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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嫉妒心,无法战胜他眼里的我:得到了一切,却还奢求他的偏爱。多么无耻。

从前多么想要听到他的心里话,现在却被现实一拳击弯了腰。原来我与他之间的距离比我想象中还要遥远千万倍。

池易暄夺门而出,无法忍受再与我呆在同一屋檐下。

月光将我的影子拉得狭长、变形。空空荡荡的公寓,还能感受到火药的余温,触及皮肤都让人觉得难捱。

我将地上的碎唱片捡起来,装好后重新放回他的衣橱。

他成功了,我想要回家了。

我们无法成为无话不谈的兄弟,就连好友这层关系都显得太过亲密。那就让我们保持距离吧,给彼此保留最后一点体面,逢年过节说一句“祝你快乐”,这就是我们的关系。

祝你快乐、幸福,池易暄。

我从口袋里拿出昨天CICI发的工资,数了数,三百五十块钱。

其实我没有那么爱钱,钱是我留下来所使用的借口,现在我要回家了,就不再需要它们。最后一次工资,留给他加班外出时吃饭用。我拿起他放在书桌上的钱包,打开后放进夹层,看见里面夹着一只妈妈送给他的黄色护身符。

还有一张比名片还要小的彩色卡纸。

我用两根手指夹出纸片,浑身一颤,忘记了呼吸。

海鸥在我眼前飞翔,沙砾闪烁如黄金。

这是那张我从鼓浪屿寄出的、他曾说寄丢了的明信片。

明信片被裁剪成可以塞进钱包的大小。颤抖着手翻到反面,是我五年前的笔迹,简单四个字,鲜明得刺痛眼眶:

哥,我爱你。

第44章

十八岁的爱是爱情吗?十八岁的我,连老师手把手教学的数学公式都记不清楚,没有解法的爱比博物馆里的抽象画还要晦涩。该怎样描绘爱情,才能不让它显得失真?我爱白云与蓝天,爱新年炸响的第一声鞭炮;我爱暴雨天,爱厦门抚过我脸庞的、腥湿的海风;我爱投寄明信片时新漆的绿色邮筒;爱你。

我像爱自己一样爱你——多么希望,我能像其他人一样说出这样浪漫的情话,可惜我对自己的爱寥寥无几,因此爱变得无法量化、无法比较。世间一切无法与你并排摆放。

走在回民宿的路上,路过便利店,买了两听啤酒。我与池易暄一人一听,坐在长青苔的石阶上,那时他还没学会抽烟,我还没学会喝酒。我将银色的铝制拉环套在指尖上,想象它是根不会氧化的银戒。

十八岁的我,与二十一岁他;愣头青的我,与聪慧又忧郁的他。蝉鸣即将消亡,夏天的手指拨弄着头顶的槐树,洋槐纷纷扬扬如飞雪。我们探讨人生、幻想未来,唯独不聊爱情。也许我们在爱情中都显得迟钝。

洋槐落在他的睫毛上,扰得他一连眨了好几下眼,多调皮。曾是暖色调的他,与暧昧的雨天、冰蓝的海都相配。我前倾身体,探出指尖,帮他扫掉睫毛上的洋槐。

他不再不舒服地眨眼,转头向我,深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朦胧的我。

我鬼使神差地抓过他的左手,凑到鼻尖碰了碰。

“哥,怎么这么香?”

他一愣,将手收回,“洗手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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