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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家主”在嘴边绕了一圈硬是被咽了回去,从容在守卫看疯子的表情中扯出一个笑来,“我能进去吗?”
“大帅没吩咐过,你且等着”,守卫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这个跟军营格格不入的白净书生,不知道这是什么葫芦里卖的药,走远了还禁不住往回看,从容还陪着笑跟他招了招手,守卫禁不住皱眉摇头,低声骂道:“哪来的憨子……”
从容百无聊赖的环顾四周,北疆大营一直是大燕朝堂之上的传说,他往前也曾听父亲说起过,此番真的见到,倒没传说中那般肃慎。
白色帐篷在木质和石头堆砌的围墙壁垒中只冒出一个尖顶来,墙一眼望不到边际,不远处便是三川河,背靠的山脉在薄雾之中呈浅蓝色,从容对着地图查看,心想那多半就是暮凉山了。
正值晌午,营地中军士三三两两的大声交谈着路过,有些一手拿着饼子啃一手拎着水囊,时不时灌上几口,从容看着那些人粗犷得外形,厚实的铠甲,还有腰间那看起来比自己一把琴都要重佩刀,耸了耸肩又吞了吞口水。
这往后大概就是他生活的地方了……
“还不进来?愣什么?”
熟悉的平和语调把他拽回现实,一转眼瞧见一身戎装的宋风宁,那铠甲明显比军士们的精巧合身,看上去宽肩窄腰,那柄传说中可斩千军的鬼刃挂在左边腰际,手上还拿了把看起来有些孩子气的匕首。
“这个给你”,宋风宁将那匕首丢给从容,匕首的刀刃较一指略长,外表平平无奇,甚至还比寻常市面上的窄了一些,从容虽说没上过战场,但男孩子刚启蒙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阵子痴迷于刀枪棍棒,不过他真的没有天赋,倒是读了不少这类的书籍典故。
匕首用在近身搏斗的时候,可他能与谁搏斗呢?
“大帅这是……”
“随身带着,实在不行的时候,别让敌人抓住。”
拿着刀刃的手一顿,匕首脱鞘闪着寒光掉在地上,刀身末端的位置,隐隐可见刻着宋风宁的名字。
“没有针对你,这里你看到的每个人,他们的衣袋里、腰间、或者是你看不到但他们自己垂手可得的地方都藏着一把这样的兵刃”,从容惊异的看向宋风宁,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点不合理来,但那人定神看向往来行礼的士兵时,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这事情本来就该是如此,不必过多解释“主帅往往第一个被斩首,本侯用不到,就给你拿着吧。”
这里的人,性命只与家国有关,个人的一切皆为牺牲。
从容小心翼翼的将刀刃的寒光藏回皮革包裹木制的刀鞘中,随着它们严丝合缝的扣紧,他的心里也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百闻不如一见,从容为自己方才认为这营地平平无奇而暗自懊悔,将那把无处安放的匕首揣进怀里,默默地跟上宋风宁的脚步。
宋风宁领着从容进了主帐旁边的小帐篷,正巧戚蒙带人送来了常服和护甲,还有一把寻常制式的佩刀。
“这是戚将军,往后你就跟着他做日常训练”,宋风宁淡淡的看着从容跟戚蒙弯腰行礼,手拿起佩刀取了刀鞘一下子拍在从容的屁股上,把他打的向前一个趔趄,有些委屈的咬唇不敢抬头,“腿后撤,单膝跪地,抱拳拱手,军营里不兴你那个文绉绉的礼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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