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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完了以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认定杜从蕴一定是在思考什么哲学问题。

杜从蕴没有再问，他捏着草莓味的小面包思考着，然而并没有什么结果。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个体，你是你，我是我，无论如何，杜从蕴也无法理解在一起这个意思。既然是二，又如何成一。

他认定自己找到了答案，便不再去想。就这样就很好，和乔炎有空时吃饭做爱，没空时各自忙各自的。

杜从蕴解开疑惑心情愉悦了不少，顺带回复了杜驰海非要他除夕回家的消息。

乔炎捧着大碗上来：“杜从蕴，快来吃，先不要玩手机了。”

杜从蕴接过碗，认真地说：“我爸让我除夕回家。”

乔炎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杜从蕴是在解释没有玩手机，又笑了起来。

“除夕当然要回家了。”

“为什么除夕一定要回家？”杜从蕴疑惑地问他。

乔炎想了想，直言道：“不知道，大概是团圆很好吧。”

杜从蕴没有吭声，快速地吃完了粉干。

傍晚的时候，乔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便摁断了。谁知对方持续打了好几个，乔炎还是接了。

他还没开口，对方先问了：“炎炎，是不是在老家了？”

原来距离有这样的魔力，让胡欣兰在电话里成了完美的母亲。

乔炎不知是什么心情，一一回答了胡欣兰的各种琐碎问题。

他在这通电话最后想起来杜从蕴的问题，他问：“妈妈，你不回来过年吗？”

粉饰的热闹一下子消失了，胡欣兰依旧那么平静地回答：“不回来了，你也知道你爸爸整个人......”

后面说了什么，乔炎并没有认真听，他敷衍地嗯嗯啊啊，好半晌才发觉电话挂了。

乔炎没有很难过的感觉，只是没有那么高兴了。

杜从蕴在旁边看他，说道：“我妈妈死掉了，也不来团圆。”

乔炎一瞬间听见杜从蕴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有些想笑，下一瞬又觉得有点冷，笑不出来了。

他凑过去抱杜从蕴，因为杜从蕴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身上很暖。

他安慰杜从蕴，说：“没关系，不团圆也一样很好。”

杜从蕴眨了眨眼睛，觉得乔炎身上有自己喜欢的草莓味。他抚摸了几下乔炎的背，应和他：“你和我，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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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离别吻

他们在房间里窝了一个下午。

因为杜从蕴吃饱了又困了起来，他拉着乔炎又躺回床上。

乔炎小声问他：“杜从蕴，你昨天是不是很晚睡啊？”

杜从蕴下巴抵在他头顶，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乔炎没再说话，他感受到杜从蕴回应时胸腔的振动，他悄悄偏转了一点点脑袋，耳朵靠在杜从蕴的胸口。

很平稳有力的心跳，颇具节奏感地安抚着乔炎。他也慢慢地睡着了。

乔炎醒来时很热，整个被窝都热得厉害，他好似那炉火里的碳。

他一个人睡觉时候都是有一点点冷的，哪怕把自己团成一团也无法暖和起来。

现下杜从蕴的手搂在他腰上，他尽量减小动作幅度，一点点地往上钻，好让整个脑袋露出被面。

杜从蕴还在睡，脸上染着红晕，不再是冷冰冰的感觉。

乔炎凑得离杜从蕴很近，他甚至感觉杜从蕴轻颤的眼睫毛要刷到自己的脸上。

他忍不住伸手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