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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逸拖了张纸把桌上写的东西盖住:“想些事情,席上吵得很。”实则他正盘算怎么涮杨钊一把,当着杨沐的面却是不能说的。
杨沐已见到了他的小动作,却什么都没问,从怀里摸出一个银壶,拎在手里晃了晃:”席上没见着你,唯恐冯公子此夜孤独,特地牵了壶贡酒寻你来,子昂莫嫌残酒。”
冯逸欣然道:“悦之有心!”出门唤了一个小黄门,在屋内架起小炉温酒。
杨沐举杯道:”昔日太学相逢,谁曾想过今日?”
冯逸也忆起太学初识情形,起初只当是多了个邻居,何曾想过不久后相知相交、一起过了春闱、殿试而为同年、各自为官后又……冯逸不禁脸上带了笑意,感叹道:“人生到处知何似。”举杯相碰,一饮而下,”剑南烧春?!”
杨沐笑道:“正是!可与去年相同?”
冯逸连呼”难得”,却自知酒品不好,只敢自续了半杯,转手给杨沐斟满。
杨沐接杯时顺势握住他的手,冯逸抬眼看他,杨沐便说:“你醉时挺可爱。”
冯逸点了点头。杨沐诧异道:”你不说点什么?”
冯逸羞怒般瞪他:“说什么?要我叫你爹?”
杨沐笑了起来,放开他的手,冯逸却忽然想起二人第一次就是在六部,这会儿又是在宫城外院独处,别不是得……他想得脸上发烧,拼命提醒自己还有正事要做,然而杨沐始终目光悠长地望着他,叫冯逸直忍不住胡思乱想。
杨沐好整以暇地打量他:”与你讲个笑话。”
“什么?”冯逸一惊。
杨沐放下酒杯,摊了摊手:”我不过是想讲个笑话。”
冯逸讷讷地“哦”了一声。
杨沐笑道:”方才在大明宫,陇右节度和范阳节度差点掀桌斗殴。”
冯逸颇感新奇:“哥舒翰和安禄山,怎的?”
杨沐道:”安禄山跟他说,‘我父为胡人,母为突厥,你父也是突厥、母也是胡人,族类颇同,为何不能相亲?’”
冯逸“唔”了一声:”这二人一向不合。哥舒翰怎么回的?”
杨沐拨了拨炭火:“你听我说嘛!哥舒翰说,‘古人云:狐向窟嗥不祥,为其忘本故也。若你我相亲,翰敢不尽心。’”
冯逸疑惑道:”没问题啊。”
杨沐续道:“安禄山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估摸,他以为哥舒翰以‘狐’讽他是‘胡人’,他勃然大怒,喝道‘突厥敢尔!’哥舒翰又岂是个肯吃亏的?当即变色,正要回骂,被高文英甩了个眼风,哥舒翰强自按捺下来,只冷笑几声,在席间又喝了会儿闷酒,而后称醉告退。步伐稳当,两眼精光四射,又怎是喝醉的样子?”
冯逸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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