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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那天了。
席寒捏了捏他的拇指:“我没那么容易喝醉。”
他酒量不错,这么多年醉的次数曲指可数。
两人上了车后,不一会就到了家。
殷言声先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又拿了点牛奶递给席寒,他凑近席寒能闻到身上一股浅浅的酒味:“喝点这个。”
他忙里忙出的,不像是席寒喝了点酒像是喝了什么有毒液体一样。
席寒心里极其妥帖,把人拉到怀里用手臂环住:“我只是喝了两杯酒而已,不需要那么紧张。”
殷言声乖乖的由着他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你知道封一然的前任吗?”
怕席寒不清楚,他补充说:“就是我做翻译那会他的前任。”
席寒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会,没有丝毫印象。
“不记得了。”他们彼此之间很少上心对方的私事,像这种前任没什么印象。
“你问这个干什么?”
殷言声闭了闭眼睛:“我认识她,所以随口一问。”
他还记得在封一然那里当翻译时候的事。
向席寒借了钱之后,奶奶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接下来就是准备还钱,席寒推荐了一份工作。
每天做点文本英译汉,一篇文章500元,他那时候一天能翻译出两篇。
周末有时间了坐到写字楼里翻译,平时也可以带回学校去,赚钱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那时候他就比较轻松了。
与他一同做这种工作的还有一位,比他大几岁,名字叫露露。
他现在还记得露露的模样,冷艳御姐型,一头大波浪黑长卷发,涂着大红指甲,见到殷言声时就笑着开口叫弟弟。
封一然那时候就和露露调情。
上下班接送,在时温柔小意,香包明表一个接一个的送,露露也照单全收。
她毫不避讳接受那些奢侈品,却在某天的时候对殷言声道:“我懂我自己的价值,也懂封总送我这些的意思。”
她手指夹着一根烟,红唇里吐出烟雾,表情像在笑,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殷言声,自嘲一般地开口:“封一然送我这些是因为他只能给我这些。”
说着说着自己便笑了,眼神复杂,喃喃自语道:“小弟弟啊,你以后会懂的。”末了又抚着额头道:“还好姐姐我见惯了风浪,不然真会伤心死的。”
其实殷言声那时候懂她的意思。
虽然说同样的年龄里女孩比男孩要心智上成熟三岁,但殷言声不是长在温室里的花朵,他见惯了世情冷暖,明白露露在说什么。
因为没有未来,所以只能给这些。
成年人的欢场游戏,大家都是清醒的,没有人会相信童话故事,彼此都知道只能是一段,所以我们沉沦时沉沦抽身时抽身,到时间了体面的散场离开。
殷言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亦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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