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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出远门吧?钱带够了没?到时候别饿死在路上。”

“嗯。”他不想多说,就靠在窗户上看风景,连手机也没拿出来。

“唉!习惯就好。”

陈浒本来想安慰安慰方惜亭,下意识地就去摸他的脑袋,方惜亭警惕地躲过了,像防小偷一样防着陈浒,眼神充斥着疏离。

他不喜欢除了严奕之外的人摸他的脑袋,他爸都不行。

这下气氛显得格外尴尬,陈浒僵在空气中的手无处安放,他自顾自地用笑容掩饰:

“嘿嘿,到了那里就习惯了。”

“哦。”方惜亭还是回他一个字,要不然就更尴尬了。

一路上他们没说过几句话,车厢内嘈杂的声音与泡面味汗臭味混合在一起,仿佛是一个阴暗潮湿的虫洞,里面深不见底,或许柳暗花明,或许爬到最深处只有一堵厚厚的墙,他们也不知道未来将会面临什么,但此刻只能坚信着安全到达目的地。

方惜亭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挖空了似的,没有疼痛,只有一阵空虚,他想自己应该是丢了什么东西,那个东西找不回来了,便不找了。

窗外的风景换了又换,而他离过去的那个自己也渐行渐远。

——

七月中旬,天气依然燥热,上午晴空万里,下午却已狂风骤雨。

黑云席卷了整个城市,天空哀嚎着,呐喊着,像是在述说世道的不公,又像在声嘶力竭地求救。

但无人搭理,因为他们都躲在自己的小窝里各自安详。

更无人搭理发生在一个被大雨淋湿的天台上发生的故事。

那个脸色比纸还苍白的少年站在上面,一步一步走得如此艰难,他的左腕上有很多道刮痕,苍白的肌肤衬的血液更加鲜红,像缠绕在他手腕上的藤蔓。

但大雨很快就冲刷掉残余的污浊,一点点血珠接连不断地涌出,融入水滴掉在地上,地面依稀可见红色的痕迹,雨水只能使它淡化,并不能让其消失。

正如时间也是。

离方惜亭出走已经有一个月了,严奕能活下去的动力仅靠隔三差五的一个电话,那个电话跨越了几个省,可说话的人却如此熟悉。

后来电话好几天没有打来,他每天都是望眼欲穿,不停地翻着手机的通讯纪录,怕错过半秒的接听时间。

时间长了,他有点等不及,往往意外要比惊喜更快到来,他的病竟然复发了。

在白天或在夜晚,在喧哗的闹市或寂静无人的街道,他行尸走肉般苟活于世,没有灵魂,也没有了心。

方惜亭一走,连同他的心也带走了。

这个眼窝深陷,面容憔悴的人不似少年的模样,他在雨中漫无目的地找寻着什么,但什么也找不到,他忘了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了,好像什么都不是了。

雷雨以奇妙的反应迎合着此时的场景,他比迷路的人还要迷茫,比失足的人还要绝望。

他的眼前是一片被雨淋湿的模糊,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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