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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柔的身份还在他心里存疑。
“小公子不信奴婢也是该的,但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欺瞒,说起来奴婢满了十六也是要入府伺候小公子,原本说是……”
思柔欲言又止,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红霞,安宁并未追问,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的脸,好像在等待下文,又像是根本不在意她要说什么。
思柔等了一会,见安宁没有给她台阶下的意思,暗骂一句不懂风情,也只得继续说下去,“原本奴婢是要给小公子做通房……结果还没成行,路走到一半就遇到回乡的叔父。”
“哦,我竟不知道我一个要嫁入侯府的,还需要找通房”,安宁明白过来刚才思柔的不自在是为何,这大概是父亲在自己拒婚之后的安排,如今看起来却更像是孽缘一场——曾经差点上了自己床的通房丫头如今来伺候起居,还要帮着准备侍寝的一应规矩,甚至可能要摆弄自己的身子……
“公子无需不自在,奴婢……那些个伺候人伺候事儿的规矩,奴婢都是清楚的,定不会让公子难受”,思柔十分贴心,从安宁的表情就知道他的顾虑,话如和风细雨,将安宁弄了个满面通红……
“嗯”,安宁强行冷淡中断了继续延伸的话题,虽然他觉得自己不喜欢男人,但对思柔也并没那样的念头,何况安宁这半年多也就最近才过了几天算是安稳的日子,这么凑巧老天就送了“故人”来,若说是天意,那这天意也太不称心了……
从府没落后,家丁大多都再次发卖了,安宁之前并不曾听说有哪个人偷偷跑掉,府里家仆都是白纸黑字的登记在册,若是有对不上号的,早就有人来责问下落了,可他在存香阁那么久,从未听过还有其他从府的人走失。
“从老爷早就知道要出事,所以将叔父的卖身契还给他了,然后许了个自由身,又赏了银票,只说了以后有用他的地方”,安宁沉默了太久,思柔好像生怕他不信自己一样,忙着替自己的叔父开解。
而安宁的心中却在想着,若是满五真的那么忠心耿耿,那为何离了府不是先在燕都城观望,或者是与自己联系,反而揣着卖身契回乡,听思柔话里话外的意思,回乡再返回燕都城要耗费数月,若真的有什么用的着他,人来了黄花菜都凉了,这算得上什么忠仆?
层层疑窦,安宁思索着就皱了眉心。若说他对思柔全然不信那也是假的,他死了已久的心被思柔的几句话撩拨的活络起来,但他心里没底,断不敢轻信于人。
“公子此时不信也无妨,叔父此番也是为了报从老爷当年收留之恩,才费力做了手脚将奴婢送进来碰运气”,思柔低声说着,那柔情百转的音调颇有几分蛊惑之意,却见安宁不为所动。
碰运气……歪打正着的事还能未雨绸缪这么多说辞么?安宁不信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能在没有人教导的前提下只是看见自己就能这般周旋——他过去或许是天真妄为,但绝不是好糊弄的傻子。
到底是年纪尚轻不懂得按兵不动的道理,思柔眼珠子一转就亮了底牌,走去门边四下张望几遭,然后关上门凑到安宁身边附耳道:“公子想不想知道老爷的近况?”
蛇打七寸,思柔次问恰好掐到安宁最敏感的神经。
“你能探听到我爹的消息?”
安宁问的急切,声音不禁大了几分,被思柔眼疾手快的捂了嘴,放开手时食指比划在唇间做了个“嘘”的动作,“这是奴婢的投名状,老爷如今被关押大理寺,侯爷年后走马上任大理寺卿,我们的人探到消息,皇上钦点侯爷主审此事。”
“家主?可是父亲之事是已经呈上供词定了案的,还有什么可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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