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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和陈霄寒对视一眼，认为全员到齐，是时候该把祁鸮的死说清楚了。

“翟法医还有十分钟左右到场。

在他到场之前，我说说今晚的事。”

陈霄寒语气平静，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有太大波动，“大家看到狮子的模样了，狮子化了。

我认识他时间不长不短，还是第一次见他狮子化。

情绪太激动会狮子化，我只知道这个。

而他今晚狮子化的理由……”“你们也看到了，雕鸮……死于头部中弹。”

蓝田不忍心再去看祁鸮的尸体，别过头移开了视线，“实验室确实藏有文书资料，陆离说的是真话。

但是实验内容应该导致了雕鸮的自杀，狮子无法接受雕鸮的死，杀死了实验室内所有的研究员。”

沈君辞和秋理一个张大嘴一个瞪大眼，仿佛不敢相信他们听到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两人不约而同地反问：“你们在开玩笑吧？”陈霄寒轻叹一声，摇头：“很遗憾，我们说的是真话。

狮子和雕鸮恐怕在‘修正轨道’的名单上，陆离早有预谋要给他们两个‘定罪’了。”

“不可能！假的！”“队长你骗人！”沈君辞拉着秋理跑到祁鸮的尸体旁，分别听心跳和探鼻息。

意识到祁鸮真的不会再醒过来，两人崩溃了，跪在祁鸮身旁嚎啕大哭。

“雕鸮！不要啊啊啊啊啊啊——”“骗人！雕鸮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死！”蓝田想过去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两人拉回来，陈霄寒拦住他摇了摇头，用嘴型说给他们点空间。

过了十多分钟，翟以恒提着工具箱走进来，听到他们的痛哭，愣了两秒。

“怎么回事？哭什么？”翟以恒放下自己的箱子，取出一双手套戴上，“你们这表情什么意思？到底谁死了？”陈霄寒不想多做解释，把翟以恒拉到祁鸮的尸体前：“……他。”

翟以恒同样震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不是可以自愈？他也会死？！”“大概致命伤是不能自愈的吧。

翟法医，你帮他做个鉴定？”陈霄寒也没摸清祁鸮的能力极限，他直觉祁鸮应该还没死，可现在祁鸮却没醒过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翟以恒听懂了他的意思，揪起地上两人的衣领，把他们强行揪起来：“去一旁待着，别妨碍我干活儿。”

“翟阴阳！你好阴阳！雕鸮死了还不让人哭呜呜呜呜——”“好过分！你这个人没有感情的吗？！”翟以恒不顾他们的叫嚷，蹲下来检查尸体状况。

陈霄寒其实不忍心打扰他们，不过至少不能妨碍到翟以恒工作。

他将两人拽到椅子上，摸摸他们的后颈给予安慰。

翟以恒的检查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才结束。

结束检查后，他摘下手套走过来：“居然还会有第二次检查熟人的尸体……雕鸮确实死了，头部中弹，当场死亡。

目前不见愈合的趋势，恐怕……是真的无法自愈。”

期待着翟以恒给他们带来好消息的两人一听到这话，哭得更凶了。

陈霄寒指挥蓝田安慰他们，把翟以恒拽到一边：“还没有自愈吗？我已经用了我的幸运，改变概率让雕鸮的伤口愈合了，他还是没有生命迹象？”“没有，确实是死了。”

翟以恒也同样疑惑。

此前听说祁鸮能修复全身皮肤撕裂，没想到穿过大脑的子弹伤口却不能自愈。

既然陈霄寒用了幸运，应该会实现才对，现在什么都没发生，是陈霄寒的幸运失灵了吗？“没理由，只要事情有可能，我就可以改变概率……这件事难道真的不会发生？”祁鸮对他的能力不免疫，陈霄寒也不怀疑是能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