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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碗比以前沉默了许多,她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肯说话,只是默默躲在角落抹眼泪,瘦小的影子在光线下拉得好长好长。
我把他拉回房间里,给她吃糖。她不要,只是偶尔缠着我,对我说,“哥哥要快点好啊,好了之后我们就一起出去,我不要别人带我走,也不想去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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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孤儿院”是个什么地方?让她那么害怕,她说她三番两次从那里逃出来只为见她爸爸。
我总是跟小碗强调,她爸爸不是死了,不要听那些东西胡说,她爸爸是去了天堂。
“死了”和“去天堂”是有区别的,“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去天堂”就是什么都有了,这是三十三号说的,可那里唯独没有他最爱的小碗。
有时我经过他以前住的房间,我暗自祈祷,希望他在天堂不会有之前那么痛苦了吧,他会看到外面的风景,初起的太阳,落下的夕阳,明亮的星辰以及破晓的云层。
三十三号已然成为过去,我们还在行尸走肉的活着,争取成为下一个“三十三号”。
一天夜里,我找到了那把小刀,我看着它的锋芒没有之前那么尖锐,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它刺进了我的大腿……
一切回到刚开始的模样,我坐在窗边仰望天空,那边遥不可及,我从未到过,那里近在咫尺,我只要出去就好。
我不再与谁说“我是谁”亦或是“我的东西去哪了”,因为我不知道跟谁述说,隔壁的“三十三号”像是死去一般只会拿死鱼眼瞪我。
太阳如同灰白的墙壁一样照常存在,夜晚灰白都褪了色,我便什么也看不见,我将自己锁起来,试图在黑暗中寻找一些光亮。
那个叫“爸爸”的东西照常给我送吃的,他来的次数多了,小怪物就少来了,我每天都在期待,最期待的只有他,可“爸爸”不喜欢我提他,因为他说他不喜欢同性恋。
“同性恋是什么?”我问道。
“一种恶心的东西,反正你病好了之后就跟我回去,离他远点,你没他又不是不能活。”
我不知道。
我看得出他不喜欢小怪物,但小怪物还是会来,偷偷地来,就像他所说的“私奔”一样,他说我们这叫“私会”。
星期一往往都是工作最繁忙的一天,我爸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所以他就来了,一待就是一整天,用来弥补之后几天的缺失。
我很喜欢跟他待一起,就像现在这样,尽管我的右腿已经受伤了,尽管我被禁锢在轮椅上。
不能自由行动成了我的阻碍,但被推着乱溜成了我的乐趣,所以小怪物可以推着我下楼到处溜达,看百花盛开的繁盛。
我们常常路过一个小亭子外,路面上总铺满了很多鹅卵石,鹅卵石颠簸得轮椅中的我晃晃荡荡。这一路过来有很多种香味,它们也铺在这上面,铺得那么乱,随着那些花儿一样让风一吹就飘到别处去了。
小怪物告诉我一些花名,他问我喜欢哪簇花。
我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他就笑我滥情。
……这跟滥情有什么关系,他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我也不会采,因为它们再好也没有小怪物好,它们又不会跟我讲话陪我玩。
在这里,空气中到处飘荡着被糜烂的孤独,许多
个拉开距离很长的影子还是不能凑在一起,它们只能找到另一片阴影投入其中。
夕阳西斜,橘红色的火焰快要把天边烧着了,它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不知是不是阳光太过热烈,我的双颊开始发烧,浑身也滚烫起来。
小怪物也是,他悄咪咪地勾住了我的手指,转而插入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相扣。
亭子的那头,是一对两鬓斑白的老人,他们步履蹒跚牵着手沿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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