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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致远捧着茶,呵呵地笑,他的笑声很有特点,吐气从齿缝里溢出,如同嘶嘶蛇语,阴冷而诡谲。

“换天又如何?假的就是假的,假的也成不了真。儿子也好,孙子也罢,总归都没见过,陌生人而已,只是需要一点技巧。有这两个血亲在,一口咬死就成,你成么?”

仇公既这样问了,手下不能不成,满口应下。

底下人送来吃食,老人的喉咙就是绷在皮下一截拧巴的芦管,只能喝点汤。那老媪行为失常,将菜叶卷在指头上,捅进喉咙深处。

手下将刘翁的汤端走,在他耳边吼道:“老东西,记得你儿子吗?!”

刘翁两手筛糠似地抖,试图讨回他的汤。

“你儿子已经死了,孙子还活着,过两天,带你进宫去!”

老媪口中塞着菜叶,含混呜咽,假如手下此时能稍微安静一点,就会听见她究竟在嘟囔些什么——“……儿子……活着……进宫……”

不过手下根本不在乎,他看管二人半生,早清楚这一个是疯婆子,一个是废老头。多年以前,他奉单常侍之命,在街头寻到刘瞻,那时,刘瞻自从被王府逐出,生活无以为继,沦落到织草席为生,单官在城郊置办一处院落,将此夫妇二人一关就是二十余年不见天日。

逢春在那时候就已经是个疯女人,似乎从来也没有正常过。刘瞻虽则是个清醒的,坐牢似地活着,每天只有吃饭睡觉打妻子,不疯也疯了。四十岁时,他盼着将来做老王爷,六十岁后,他盼着能做太上皇,过了七旬,他只盼着早点入土,好过癞皮狗一般活着。

“没用的东西!”

手下一人赏了一脚,踢翻了饭菜走了。

建亥之月。宫中满被黄金菊,譬如金甲,日光之下熠熠生辉。

梁珩身着冬裘,坐于面北的朱紫文褥。一侧是台卫右都侯,一侧是阁卫左都侯。台阶之下,文官与武将列席左右。

朝会已近尾声,羊悉出席奏曰:“始兴郡守裴徽,无诏率军回城,日行两百里,已近王城东郊。”

议论纷起。

羊悉道:“臣请旨退兵,如无响应,急令就近郡备发兵勤王。”

“羊大人,尚不至此地步吧?”

“否则,何以解释裴徽无故起兵之举动?”

百官之中,仇致远听而不闻,童方也一派镇定,牛仕达自不必说,素来是前二者有令他方行。三人竟毫无异议。

梁珩与左首的段博腴交换过眼神。

“依卿所奏。”

朝会后,天禄阁,羊悉与段博腴留下来。

时近岁末,北风过境,气氛日益肃杀,唯有金菊凌霜傲骨。

羊悉道:“有今日这一番掩护,陛下再调川南军,宦官便会放松警惕。”

梁珩仍将信将疑,道:“这个裴徽……”

“裴徽出发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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