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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生活，不管怎么想，他都会想起乔炎软软的乳肉和肚子。

他知道乔炎说的以后是什么意思，他想说以后永远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去楼下遛弯，如果乔炎想要小动物也可以。杜从蕴原本是没有以后的——他原本该是杜家家业最重要的一个齿轮，一生都要消磨在这架冰冷的机器上。

杜从蕴想了又想，各种思绪最后还是落到软软的乔炎身上去了。

他说：“以后就是一直在一起。”

“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乔炎有些笑着的样子，“不想去工作，不想赚钱，天天无所事事，你也觉得可以？”

“我不知道。”杜从蕴很诚实的说道。

乔炎的笑容一滞，手指略微收紧了。

仿佛过了许久，他又听见杜从蕴说：“我不会喜欢这样的人……但是如果是你的话，这样也很好。”

乔炎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杜从蕴摸了摸乔炎的耳垂，道：“乔炎，你是不是不开心？”

即使已经在一起许久了，乔炎依旧不想要在杜从蕴面前变得狼狈不堪。他觉得眼泪真是糟糕的东西，于是他悄悄把头埋进枕头里。

杜从蕴的手已经覆盖在乔炎的乳上，轻轻地搓动他胸口细腻的皮肤。

杜从蕴一边揽过乔炎，一边说：“你不要不开心，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不开心？”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乔炎的脖颈，激得乔炎抖了一下。

乔炎声音闷闷的：“如果是，你是不是就不和我在一起了？”

“真的吗？”杜从蕴答非所问，他也开始感到有些闷闷的，“我好像也不开心了。”

乔炎撅了撅屁股怼他：“骗你的，不和你在一起才不开心。”

杜从蕴感觉好了一点，脸贴在乔炎背上，整个人从后面抱着乔炎：“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乔炎道：“我就是……我就是觉得……好乱啊，什么事情都好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关系，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烂摊子也有被收拾好的一天。”杜从蕴亲了亲乔炎的后颈，安慰道。

“你原来也会说这样的道理啊。”乔炎感慨了一句。

杜从蕴觉得乔炎太小看自己了。他当然知道一切烦恼都会过去的，如果不会过去，那么时间也总会让他们渐渐习惯。

他很想做爱，阴茎也勃起，抵在乔炎的腿上。

但是他没有动，他只是说：“乔炎，去洗脸。”

乔炎翻了个身，腿跨到杜从蕴的腰上，他把脸在杜从蕴的睡衣上磨蹭，眼泪沾湿了杜从蕴薄薄的睡衣，然后爬起来洗脸去了。

杜从蕴仰面躺着，眼睛追着乔炎的背影。他摸了摸自己胸口有些湿的睡衣，觉得很新奇。

乔炎躺回被窝的时候，皮肤凉凉的。

杜从蕴合着眼睛抱着乔炎说：“睡吧。”

他此时觉得睡觉是很好的事情，抱着乔炎就很好。从前他总是睡得很晚，在深夜里显得越发冷漠。

杜从蕴偶尔也会拖得晚些睡，在书房摆出一副勤奋工作的样子。每每这种时候，乔炎便会来喊他，或者给他一杯热牛奶。

他喜欢乔炎叫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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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轻轻

早上的时候，乔炎收拾好东西去学校上课，他觉得空气很是清新，这让他的身体也变得轻盈，下一秒似乎要飘起来了。

刘琪从他身边经过，像是不认识他一样，这让乔炎恍惚了起来，仿佛从前那些泥淖都已经被清水替代，他一直生活在这样平静无波的日子里。

他以为这样就是新生活的开端，所有人都各自生活，互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