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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风吹得太温柔，他忍不住说起从前：“那时候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杜从蕴想了一会：“我睡不着，想你就来了。”

“那……”乔炎笑了，把心底的纠结也说了出来，“那为什么让我不告诉别人？”

“我只想见你，又不想见别人。”杜从蕴认真地解释。

“你嘴好甜呀，这么能说情话，一定偷偷吃了很多草莓蛋糕。”

杜从蕴若有所思：“这也算是情话么？”

过了一会，他又细细解释：“我没有偷偷吃，这个星期我只吃了一个。”

乔炎此刻有些飘飘然了起来，他凑过去亲了一下杜从蕴的嘴唇，还调笑着说：“嗯，是草莓味的云云。”

杜从蕴也笑了起来，在乔炎身边，他总是觉得很舒适。

然而这欢愉在他们站在大门外时消散了。

胡欣兰给他们开了门，上下打量着两人，半晌才说话：“炎炎瘦了些，回家里多吃点。”

乔炎预备好的各种措辞在见到胡欣兰的时候都消失了。

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想问问，胡欣兰怎么有些老去了呢？皱纹和白发都已经出现了。

乔炎喊了声：“妈妈。”

胡欣兰推着门：“都进来吧，爸爸还没回，应该在店里打牌吧。”

三人在客厅坐下，一时竟都无话。

乔炎不知道胡欣兰和乔德业如何和解的，他也不愿再去想。

乔德业接了胡欣兰的电话就回家来了。在门被拍响的时候，乔炎又怕了起来，他抗拒着一切会令他不舒适的事情。

乔德业阴沉着脸，一嗓子震得门都抖了抖：“你还有脸回来，啊？！还把这个……也带过来？”

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胡欣兰在一边打圆场：“好了好了，孩子刚回来，你不要天天发脾气。”

“我稀罕他回来？他还真不愧是你儿子，个个婊子一样！”

胡欣兰面色也不大好看了起来，因着杜从蕴也在，她觉得自己被落了面子，一时间也不说话了，在一边红着眼眶叹气。

乔炎心里很是窝火，但他咬咬唇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地挪近杜从蕴一点。

杜从蕴知道这不是自己该开口的时候，故而他默默喝着茶，眼神落在乔炎的膝盖上。

乔德业更是生气，将水壶狠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吼道：“滚出去，回来干嘛！”

乔炎腾地站了起来，拉着杜从蕴就要走。

胡欣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拉着乔德业说：“你骂什么？天天就知道喊，不能好好说话了？”

她说着也没拦住乔炎和杜从蕴，于是顺势跟着他们到了门口。

乔炎想走，又有些担心胡欣兰，他喊：“妈妈……”

胡欣兰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接口道：“没关系，等你爸爸不生气了你再回来，妈妈在家没事的。”

乔德业还在大骂，然后气冲冲地上楼去了。

乔炎在胡欣兰的叮嘱中往外走去，他突然觉得累极了，再也支撑不住了，在胡欣兰关上门后，便斜斜地倚着杜从蕴。

杜从蕴未发一言，抬手摸了摸乔炎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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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睡觉觉

乔炎问过杜从蕴以后要怎么办？

杜从蕴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