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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见了先生手里提的，还冒着热气的糕点，下去了。

李厌欢和易子徐约在了茶楼。茶楼宽敞，四面环香，茶的香气扑鼻而来。李厌欢挑了临窗的座，正好可以看见对面冠生园。

易子徐到得晚，不知道是跑着来还是怎么，头上都是汗。他先大口喝了一口茶，睁大了眼说：“口干。”

“急急忙忙叫我来干什么？”

易子徐磨蹭了一会，才犹犹豫豫把昨晚上看见的画面告诉李厌欢。

本来应该下了宴就说的，可是易子徐那会又犯了烟瘾，再加上没想好怎么说，就直接回去了。他失眠了一晚上，不知道该不该说，干脆先约了李厌欢出来。这会见着李厌欢了，心想还是全盘托出，任他自己判断。

讲完他仔细观察对方反应，李厌欢看起来不像受到打击的样子。易子徐舒了口气：“没事就好，看来金蔷薇这事你也是知道的。你是不是有事？居然撂下了蒋赴成？”

易子徐对蒋赴成有种莫名的畏惧，这下心里万分佩服李厌欢。他摇摇头：“你们两口子的事，我又瞎操心了。看来好久没见，你们感情又好了不少。”

原来在外人眼里，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了？李厌欢低头笑笑，端起茶喝了一口，是甘润的，他却好像闻到了酒味，在某一瞬间有晕眩的感觉。

“不说这个了。”易子徐没发现他的不对劲，笑嘻嘻说，“我发现了一样好东西。”

他拿出一管烟枪：“有烦恼吸一吸，浑身通畅。没烦恼吸一吸，快乐似神仙。这个送你，保证你喜欢！”

李厌欢没见过这东西，说：“又是从哪引进来的？”

“这个不重要。我教教你。”

如果真的跟易子徐说的那样，李厌欢想要马上尝试。

?鹅群 725零68080 由夏整理 ?2020-10-30 11:34:59

15

李厌欢回来的时候，唱片里正放着《West end blues》，蒋赴成手里拿了本书在看，老刘端了盘水果上来。

他们对视一眼，蒋赴成眼里坦坦荡荡，寻欢作乐后的满足与疲倦一点不显，李厌欢甚至从他身上看出几分闲适来。他低着头就要上楼，蒋赴成放下书看过来，明知故问：“去干嘛了？”

李厌欢也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蒋赴成一向是不管他的。心里乱糟糟的，现在他只想赶紧走：“去喝茶了。”

他没说和谁。今天和易子徐见面，对方变化太多了，一段时间不见，瘦得厉害，有时一句话要重复好几次。李厌欢不知道这是不是跟他提的好东西有关，但下意识隐瞒了。

手提紧了袋子，李厌欢匆匆忙忙的抬腿上楼梯，这下更证实了他心里有鬼。

“袋子里的是什么？”蒋赴成走过来，稍微仰头看，目光犹疑，他伸手抓住袋子。

要是让先生知道他居然寻求外物疗慰自己，也太没骨气了。蒋赴成力气大，李厌欢死死扯住，摇头，眼神哀求：“您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