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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后第一时间就给席寒打电话让对方也过来。
席寒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在一楼等着他了。
一楼的休息大厅里,浅灰色的沙发上坐着个男人,带着金丝边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的,面前餐桌上放了一杯咖啡,手里拿着一本印着展品的宣传册。
看到席寒过来了,封一然招了招手。
席寒过去坐在他对面,懒洋洋地开口:“有看上的了?”
这种拍卖会有三天的预展期,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到,封一然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封一然笑了:“家宴要给老爷子准备礼物。”他的确有相中的,还特意从母亲那里支了些钱。
他看向席寒,对方还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不由得扶额道:“你也该给老爷子准备礼物。”
试想一下,当大家使出十八般武艺献殷勤时,席寒一个人坐在那里,这是何等的一个尴尬场面。
席寒道:“已经准备好了。”
这种事情他向来是拎得清的,哪怕他打算和江家以后没多少联系,该有的礼节也会有的。
封一然有些摸摸鼻子。
有侍者给席寒端上了一杯咖啡,席寒浅浅地喝了一口。
封一然又翻了翻那张宣传册,里面大多是瓷器和字画,书页的声音有些响,封一然合上笑道:“这次回去还是你一个人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这次回去带不带殷言声?
怎么着也结婚两年了,是该回去见见了。
席寒说:“是我一个。”
封一然捏了捏眉心。
他来这里的时候和江瑜打了一个赌。
江瑜就站在江家老宅的池水边,一边喂鱼食一边道:“这次回家席寒还是一个人。”
当时封一然不信,江瑜许是看了他的面色,笑道:“打个赌,输了的就请一次饭。”
封一然应了赌约。
咖啡升腾的香味有些勾人,封一然喝了一口,倒不是输不起一顿饭,就是这个老输的感觉不好受。
他和江瑜那么多次赌,赢得次数寥寥无几。
“为什么不带你家小朋友去京都?”
席寒抿了一口咖啡,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可以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一双眸子里在想些什么:“我没告诉他江家的事。”
关于出生,关于京都江家,那些事情他都没有告诉殷言声。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他不想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封一然无话。
对面的人面容出色,阳光从他发丝顶端滑落下来蜿蜒至衣角,整个人沐浴在暖阳之中,但他周身清寂,仿若霜寒掠过寸寸成灰。
他突然就想到两年前席奶奶去世的时候,席寒没见奶奶最后一面,连葬礼都没能参加,回来的时候人已下葬,他就站在冰冷的石碑旁,脸上分明没什么表情,却让人无端地想到冬日的幽潭。
封一然轻呼了一口气,理智告诉他这个话题该到此为止了。
他站了起来:“走吧,拍卖会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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