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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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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想那么多,”沈彻说,“我是来辅佐你的,需与你营中的人早日熟悉。”

姜度来了,立在二人身后等着,杨逢发觉这个人其实就是来听沈彻差遣的,而自己可能要把手中权力交给沈彻一部分,甚至是全听沈彻的。

他本还没有这么想过,现在不得不承认了,皇上并非任命他为玉门都护,而是任命的沈彻,给他的只是一个头衔而已。

他感到些许失落。论长幼,他需听沈彻的,论战绩论谋略,沈彻长他十倍都不止。能有沈彻在身边他该庆幸才是。

他带沈彻回到营中,营中难寻空房,当晚沈彻就与他睡在一起。

床榻并不宽大,两人各据一边,杨逢很难入睡,沈彻也一直没睡着。他问杨逢:“在想什么?”

杨逢说没有什么,沈彻问他想家吗,杨逢说早已习惯玉门了,沈彻说那倒是好事……

其实两人之中比较想家的应是沈彻,这几年他容身之处离业京并不远,离家人还是比较近的。杨逢问:“想我大嫂吗?”

沈彻不语,杨逢知道提起大嫂无异于戳沈彻的痛处,但他总还是要提。他为大嫂抱过不平,嫁与大哥十几年聚少离多,后来几年大哥在京中任职也不常回家,对大嫂只能算是不冷不淡。

不知过了多久,沈彻才答道:“银环受了很多委屈……我对不起她。”

杨逢不说话了,只听着窗外风声。玉门城中入夜了也不得消停,风沙席卷敲打着窗棱,年复一年总是如此。

他其实不常回忆往事,只是这一晚许多往事浮现脑海。曾与沈彻见过的面、说过的话,其实是数得过来的,幼时零散的记忆中沈彻总沉着脸,没有笑容,甚至比姑父还要叫人敬畏。每次他从边关回家,杨逢都躲在回廊后面看他,他在家的十几天里杨逢几乎不敢与他说话。嫂子仍不时来照管杨逢,年幼的玉娘和子璋也总来找他玩,大哥远远地看一眼,从不说什么。

直到他十六岁那年,大哥回京城近卫任职,他与大哥见得多了,才说上几句话。大哥看出他在家中寡言少语谨小慎微,便对他说不必板着。杨逢发觉在这位长兄面前伪装是没有用的,一眼就会被看穿,也是没有意义的,在他面前无需伪装。自此杨逢在他面前倒是不怎么紧张了。

没多久沈彻进宫中教皇子习武,杨逢见他来了也很意外,同窗问这不是你大哥吗,杨逢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和其他人一样称他“沈先生”。陪皇子读书总要有所忍让的,杨逢做什么都会保留一些,兵法谋略更是很少发表见解,沈彻看出他又在伪装,这次没有给他指出来,随他去了。杨逢不知道自己是否令兄长反感了,只知道沈彻必然是不屑于伪装的,即便皇子皇孙面前也不屑于如此伪装。他感到自己离这位兄长更远了。

如果不是命运捉弄,他可能不会与沈彻走得这样近,如果沈彻没有被判斩决,他们终此一生也就是生疏的兄弟而已……

第二日早晨醒来沈彻已经不在了,杨逢出门找了一番,在营中找不见人,遇到姜度一问才知沈先生去城中四处看了,姜度说:“城中或许可以找见他的幼子。”

杨逢表示只有你我二人不必这样说,姜度说:“小心一点为好。”

杨逢问那沈先生实际是去干什么了,姜度说等他回来会告诉你的。杨逢颇为无奈,他懂了大哥为何亲信姜度,因为姜度和大哥是一样的人。

营门口来报,河西军都督陈玉闻求见,杨逢想起此人似乎还有公事要谈,便道快快有请。陈玉闻进来后坐下,也不费什么客套,开门见山地问河西军如何部署,是否需要提前准备,杨逢说眼下还未出冬,暂无部署,今后若要用兵还需请圣上的旨意,不会妄动。

“只是如果肃州吃紧,突厥来犯,到那时还请河西军驰援。”杨逢说。

“那是自然,河西一万兵马本来就听你杨将军调动,”陈玉闻笑了笑,又说,“还有一事,不得不讲。杨将军也知道,今年冬天的军粮都欠着,我河西军欠得更甚,进了冬月之后只能靠往年攒下的一点粮食糊口,如今更是揭不开锅了……”

杨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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