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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往常蒋赴成也就随便他了。今天不知怎么，他有点烦躁，书都没看进去几个字。他一用力就把那个袋子扯过来，李厌欢扶着扶手才没摔下来，膝盖磕到大立柱。蒋赴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整套吸食鸦片的烟枪。

鸦片交易早就被一锅端了，现在市面流传的渠道都不是正经路子。为了更好地搜刮钱财，大部分鸦片经过各种改良，吸食一口就会上瘾，防不胜防。蒋赴成很熟悉也很清楚，上瘾的人基本是没救了。他铁青着脸，几乎从齿缝里吐出来：“李厌欢，你是不是疯了？”

怒气上来，他一巴掌就要扇过去，李厌欢吓得闭上眼，睫毛发颤。巴掌却迟迟没落下来，再睁开眼，蒋赴成已经走了。

李厌欢在原地站了很久，脚都麻了。

捡起地上摔成两半的烟枪时，他看见桌上先生带回来的糕点，已经凉了，味道像干巴无味的棉花。

他突然哭起来，边往嘴里塞边抹眼泪，脸皱在一起，嘴角向下撇着，很委屈的样子。如果有面镜子，他就会看见这会的自己有多难看了。　W?a?n?g?址?发?布?Y?e???????ω???n????????5????????

他不好看，不漂亮了。他连最后一点优点也在这场追逐里败光。

蒋赴成冷静下来后，让人去查易子徐。怎么染上烟瘾的，多久了，现在什么程度，能多细就多细。

易子徐一直避着人吸，和杨贸交易也是偷偷摸摸的，所以易家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事，只是觉得他反常，和他对视的时候觉得他眼睛大得可怕，整天萎靡不振的样子。

他今天从茶楼拐出来后，在一个胡同跟杨贸又见了一面，然后才回家了。

查到这就断了，再怎么查也没有这个人，估计背后有人罩着。蒋赴成短促笑了一声，阿头看他似乎早已猜到的样子，顿时明白，是熟人想整他们。蒋赴成低头想了半会，抬头冷声说：“估计没那么简单，你把易子徐看牢点。”

他要先确定一件事。

蒋赴成去而复返是李厌欢没想到的。看起来先生没有那么生气了，李厌欢啜泣着说：“先生我……”我错了。

没说完，他被用力的指节扣住手腕，蒋赴成将他拉到自己房间，没放开手。李厌欢呆了一瞬，心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等回过神来确定这是真的，胸腔里好像瞬间塞满了甜点。蒋赴成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动作急促。

“先生……”李厌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蒋赴成身上的味道在鼻尖环绕，像掺了蜜似的，李厌欢呼吸都急促起来。

但脱到一半，蒋赴成停下了，说：“你自己脱。”

李厌欢乖乖地脱衣服，他今天穿了件立领大襟暗纹丝绸长袍，并不难脱，很快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净。衣服堆在脚下，雪似的肌肤猛地撞进蒋赴成眼里，像上好的玉石。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蒋赴成摸上去，皱眉看着他胸口的荼靡刺青，问：“你这是什么时候刺上去的？”

李厌欢不敢抬眼看，身体发颤。他说他不知道，他忘记了。他的记忆全停留在九岁那年，也就是来李家的时候。再往前，是一片空白，怎么也记不起来。这块刺青也是原本就有的，他从没告诉过别人，到今天也只有蒋赴成一个人知道。

他紧张，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心里埋怨自己的同时，又担心先生不耐烦。但先生没打断他，任他扯了一堆有的没的。

最后是李厌欢嫌弃自己讲得太糟糕了，所以停了下来。安静了一会，蒋赴成说：“衣服穿上。”

李厌欢一下子急了，他拉着先生的手，摇头表示不要。又想起那个金蔷薇来，不管不顾地钻进蒋赴成怀里，睫毛微湿，紧紧抱着蒋赴成，不愿让他走。

蒋赴成早上洗了澡，有一股好闻的香味，里面掺杂着一点烟酒味。他平时不怎么抽烟，喝酒更是少，这点味道也淡得难以察觉。李厌欢像是要和蒋赴成黏在一起，他们靠太近了，所以他闻出来了。

蒋赴成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第一反应是推开，手刚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