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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宁如释重负的跪坐在原处,不知何时他的额角竟冒了汗珠。朝中为官者众,臣子们做些小动作总认为龙椅上的那位离得远看不清,但若真是耳不清目不明了,这位置岂能坐的长久?燕诚帝平日看似云淡风轻,脸上却总挂着令人猜不透的笑。上朝的时候跟百官一起说些民间趣闻,下朝找人去御书房嗑瓜子聊闲天,地方官员每两年来燕都述职时也大多问的是风土人情,有事没事的还经常要微服出宫,燕都城几乎没有没去过的馆子,没有没打过照面的百姓,几乎可以号称是最平易近人的皇帝了。
可就是这位看似心思简单的皇帝,把边陲将领的那点迷辛都看在眼里,将一些细枝末节追溯几十年之前的事都串联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将天下变作一盘百年不分输赢的棋局,每个人每个臣子都放在应去的位置上。
玲珑心思……
这便是帝王……
大概父皇此生唯一的例外,就是自己那日上三竿还在屋里呼呼大睡的娘亲了。
宋风宁脑子痛,从家的事就像是个火盆子,他若是查了,安宁势必是要知道,到时候可又如何是好……
宋风宁百无聊赖的掰着指头,算着自己还能有几天消停日子可过,在无比复杂的心情中起身,准备烧水煮初一的头盘饺子。
第42章
宋明殊端着热水进屋时,推开门就见到正对的圆桌上摆着一对白玉杯,酒香溢了满屋,宋明殊闻到这熟悉的酒气,嘴角稍稍抿起,将热水盆放在旁边的矮凳上,凑近了端详那两盏茶红色的酒液。
备好的酒带着沁人心脾的芬香馥郁,入口却是令人皱眉的苦与催人落泪的辣,宋明殊连干两杯,冲着一道纱帘遮挡的人影,带着几分醉意几分无赖,“蛰儿,还装睡?”
“十六哥哥”,宣娘自然是醒了,缓缓起身下床,在距离宋明殊五步开外的地方跪下,手脚并用的爬到脚边,身子舒展好像是伸懒腰似得,“蛰儿给十六哥哥请安,给哥哥拜年。”
“嗯”,宋明殊坐着没动,宣娘膝行着去取了酒壶又给人斟满了,回到原位跪伏着,将自己的衣袍掀起,露出两瓣白里带粉的臀肉来。
“蛰儿今年的‘迟春酒’比往年的还要苦”,宋明殊拧了条浸透热水的锦帕敷在宣娘翘起的屁股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朕心里的忧虑比往年多的缘故。”
宣娘擅酿酒,寻常的药材鲜果都被他拿来入酒,宣诚酒馆也以甜甜酸酸的果酒、各种功效的药酒,还有清冽的米酒高粱酒之类的闻名。而迟春酒是个特例,宣娘每年都要亲手在后院埋下两坛,隔年取出,从不外售。
说起其中的典故,还是两人才成亲的那年,宋明殊被派往南疆平叛,不想心上人受相思之苦,便做主给了个近卫的名号带在身边,临行时两人一同在当时的侯府埋下了酒坛子,说是要等来年凯旋之后同醉同饮,然而当年内外合营的叛乱搅和的大燕四境战火连绵数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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