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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孩,也不会是皇帝,那就只能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亡国不亡命的前朝太子。大乘百姓想得好,到时候看到这位前朝太子,他们一定要拦在他面前,痛骂他,指责他,为了偷安于世丧权辱国,跪在叛贼跟前摇尾讨好,这跟亲手卖国有什么区别。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拦了一路,臭鸡蛋烂菜叶砸了一堆,车里的人都没有出来。侍卫护在马车周围不许人靠近。那些个百姓一瞧,这么没脾气,可劲儿欺负啊。他们认为,这位前朝太子一定是被骂得无地自容,无颜于天地,不好意思出来。
许久之后,百姓停止了叫骂。因为大余车队实在太安静,那位太子好像真的不在乎,或者是暗地里布了兵力,打算把他们集合起来一把火烧了?
百姓开始不确定了。
胥梓桑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静静坐在车里听着那些人的叫骂,心中暗道还好来的不是南宫僴,否则,小老虎又要伤心好多天。
他等人骂够了,才慢悠悠地走出马车。大乘百姓是没见过和暄太子的,只知道是个年轻人,号称大余第一美男。他们抬头一看,车上的人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眉眼清秀俊逸,自有一派温婉贵气。
老百姓们愣了,好看是好看,但是,不是说当时就是和暄太子一马当先带人攻打了大乘吗,以为是个什么英武之相,结果竟是个文人模样?
胥梓桑一扫众人,淡然开口:“国者,民为本,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方长治久安。大余向来遵从以和为贵,以民生百姓为先,今尔等心有怨言,战事已矣,个中缘由无需再言。往后军队不纷扰,织耕商贸,四方百姓共齐。”
“说得好听!”他刚说完,人群里就有人大喝道,“古往今来,哪个战败国是得了善终,你们占我们的土地,抢我们的钱财,奴役压榨我们,我们生活得好好的,战争不是我们自愿的,你们凭什么一来就夺走我们辛苦经营一辈子甚至几辈子的东西!”
此人一开口,人群立马有不少人附和。
胥梓桑一个眼神,夜七领会,立马气沉丹田怒吼一声:“肃静!怀元陛下亲临,尔等诉求自会考虑!”
怀元陛下?人群一下懵了,竟是皇帝亲临?刚才闹得跟炸裂了的沸水一样的老百姓全都如葫芦锯了嘴,又震惊又恐惧,不少人瑟瑟发抖。
战争之初就有人在传这场战事的起因,但是这些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们才不管孰是孰非,他们只关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是不甘心自己家的土地及产业被分走。想着所有人联合起来大闹,军队不可能把所有人抓完,毕竟法不责众,除非真的一把火烧了所有人。
而且出了大余,对于老百姓而言,怀元帝之名别国没怎么听过。但是前朝太子可谓是如雷贯耳,丧权辱国本就该骂,非常适合成为泄愤对象。然而现在,他们竟然堵了皇帝的车,还想他扔了臭鸡蛋烂菜叶!
骂前朝太子和骂当朝皇帝是不一样的,有人当即就腿软跪下了。但是也有人胆大不怕死,反正骂都骂了,脊背挺得笔直。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胥梓桑没理会,态度依旧温和,他对众人笑了一下,便转身进了马车,由随行的官员做了安抚,军队强行劈开一条道,车队驶向大乘皇宫。
安顿好之后,胥梓桑立即召人禀报大乘的情况,将大乘旧制风俗和大余现行的法制进行对比。
比如,东北天干,水田少,旱地多,作物多是高粱麦子玉米为主,要是按照大余水田税制明显不合适。商贸也不如大余发达,手工业还可以。居住环境更不用说,他在车上都已经还是烧炭了。
再者,户部登记在册的产值远不如大余,之前为了对付大余,容骁暗中发展军事,民生多艰。赋税徭役不断,第一任大余使者来时说会改变税制,但是老百姓被压榨惯了,怨声载道,总觉得不管怎么改,受伤的都是他们。也许大余还会多加一些乱七八糟的苛捐杂税。
胥梓桑听着人汇报,越听越纳闷,就这样的国情,容骁不想着富国,只想强兵,重武轻民生,一门心思攻打大余,后方无保证,他是觉得自己安插了一些眼线,绸缪二十年就一定万无一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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