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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持有者，比大家想象的要多。”

他很少放狠话，也不擅长咄咄逼人。

一口气表达完自己的观点，顶着上司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他鞠了一躬，开门离开会议室。

怕情绪容易激动的沈君辞和秋理自己留下会想太多，蓝田将沈君辞送回了家，这几天也留秋理在家过夜。

他状态不好，照顾明清涟倒也尽心尽力。

几个大人不好向孩子开口说祁鸮的事，直到丧礼当日，明清涟问起祁鸮去哪儿了。

陈霄寒劝说蓝斯，今天是丧礼，至少也要送他一程再回来消沉。

蓝斯这次听话恢复人形，整理好仪表跟着大家前往殡仪馆，却在进灵堂前被明清涟拉住了衣摆。

“狮子哥哥，雕鸮哥哥去哪儿了？”明清涟看SRD全员来齐，唯独不见祁鸮的身影，难免疑惑，“你脸色好难看，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来殡仪馆？谁死了？”“他……”蓝斯最不愿面对祁鸮的死，又不能糊弄明清涟。

他想了好久，蹲下身抱住明清涟，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哽咽道，“对不起，小明。

我没把他带回来……是我不好，我害了他……”明清涟瘦小的身体顿时僵硬了。

他的嘴张张合合好几下，黄豆粒大的泪珠由眼眶滚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未来’还是发生了……！我以为有阿寒哥哥在，不会再有悲剧的……”一大一小在灵堂门口无语凝噎，陈霄寒实在是看得心痛，但不能误了时间，只好强行把他们给拽了进去。

丧礼进行到一半，陈霄寒仍祈祷自己的幸运会起作用。

在去玻璃棺材前献花之前，有人匆匆赶到，搭住陈霄寒的肩膀：“我来晚了。”

“我没叫你。”

陈霄寒并不待见他。

安飒与SRD毫无瓜葛,没必要参与祁鸮的丧礼。

不过礼节上人来了也不能赶他走，陈霄寒不好说什么，默认他留下。

献完花，整个丧礼基本结束，主持还在碎碎说个不停。

安飒扯了扯陈霄寒的衣摆，轻声道：“不是你的幸运不起作用了，而是概率不够高。”

“……你在这种时候也要来讨人厌是吗？”蓝斯今天状态不好，顾不上安飒。

陈霄寒代替他冷嘲热讽了一番，“别来惹是生非。

雕鸮的死你也有一部分责任。”

“就是因为我有责任，我才来的。”

安飒对陈霄寒的嘲讽并不恼火，反而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你能偏离概率，我能碰到概率小的部分。

陈霄寒，你是不是祈求的是他的伤口会自愈？”陈霄寒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有些怀疑事已至此是否还有逆转的可能性。

他的直觉叫他放手一搏，于是他点了点头。

“我在的话，事情会变成真正的‘绝对’。”

安飒看到他点头，特意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补充，“祁鸮的伤口会愈合，我也这么希望。”

主持的最后一句发言到此为止，宣布丧礼结束，家属可以去准备等候骨灰。

陈霄寒心想到这个地步怎么可能还可以活过来，却在他这么想的下一秒，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是什么东西在……拍击玻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