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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是么？“他目光是如此坚定，眼里熠熠生辉的好像星星，近似灼烧般想让我焚灭。

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注视，“一切都会好的吧。”

有风掀起一地的残枝碎叶，裸露出干净的土地，连泥巴都被清扫得如此干净。

“去学校看看吗？好久都没去了，带你去回忆一下校园时光。”方惜亭拉着我的手就走，满是欣喜。

“这时候学生应该还在上课，今天太晚了，改天等学校放假了我们再去吧。”

“也行。你要是不急着回去，我们就先在这儿玩一下。”

那还不如两个老头儿互相搀扶着，一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踩碎一地光影去瞻望遥远的夕阳，在太阳落山前平静地等待着夜晚。

星星和月亮把黑夜烫出了好几个洞，所以老人家也不怕迷路，只是紧紧地搀着对方。

前路有光，许久之后天上渐渐翻起鱼肚白，他们就这样一直走着，不是每天都有太阳星星月亮，但老人家每天都要走，他们要走到世界的尽头。

方惜亭朝我微微一笑，竟让我看痴了，我没办法想出他小时候的模样，也无法预料未来的他是怎样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想啥呢？”他歪着脑袋问我。

“我在想你爸地中海这么严重，你不会过几年就秃顶了吧？”

“不可能！老子发量多得很，再说我要是秃顶了，你敢嫌弃我试试？”他立马就跟我翻脸了。

“可能会嫌弃，但不敢不要。”

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小奶狗，最后我发现它竟然是一条专会捣乱的二哈，我也至多就是嫌弃，扔了它多可怜。

第三十七章

尘埃掩没废墟，雨水化开痕迹，朝去又是黄昏，夜里风散去回忆。

曾经旧式的老房子旁建了不少新式高楼，而一些没人住的出租屋也当成危房被挖土机挖掉，我以前和母亲住的房子早就成了别人家的一栋别墅，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个地盘的上一代主人有着一段离奇又狗血的经历。

小碗是个好孩子，我小时候别人也说我是个好孩子，他们说好孩子会得到上天眷顾，所以上天没有放弃我们，但她比我更幸运，方爸得知小碗的悲惨遭遇之后想都没想就愿意给他办领养证。

岁月带走悲伤的痕迹逃得飞快，不知不觉中竟能将伤口抚平，在心里结痂。

转眼已是五年，平平淡淡的五年间我觉得好像跟方惜亭来了场黄昏恋。他一向比较黏人，黏了我这么多年丝毫不见改变，我有尝试过对他冷淡，但他受不了这种打击，每次都会哭得声泪俱下。

好像不搞点轰轰烈烈的玩意，我还差点相信自己就是个老头子了。

当然，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恶趣味，对于方惜亭我实在是心疼，有了很长一段时间冷战之后，他几乎每日一遍“你不爱我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都不说爱我肯定是不爱我了”。

“……”

“爱”字整天挂在嘴边就能证明“我爱他”了吗？这么多年了，他还像个一句话就能哄好的孩子。

我爸到现在还有点不能接受，他对于同性恋释怀了很多，唯一接受不了的可能是方惜亭。

馆里浩，恶玖期期陆似期玖三恶。

那天我好不容易劝通我爸同意方惜亭来我家吃顿饭，我爸就说他怎么黏黏糊糊的，我走哪他都要跟着，动不动求抱还眉来眼去，一点都不像个男的。

那也好啊，我说可以把他当女的看，这样我们就不算同性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