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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他们算准了男人这方面要是有问题，肯定会担心，所以你自然会去，于是又给他们提供了样本。”温必诚脑子转得很快，几乎已经推断出了事情的全过程，他不忍心让司诺结结巴巴地说，便由他来说出事实，“你的前岳父岳母跟那个医疗机构的人很熟，用你的精液跟他们女儿的卵子做了试管婴儿，你前妻后来约你喝酒下药那天，其实已经怀孕了，只不过要做一场戏让你相信，对不对？”

司诺把脸埋进温必诚的颈窝里，轻轻点了点头。

“太险恶了！一家人都是疯子！”温必诚怒不可遏，“正常人干不出来这事儿，就算不在乎你，他们也不替自己的女儿想想！取卵对女性来说既痛苦又伤身，万一这次不成，他们的女儿受伤害最大！但是瞒着你做这种事，是违法的，你应该告他们！”

司诺叹了口气：“告不了。因为我当时不知道，他们瞒得很死，今年年初知道的时候，什么证据都没了。那时候我真以为是那一夜出的问题，为了负责任，我也只能跟她结婚。我曾经试着想让自己去喜欢她，可是我做不到……也就从没碰过她。”

“萱萱出生后我忙着带孩子，可是心里既内疚又挣扎，觉得她已经是我的妻子，我应该……就算勉强自己也应该履行一个丈夫的责任，可是……我面对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只以为是不喜欢她才会这样，这种守活寡的婚姻对她来说，确实很难捱……”

“活该！是她骗婚在前！这是她作茧自缚，还害了你和萱萱！”温必诚无法想象这三年司诺是怎么过来的，明明不是他的错，却让他一个人咽下了所有的苦。

“是啊，这是她咎由自取，她也后悔了，可能想换种方式生活，所以……所以她出轨了。”

“操！”温必诚忍不住骂了一句。

“不光出轨，还要故意让我发现，或许她觉得，如果这件事能激怒我，那我们之间还有救。”司诺苦笑道，“可我一点不生气，只觉得可笑。我和她毫无感情，根本不会在乎她做什么，就算让别人知道她给我戴了绿帽子又怎么样，难道她觉得这样很光荣吗？

“见我不在乎，她恼羞成怒，告诉了我试管婴儿的事，想看我发疯。她说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被他们一家人耍得团团转，她说我笨，说我蠢，说我不是男人，活该被人骗！”

温必诚将司诺搂进怀里，他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牢牢抱住对方，希望能让司诺感觉到安全。

“你是太善良了，诺诺，你没错，不是你的错！”温必诚拼命吻着他的耳朵和侧脸，“这种女人……她拖你下地狱，觉得地狱不美好，又踩着你想要去天堂……他们都该死！”

司诺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月光：“她的心确实是死了，所以也痛快跟我离了婚，但是她不放弃萱萱。我……我当然可以用尽办法证明他们一家不适合抚养孩子，但是，但是萱萱还小，她需要妈妈。尽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她，我也只能放手。”

“大人之间相互拉扯，会伤到孩子。”

“别以为她还小，就什么都不懂。就因为她小，她的世界里只有爸爸妈妈，所以她什么都看得见，什么都记得住。”

“我已经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了，所以我不能再做任何伤害她的事。”司诺流下眼泪，“她不是因为爱而出生的孩子，我从根儿上就欠她的。”

温必诚吻掉他的眼泪：“你做得对，你做得都对……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萱萱知道爸爸爱她，她是不是因为爱而出生一点也不重要，只要她能在爱里长大就没关系。等她再大一些，我帮你找律师打官司，把萱萱要回来。那一家人会教坏孩子的。”

司诺睁着眼，没有说话，眼角的泪不止。

温必诚实在害怕他发呆，便轻声道：“在想什么？跟我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