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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严奕不是精神病,是方惜亭的男朋友。
他跟我吵得面红耳赤,吵到一半,他说自己脑袋晕,我让他先去睡一会儿,他不肯,非要缠着我,就连门也给锁住了。
方惜亭逼我别走,他可能以为这是强人所难,但我却没有一丝为难。
他再次对我强调,他对陈浒没感情,只是亏欠他太多。
“我以前脑子太简单了,总想早点出去闯荡天下,不想读书,你说我不切实际,现在我想你是对的。天下那么大,再给我个几十年都闯荡不完,何况当时那么小,小到只配窝在狭小阴暗的出租屋里。”
他说陈浒跟他合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他们在一起时间长了,陈浒竟然对他产生友情之外的感情。
我愣住了,方惜亭这样也能接受。“要是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跟他在一起?”
“可是你来找我了不是么?本来我是想再等你几年,等你找到我,虽然我知道这种概率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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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对,我太过偏执,对于每件事都放不下,它们都像刀子一样刻在我的心上,我不是木桩,是个人都会遍体鳞伤。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们也可以有不同的人生,我们也可以成为互不相干的路人,只是谈一次恋爱罢了,分手了还能再找,反正我失去的已经很多了。”我扯开他缠在我身上的手,他的手一离开我的身体就开始渐渐变冷。
方惜亭在我怀里哆嗦了几下,我触碰到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看来烧还是没有完全退去。
出租屋很是简陋,有风从窗外灌进来,我的大衣在他身上被吹起,他就像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即将卷入翻滚的大江。
我顾不上他软绵绵的反抗,直接把他抱起放在床上,他嘶哑着嗓子求我,有气无力地抽泣。
以前我特别害怕他哭,他一哭我就心疼得要死,恨不得把他的痛苦放大两倍在我身上,倒想时间长了我也能忍受。
现在看来,时间只不过是把曾经的记忆封存罢了,等它们全部涌出来,痛苦可能不那么新鲜,而是风干的生动。
“严奕,哥哥……”他坐在床沿上,脑袋埋在我的肚子上,“别再折磨自己了好吗?这次我们一起回家,家里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就搬出去住,然后继续租个房子,咱还有小碗,就当是一个家了。”
我揉揉他的头发,心里头五味杂陈,好像打翻一锅乱炖汤,竟能尝到一股甜味,但瞬间就被苦涩取代。
方惜亭抬头看我,泪眼朦胧,又道:“我再也不会乱走了,你去哪我都跟着,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我捆在家里,打断我的腿,让我只能在你身边。”
我哪舍得打断他的腿,更舍不得把他一个人丢下,我只会不停地猜忌,不停地折磨自己到生不如死。
“我爱你。”成年后的方惜亭第一次对我说出这句话,就像“对不起”一样,沉重而又矫情。
我想起年少时的他也说过“爱”这个字,但更多的是“喜欢”,就像十七岁的我们很多东西都不懂,偏偏还要装着成年人的爱情以为自己有多成熟。
“好好休息,你这样我也难受。”我轻轻地拍打他的背,他看我好久都没走才敢躺下来。
窗户缺了一块玻璃,风轻而易举地闯进房内,我想过去用什么东西把它给填住,方惜亭拉着我的手叫我别去了,反正过几天他也要走了。
“陈浒不在这住了么?”
“他前几天就回老家工作了,他陪他母亲去了。”方惜亭一边把玩着我的手指,一边说,“他母亲去世了。”
如同细小的电流激过一般,我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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