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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从前的照片放在桌上，杜驰海在妻子去世后，很快就娶了曹黛西，而且在外面也有好几个女人。

书房里，杜驰海把相片收了起来，放回抽屉，想起刚刚自己儿子仍旧面无表情的样子，不免叹息。算计太多的人，想算计回一点温情的时候显得那样无力。

乔炎等杜从蕴下来的时候，曹成周凑过来问他：“为什么不说话，我们好歹也是高中同学。”

乔炎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

曹成周苦笑了一下，仿佛料到了什么似的，说道：“马旷波和你说的？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我也是没办法。”

乔炎心里一惊，面上却维持着冷淡的表情。

曹成周继续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站得高一点，你能理解的吧……希望你不要怪我。”

杜从蕴下来的时候刚好听见曹成周最后一句话，他冷笑了一下，拉着乔炎走了。

乔炎把曹成周的话复述了一遍，问杜从蕴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杜从蕴侧头道：“马旷波知道我们确实在一起了，和曹成周聊天的时候说了，然后曹成周诱导刘琪偷拍我们牵手散步的照片，一份发给你爸，另一份发给了我爸。”

没等乔炎问，杜从蕴就继续说道：曹家一直想攀上杜家，把曹黛西嫁给我爸，但是我爸一直不让曹黛西有孩子，他们以为我要是和你在一起……”

不用杜从蕴说，乔炎就明白了，如果杜家独子和一个男的在一起，那么杜驰海要么就重新再要一个，要么就和杜从蕴反目成仇，无论哪一个结果，都对他们有利。怪不得曹黛西那样欢迎自己。只是他们怕是没有料到，杜驰海接受了乔炎，并且依然把一切都留给杜从蕴。

这样想来，那次餐厅遇到马旷波和曹成周，马旷波脸色不好看，估计就是知道了曹成周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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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不再联系

那次马旷波在餐厅里很愤怒地质问曹成周，各种各样的词狂飙，其实那些话的意思都是同一个——为什么要做出这样小人的事。

曹成周依旧好言相劝，要他冷静一些，却也没有解释。

马旷波冷静了一会，怒气消散了些，可那股别扭和难过慢慢冒了上来，他觉着自己再也不能和乔炎做朋友了，并且他似乎也要失去曹成周这个好朋友了。

他梗着脖子，一声声地问，问到后来，又气又恼。

曹成周过了许久才说：“人都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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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那样短，那样平常，意味深长却又显得敷衍。

马旷波道：“我当然知道人都是会变的，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平白无故要给别人的生活增加痛苦？”

“要得到一些东西，就不得不付出一些代价，我也是没有办法。”曹成周没了笑容，那张寡淡的脸上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那你要的究竟是什么？把杜从蕴和乔炎的事情捅到长辈那里去，能给你带来什么？”马旷波徒然提高了声音。

他脑内思绪翻转，了然道：“是生意上的事情？”

曹成周没有否认。

马旷波见他不开口，心里给曹成周准备的各种理由都被他的怒火腾地烧光了：“哪里有这样的事情，为了一点利益，就要做出这种事情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