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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了，还要逼自己去面对，这又是何苦？

“是我该担的事儿，哪能让别人替我挡在前头。”司诺深深吸了口气，不知道是说给温必诚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是一个父亲，我不可以软弱。”

“只是做起来……有些难。”

何止有些难，简直是太难了！温必诚想，面对故意欺瞒自己的一家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当然是老死不相往来，可偏偏他们之间还有个萱萱。

为了孩子，司诺自然什么委屈都肯往肚子里咽，他也不会做出在孩子面前中伤前妻和前岳父岳母的事，还得强颜欢笑粉饰太平，这他妈过的什么日子！

温必诚暗暗打算给美术馆雇两个保镖，这事儿等明天就交给沈意去办。

他吻了吻司诺的嘴唇，温声道：“不怕，以后我护着你，我不是别人。”

我是你男人。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脆弱的样子，其实有时候我很讨厌自己，什么都做不好。”黑暗中，司诺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温必诚，“这不是我，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如果能早遇见你多好，能让你看到我最好的一面。”

温必诚想起视频里司诺那自信帅气的模样，不免喟叹，也不知道那视频是什么时候拍的，能把他变回那时候自然好，可是人不能总是回头看，只惦记着过去的美好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徒增伤悲。

况且司诺现在社恐和应激都是抑郁症的后遗症，是他根本不能自控的，他应是比任何人都讨厌自己这种状态，才会偶尔表现出疯狂和自毁倾向，谁又能忍心责怪。

反正温必诚舍不得。

他温柔地蹭了蹭司诺的鼻尖：“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

“诺诺，你是我的宝贝，我的掌上明珠~”温必诚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低低笑了起来，一字一句念道，“司、宝、珠，谐音‘死抱住’，以后我就这样死死抱住你不撒手。”

听了这话，司诺突然怔了怔，勾着唇角笑道，“你还真是个取名废。”

今天对方打开了话匣子说了这么多，这让温必诚既开心又难过，但是见司诺的情绪已经慢慢好转，他心里也放松下来。

不管怎么样，一切苦难应该都已经结束了，只要好好护着司诺，总有一天他会痊愈的。

“殷孟遇到我的那次，是我刚离婚不久，也确实发现自己有同性恋倾向，那天才迷迷糊糊被他亲了，确实第一次知道接吻是这么美好的事。”司诺轻声道。

他觉得自己欠温必诚一个解释，以前怕说多错多，但今天对方说了很多情话，气氛这么好，那么他也不必像以前那般纠结，可以敞开说说自己的感受。

“要说他吻技怎么样，其实我真想不起来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太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怕被你讨厌，就想主动点。主动做别的我也不太会，怕露怯，就想着不然主动亲你吧。但你亲过我之后，我觉得魂儿都没了……”

“我以为我天生欲望不算强烈，学画的时候见过很多裸模，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平时也很少纾解，还曾经担心自己是不是性冷淡。但是见了你，我第一眼就喜欢，你第一次吻我那天，虽然你先走了我们什么都没做，但是我发现自己后面湿得厉害，也是第一次知道男人也能这样……诚哥，我的身体喜欢你。”

他的语调淡淡的，没有渲染感情，但听得温必诚心跳加速，像个刚刚陷入初恋的毛头小伙子，被心上人夸奖一下就不知道怎么好了。

“那你这里喜欢不喜欢我？”温必诚摸着司诺心脏跳动的地方，压抑着自己鼓噪的心，轻声问道。

司诺眨了眨眼，犹豫道：“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啧！当然是实话实说！”温必诚觉得司诺肯定是喜欢自己的，就要逼着人家先表白。

果然，清淡的月光中，司诺露出害羞的笑：“……喜欢的。”

“这就对了！以后都不许假装，不许刻意讨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做你自己。”温必诚被这三个字取悦到了，十分开心，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灯，去墙角桌子那里开始翻箱倒柜。

司诺也跟着坐起来，好奇道：“你找什么？”

温必诚看到抽屉角落里那个戒指盒，笑了笑，神神秘秘地拿出来藏在身后返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