迷糊糊。
礼汀什么也没有想,踩在地毯上走过去,径直把头埋进他的衣服里。
呜——好好闻。
好想念他的气味,她把脸颊埋进去磨蹭。
但是不一会儿就心尖悸动了起来。
之前和那人肌肤之亲的那晚,实在太激越。
虽然到不了情.事的范畴,但是已经让她嗅着他的荷尔蒙味道,就没办法站稳。
四下无人,她偷偷摸摸地穿着他的衣服,嘴角像做了坏事一样上扬。
江衍鹤的大衣很长。
她穿起来几乎到小腿以上,感觉被那人包裹起来一样。
只露出白皙的脚踝。
不能在外面再待着了,好想小声喘息。
礼汀往周围羞耻地看了几眼,赤着脚,哒哒地跑回房间。
-
冬至前一晚,京域下了很大的雪。
礼汀从学校回来,洗完澡,躲进被窝里,身体迅速回暖,他惬意地眯上眼睛。
手机震动,接到了杨洵的电话。
杨洵:“你最近过得好吗?”
礼汀:“嗯。你呢。”
杨洵:“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其实我很担心你,怕他没有好好对你。之前不是约好了一起出来吗,我太想见你一面了,自从十一月在外面实习以后,完全没时间抽空回来找你。之前不是约好去给你妈妈扫墓吗,我一直放在心上。”
礼汀:“很久都没有联系了,我以为你已经忘掉这件事了。”
杨洵情绪激动地说:“我怎么可能忘掉,你是我二十多年来,唯一一个心动的女孩子!我忐忑了很久,要不要打扰你......毕竟你被他在我面前狠狠宣誓主权,又带走了,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自愿的,有没有被强迫.....这段时间,我很痛苦,觉得没有能力保护好你。特别是第二天,赛车品牌商给我打电话,真的送我了一辆上百万的摩托车,我放在学校车棚里,特别格格不入,每天盯着它发呆,总觉得是把你卖掉换来的。我等着你和我打电话,一直辗转反侧的想和你联系......”
礼汀愧疚道:“对不起。”
杨洵恳切地说:“能让我和你一起去扫墓吗,我真的很想亲手给她献一束花。”
外面冰天雪地.
妈妈在地下,会不会很冷呢。
和妈妈有关的一切,礼汀一直舍不得忘记。
每年,她都会抽出冬至和清明,去妈妈的墓前看她。
回想起来,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礼至宸了。
她的便宜爹,满脑子商业宏图飞黄腾达。
他一直都憎恨方兰洲,说她的命途是天煞孤星,又怎么会回想起他前妻,在泉下泥削骨呢。
礼汀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努力让语气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嗯,妈妈不喜欢玫瑰,更喜欢淡雅一点的花,你买一束白菊就好。”
第二天。
女生少见地穿了一条黑色及踝的长裙,和黑色大衣,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她眼睛湿润极了。
在冷风的吹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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